; 地上多了一个蜷缩的身影,又瘦又高,抱着弯刀,不是燕归哥哥是谁?
他就侧卧在榻下的地毯上,瘦骨嶙峋的背在鲛珠的寒芒里显得柔弱可怜。
什么时候来的?
糖糖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蹦跶下床,蹲到燕归身边,轻轻戳戳他:
“哥哥,哥哥醒醒啦,你冷不冷?”
燕归的呼吸很平稳,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糖糖嘟嘟嘴巴,吹吹他的睫毛,看他的眼皮动了动,又等了一会,人还是没有醒。
她只好重新抱了一床被搭在燕归身上,盖盖好,自言自语:
“新的燕归哥哥为什么像个团团呢,幼稚,倔强,还凶,和以前的糖糖好像哦。”
糖糖嘟囔了一会,又重新爬回榻上,把缩成一团的小怪和小红红包进被窝里,又睡了过去。
到了平时练功的时辰,她才起身把燕归搬到了床上,扛着小猫出门,还交代宫女:
“你们今日走路的时候小声点,寝殿先不用进人了。”
宫女们:“……”
这话好像是皇帝宠幸妃嫔之夜过去,上朝前通用的语录吧,所以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您趁着奴婢们没注意……
她们好奇地脖子都长长了一寸,但是又没胆子问,就扭曲着表情行礼:“……是。”
糖糖:“……”
今天的宫人是怎么了,身上是养了蛆嘛,连眼角都快扭出去了。
她摇摇头走了。
结果法阵练到一半,就有小太监闯了进来:“殿下,出事了!”
“您快去看看吧,公子云方才去寝殿寻您,结果在您的榻上看到,看到萧少主,抓……人在床……”
“哎,奴婢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
法阵的结界一散,连人带法阵都被莹光吞噬。
糖糖跺跺脚:“先去看看有钱爹爹和哥哥,回来再把你放出来。”
她连跑带跳地蹿回寝殿,还没到门前,就感受到了炸裂的氛围。
宫人们堵在大殿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要打了,要打了,你们猜这次是谁赢?”
“还用问,肯定是萧少主,苏公子被萧少主砍了多少次了,弯刀都认识苏公子了吧?”
“不,我赌苏公子赢,这次和以前不一样,没看见苏公子已经‘怒发冲冠’了吗?”
“我也出一钱,赌苏公子。”
“我出五钱赌萧少主。”
“我押萧少主……”
寝殿里还没开打,外面的赌局已经热火朝天了。
糖糖:“……”
你们敢不敢赌大一点?
她蹬蹬蹬地跑过来,掏出钱袋子丢给众人:“我出一百两,赌有钱爹爹。”
话音刚落,大批宫人就被吸引走了:“奴婢跟着殿下下注——”
糖糖这才从让出的大门跑进了寝殿里。
里面杀气腾腾,扇子和弯刀已经对峙上了,一个爹也一个哥随时都得倒下一个。
旁边还有观战的。
雪海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急的直跺脚:“上啊,上啊,能不能快点,不行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