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力好极了,这么多人里一下就分辨出说小话的那个,转头问唐必:“这人谁?”
“回殿下的话,是都督府督粮右参军。”
“原来是为将军,怪不得心直口快,”糖糖招招手叫进来一个宫人,“外面的百姓走了吗?”
“回殿下,还没有,等着殿下给的公道。”
糖糖点头:“把这位右参军请出去,交给百姓,顺便把最近半年督粮情况也给百姓念念。”
宫人和禁军把这个右参军带出去之后,一眨眼的时间就回来了:
“回殿下的话,右参军被百姓打断了一条腿,口吐鲜血不止,被郎中抬走了。”
议事殿里像被寒冰冻住了一样,糖糖故意问:
“为什么被打,他不是常年在城外练兵,在城里还有仇人吗?”
“这个右参军仗着自己是都督的亲信,借着练兵的时机,霸占了百姓不少的田地盖宅子。”
“百姓们到了知府衙门告状,还被他们打断了腿,家破人亡的都有。”
糖糖点点头:“各位大人干过这样偷鸡摸狗,丧尽天良的事没有啊,要不你们也出去跟百姓们对峙对峙。”
“臣等知罪了,殿下饶命啊——”
不少官员连哭带喊,不停地磕着头,再也不敢隐瞒什么了,老老实实把自己干过的坏事都交代了。
这一交代,一直说到了第二天中午,不少官员又饿又困,都快虚脱了。
好不容易说完,才被集体带到了议事殿前广场。
行宫的边门打开了,走进来不少身穿盔甲的将军,他们大步流星,手拿武器,很快来到了糖糖面前。
“末将玄武营戮灵营副将谭飞见过皇太女殿下,太子殿下有令——”
除了糖糖外,其余官员都跪了下去听令。
“川州府都督拥兵自重,欺君罔上,罢官卸甲,抄家封户,押入京听审,责令玄武营副将江凯暂代都督一职务。”
“又令:玄武军在皇太女殿下南巡川州府期间,如遇叛乱、行刺、冒犯天威者,就地格杀!”
所有的官员直接吓得魂都飞了:“……臣等接旨。”
看着官员们被带到侧殿暂时看押起来,糖糖这才命人传膳,又问唐必:
“川州府上下算上两袖清风,刚正不阿的,还剩几人?”
“文官三人,武将七人,都是六品以下,四十岁以上七人,其余三人刚入仕不足三年。”
“有四人在川州府为官十五年,威望不错,其余六人都是默默无名,各方不得罪,独善其身的那种。”
糖糖说:“命内阁查他们的官品官评以及出身门风,如果没有问题,三天后带来议事殿见我。”
“再拟旨,赏一年食禄,出类拔萃者官品连升两级,和惩治的告示一起贴在官衙门口。”
“是。”
唐必看了看侧殿,轻声问:“那他们?”
糖糖踮起脚对官员们挥挥手:“对面的大人,你们好吗,要不要回家吃个饭啊?”
都快死过去的官员齐声高呼:“臣等只愿追随殿下左右,寸步不离。”
糖糖满意地眯眯眼:“唐必师兄,我,最受欢迎的糖糖。”
唐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