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云:“……不是很想。”
雪海容默默地称赞自己一句:能活到现在,就问谁不夸他一句命大?
从此以后两耳不闻燕归事,一心只想小裙子。
步辰没多久就过来了,燕归又回到了之前那种一年没有一句话的状态,变脸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糖糖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很快就去了议事殿,京城的火漆密信已经送到了。
凤明渊已经命玄墨和鱼姬共同领兵去了鲛人国,勾璃收到了银翼蝶,也已经秘密调遣了军队暗中随行。
他还说凤明修一行刚离开川州府,押解他们的十二个官差中有四个十分可疑,已经监视起来了,暂时没有动静。
又说京城中的儒生还算安分,都在认真备考,也不像前些天闹得那样紧张。
最后嘱咐她路上留神,并附上了一份名单,都是各个州府中他的心腹,在危急关头可以帮忙。
糖糖把信看了两遍,仔仔细细地收了起来,问唐必:“行宫外的儒生还在吗?”
“在。”
唐必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但是面对她,难免压制不住情绪,现在就皱起了眉头:
“人少了一些,但是喊的话变了,成了殿下在会馆听到的那些无稽之谈。”
“哦?”
糖糖竖着耳朵听了听,离着远,听得不是特别清晰,但九成都是皇太女和凤宸月,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我们离开会馆之后,那个苏辰星有什么动静吗?”
“给上午那些在行宫门口闹事的结了银钱,整理了儒生们的诗文,又议论了今日的时局。”
唐必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书案上:“这样的人也配肖想为官,将来定是个,是个是非不分的鼠辈。”
糖糖听着特别顺耳,笑眯眯地捧着小下巴看着他发怒:
“哎呀,唐必师兄,你这样骂人你一点都不解恨,来跟着糖糖学。”
唐必一向唯殿下的命是从,立马回答道:“是。”
结果第一步就把他难住了。
就见皇太女殿下一脚蹬在书案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行宫大门:
“苏辰星,你个混账王八蛋!”
唐必:“嗯……”
他是个文人,腿抬不上去,而且中气也没有殿下足,尤其是自小被教导远离粗鄙之言,酝酿了半天把自己的脸酝红了。
再看那边,糖糖已经骂了一连串,捋起袖子,架着腿抖抖:“爽!”
唐必:“……”
一屋子宫人笑得头快掉了,皇太女殿下骂人的时候也太可爱了点,好像上去揉两把。
糖糖骂完了,整理整理小袍子,端端正正坐在书案后面:
“好了,刚才的糖糖已经成为过去,现在你眼前的糖糖才是真正的糖糖,把本宫十丈高的奏折搬上来。”
唐必:“……倒也没有那么多,臣已经分门别类整理好了。”
大部分还是川州府的官员说说这里的风土人情,还有税收军备情况,介绍儒生的寥寥无几。
“川州府的儒生算是几个大州府里最优秀的了,怎么大大小小的官员对他们一点赞赏都没有?”
糖糖翻翻几本奏折:“就没有谁家的儿子孙子,读书读得特别优秀的,领来让我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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