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默默地后退了一步,耷拉下脑袋,老实巴交地点了点:“记得。”
糖糖很满意,放开他的衣领子,还给他拍拍整整:“好好说哦。”
“我,让水山去的京城,找的庄梨儿。”
糖糖点点头:“结合之前的事情,糖糖猜到啦,糖糖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做,你想破坏科举,还是新政?”
燕归想了想,摇了一下头。
“你又不记得了?”糖糖瞪大了眼睛,说好了要好好说的呢?
燕归抿着唇,看着她有点生气的样子,不知所措,想来想去就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领子上。
糖糖:“……”
找揍都这么自觉?燕归哥哥你真了不起。
糖糖眯起大眼睛:“糖糖就成全你。”
她一手抓住燕归的衣领,一手扣着他腰带,连人带刀直接给举了起来:“呀嘿呀——”
突然头重脚轻的燕归看着自己离地四尺,都忘了抖:“……”
这是什么路数,说好只抓衣服的,怎么还玩这么大呢?
糖糖仰着脖子盯他:“哥哥不说,糖糖就这么举着你。”
“过一刻钟,糖糖的胳膊就会酸痛,过半个时辰,糖糖连腿也会痛,糖糖一痛就哭。”
她得意地吐吐舌头,举着他转了一圈:“你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哭,怕不怕?”
燕归:“……”
这个威胁方式第一次听见,挺意外挺别致的。
当然也是这么多年,还没有第二个人敢当面威胁他。
燕归妥协了:“怕。”
糖糖很满意,但是这次没有这么轻易放他下来:
“哥哥说吧,说的高兴了,糖糖就放你下来,说不好,一到时间,糖糖就哭哦。”
燕归动活动活动手和腿:“……不舒服。”
“哥哥不舒服啊,”糖糖笑眯眯地晃晃脑袋,“那糖糖把你翻个面吧。”
说着,她就要动手翻人了,燕归连忙制止:“舒服,可以,就这样。”
“那还不快说!”
燕归委屈巴巴:“是我,命令他。”
糖糖瘪着嘴巴,很不满意的样子:“刚才说过啦,换个别的,比如谁让你这么做,或者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羌君,涂蒙骨。”
糖糖眨眨眼睛:“他不是死了吗,四年前被哥哥鸩杀在帝尊宫?难道他也被夺取神识,新任的羌君其实就是个傀儡?”
“嗯。”
“这么说他才是始作俑者,想趁着和将军爹爹打仗的时机,让大梁国内发生暴乱?”
糖糖想了想,觉得这理由还算合理:“可是哥哥,你为什么会愿意替涂蒙骨做事呢?”
燕归还是摇头。
又想不起来了?
糖糖哼哼唧唧:“那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水山和庄梨儿?”
“羌君选的,我照做。”
庄梨儿好解释,还有什么比皇子为博美人一笑,不顾礼法规矩替考来的杀伤力更大呢?
何况她的夫君蠢猪猪,还是太子哥哥的亲弟弟。
糖糖和太子哥哥没有下手的地方,蠢猪猪可到处都是能下手的地方,所以羌君把目标放在了凤明修身上。
要是糖糖是羌君,也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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