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步辰以及燕归意味不明的目光中,委屈弱小又无助的皇太女殿下,老实巴交回了宫。
皇宫灯火通明,一辆辆的马车从宫中鱼贯而出。
内务府库房全部打开了,数不清的衣裳首饰,还有各种出巡的器物往外搬。
禁军们也整装待发,仪仗和车驾从宫中到离京的道路需要反复确认,净街打扫,要忙碌整夜。
宸月殿把守森严,唐必领着心腹门客分拣出巡路上需要准备的各种文书;玄墨带着明雾词在确认沿途的住行。
礼部和内阁的官员确认随行的官员名单,一时间整个皇宫都热闹起来。
糖糖一出现,就被人群淹没,送走一波,来了三波,看大殿里的柱子都像是举着兵器的禁卫。
她伏在书案上,目光涣散,奄奄一息,凤座下回禀事情的官员还在嗡嗡嗡。
“吧嗒——”
凤座后的金丝屏风轻轻响了一下,糖糖竖起耳朵,两眼慢慢地从殿下说话的人身上往后一挪:“谁?”
一个纸包从屏风中下方雕花的缝隙里钻了出来,还一上一下摇晃了两下。
糖糖伸出两根手指偷偷地夹了过来,脸上很正经很严肃,甚至带有几分威严,但是藏在背后的小手倒腾个不停。
纸包打开,闻闻味道,好像是块热乎乎的肉饼。
歘——
糖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有肉吃!
但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不能太明显,所以她慢慢地扯过一本奏折竖在了桌案上。
大眼睛四下望望,好像大家都在看说话的人,没人注意到糖糖,非常好。
她猛地把脑袋低下去,藏在奏折后面,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咬了一口肉饼——
好香好好吃,好……喔,好像咬到舌头了,好痛好痛好痛!
屏风后传来一声轻轻地一声叹:“慢些。”
燕归哥哥?
糖糖痛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抽抽小鼻子,刚想要说点什么,就听有人叫她:“殿下,皇太女殿下?”
她把肉饼压在舌头底下,伸长了脖子去看。
说话的大臣一看她这幅快哭了的样子,不禁也叹息起来:““皇太女殿下心怀慈悲,真是南安儒生们的福气。”
嗯?
这又关儒生什么事?
那个大臣也假装感动的抹抹眼泪:“殿下的意思是要把关押起来的儒生全部释放了吗?”
糖糖动了动已经麻木的舌头:“死(释)死(释)……”
眼泪横流的大臣万万没想到她说出这种话,惊讶的最都合不拢了:
“抓了一百多儒生,不释放,还得杀光吗?殿下三思啊!”
剩下的大臣也齐齐跪下:“皇太女殿下三思啊。”
大舌头糖糖:“是(思)是(思)……”
众人抖得更狠了:“殿下万万不可啊。”
糖糖都快急哭了,狼吞虎咽,捋直了舌头:“不杀,等本宫到了再做决定。”
“……是。”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大臣吓得两股战战,说话的速度明显提高了不少,直到一股浓郁的肉香慢慢地飘散开。
谁在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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