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抢在傅慎言开口之前,我脱口而出,潜意识里有关于那个雨季的记忆铺天盖地般袭来。
这一次肩上轻拍更加明显,可以确认傅慎言安抚的意图,我却只是看着四季抽不开眼,做不出任何反应。
年少失去双亲,与我和外婆相依为命,木子就像一颗掉落在悬崖石缝的种子,顽强的活着,独立,成年,靠着自己成了江城最年轻的酒吧老板娘,在鱼龙混杂的地界舍弃体面积攒属于我们的,未来的希望,那些看不见光的日子,木子是我的星。
只是命运最终没能对李家人宽容一点,她陨落在最好的年纪。
一想到这个,心就像被藤蔓死死的束缚,困苦窒息。
而在这一刻,同时涌上心间的更是一种恐惧,我害怕四季去走木子走过的路,开酒吧,做老板娘,遇见一个自私诡辩的男人,耽误终生。
“是的妈妈。”四季眼里有光,炽热而真诚,“我在国外的时候,也跟同学去过不少酒吧,一直很感兴趣,我希望构建一个类似于会所,既能保持气氛又能保证私密性的场所,顾客既能在其中享受放松,也可以毫无顾忌的谈论隐秘性强的话题,之前我有在网上调查过相关数据,发现国内目前并没有这样综合性的酒吧,所以应该很有发展前景。”
莫菲林大喜过望,“丫头,你真是个让人惊喜的存在,想法大胆,对我胃口!这项目我投了!”
霍天临撑着下巴靠着沙发背,居然没有和她作对,只是目光始终看着四季的方向,眼里的精明呼之欲出,小算盘全都写在脸上。
按照这个人的行事作风,要是真看上了四季,一定会趁着莫菲林无暇顾及的时候旁敲侧击,大概到最后莫菲林连自己什么时候输的,输在哪里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