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玄奥的异象。”
“散仙界卧虎藏龙,搞不好是哪个大能,偶有道的顿悟,才出这异象,这大道天音,着实玄奥。”
“何方神圣嘞!”
天之下,议论声不断,多见一个个小山头,站满人影,各个都扬着脑袋瓜,遥看缥缈的异象,不少人还取了记忆晶石,刻印着异象画面。
而身为主角的叶辰,却早已遁离那片天地,虽蒙着黑袍,却掩不住通体的仙芒,如一轮移动的骄阳。
然,他之脸色,却不怎么好看,甚至说是痛苦,能闻体内骨骼断裂之声,咔嚓咔嚓的,频频不断。
如此异变,皆因帝蕴。
连他都不知,融了五岳与昆仑的帝蕴,滋生出的力量,竟是如此的霸道,来的太突兀,差点儿撑爆他的身体,这还仅是一两丝,若融的帝蕴更多,一瞬便足以将他吞灭了。
噗!
他又吐血,身形踉跄,一步没踩稳,险些栽下去,此刻去看他,已是血人一个,身躯裂开了,一道道缝隙中,都有鲜血喷薄,也得亏他底蕴够强,不然必被那股力量碾死。
“好精纯的气血。”有人路过,是个紫袍老者,见叶辰如此,眸中顿的绽放精光,来个趁火打劫?
“滚。”叶辰冷哼,一声如暴虐雷霆,震得苍穹崩塌,方才杀到的紫袍老者,当场被震灭了肉身。
“这...这么强。”紫袍老者神色骇然,仅剩虚幻元神,转身便遁,战栗到真身颤抖,逃的头也不敢回。
对紫袍老者遁走,叶辰不在意,也没空理会这些小虾米,依旧踉跄而行,能见口中涌血不断。
内视其丹海,电闪雷鸣,法力翻江倒海,毁灭仙光纵横,皆出自那神秘力量,肆无忌惮的闹腾。
“给我镇压。”
叶辰低吼,双目充血,布满了血丝,勾动了本源,也御动了华山道经,二者相互配合,才勉强稳住。
扑通!
不知何时,才闻落水声,他落入了一片沧海,一路往下潜,如一道神虹,进了海底的一座道府。
那是龙宫,他初来天界时所建造的府邸,自那日离去,已有两年未回来,一切宁静如初。
进了龙宫,他便封了府门,当即盘膝而坐,运转了吞天功法,固守心台,道经祭出,吸收神秘力量。
不周山,天兵天将严阵以待。
浩渺仙尊还在闭眸疗伤,浓厚的死气,已被生生压下,再复原时,绝不会再与叶辰斗法,如他这等寿元无多的人,再经不起大风大浪了。
去看殷明,脸上的狰狞色已散,依旧立在玉辇的尽头,看不周山的神情,也平静不少,明明没了狰狞,可立在玉辇一侧的仙君们,却倍感压抑的说,更觉身后凉飕飕的。
这个天庭的主宰,咆哮起来并不吓人,可一旦沉静了,那才是真的可怕,似一头沉睡万古的恶魔,即将苏醒,他若发威,必尸山血海。
啊....!
蓦然间,又是一声惨叫。
狼嚎者,自是玄帝虚影,配合不周山阴森的景象,更显瘆人,怎么取听,都如地狱响出的丧钟。
然,天兵天将们,已是无动于衷了,或者说,都特么习惯了,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一声惨叫,可听得多了,一个个的都没啥感觉了。
又到一个星辰漫天的夜。
浩渺仙尊起身,看不周山的眸,更显深邃了,不周山的乾坤,让他忌惮,而叶辰的推演之术,更是让他骇然,他这活了几千岁的老家伙,竟压不住一个小准帝,反被他重创。
“撤兵。”
殷明开口了,一语缥缈,响彻了三军,话语来的太突兀,莫说天兵天将,连仙尊仙君都未反应过来。
嗡隆隆!
殷明所在的玉辇,已然掉了头,说撤就撤,毫不含糊。
愣了一秒,天兵天将瞬时开拔,后队变前队,一个个修士方阵,有条不紊的,撤出了那片天地。
兵将不动还好,这么一动,如遮天的云幕,掩了该有的星辉,配合呼烈的战旗,更像一片汪.洋,一片移动的汪.洋,吞没着一寸寸天地,戾气煞气相连,聚成一股霸道的势,所过之处,乾坤都撑不住,轰隆隆的。
无人有言语,上到仙尊,下到天兵,都知殷明的意思,不再围攻不周山,必定挥兵下界,大造战火。
而华山,将是天庭第一个攻伐的对象,一个叶辰,牵制了天庭大军足半月之久,面子足够大了。
可惜,再大的面子,也无用了,殷明真正失了耐心,准确说,已压不住怒火,要杀出一个尸山血海了。
“持吾手令,唤吾三皇兄回归天庭。”庞大玉辇中,斜躺在座椅上的殷明,随意弹出了一抹仙光。
道灭仙尊得之,便脱离了大军,其身后,还跟着十几尊仙君,直奔北方而去,好似知殷阳在何处。
真如叶辰所料,要与下界开战,天庭的主宰,想起了他那能征善战的皇兄,会重新赋予他兵权,那是他的皇兄,也会是他手中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一把足横扫下界的利刃。
这,便是君王与将军的差别,和平时代,殷明会极尽打压殷阳,但若有战事,又会得以重用。
还是那片桃花林,映着星辉月光,宁静祥和,未见碧霞仙子,只见殷阳,坐在老树下,静静刻着木雕。
微风拂来,十几道人影从天降下,殷明派出的人到了,道灭仙尊为首在前,十几尊仙君在后,无论是谁,都对殷阳,恭敬的行了一礼。
“仙尊,好是悠闲。”殷阳依旧刻着小木雕,一刀一顿,刻的栩栩如生,神色比想象中更淡漠。
“三殿下,陛下召你回朝。”
道灭仙尊说道,无论是他,亦或众仙君,对殷阳,都像对殷明那般恭敬,这是一尊战神,曾镇守北疆几百年,未尝一败,值得他们敬畏。
殷阳终是放下了刻刀,将刻好的木雕,摆在了老树下,殷明会召他回天庭,他早知有这么一日,那是天庭的主宰,他之命令便是圣旨。
几人注视下,他单手结了印。
旋即,便闻嗡隆,一根根古老的铜柱,拔地而起,有阵纹刻画,聚成了一座结界,但更像遗落牢笼,是早已布下的,罩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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