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在他的铁甲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口传军令,命令前军,只带云梯弓箭和趁手兵器,其余辎重全都放在原地,跟我急行军到冀州!”
不吹号角,前军数万人迅速的把东西放下,轻装前行,好在是这官道都是大楚国力雄厚的时候所修建,极为夯实,纵然大雨滂沱也不至于寸步难行。
与此同时,幽州。
幽州将军罗耿见过了冀州派来的人后脸色就十分难看,他回到书房里坐了没多一会儿,越想越是觉得气闷。
冀州夏侯琢派人来说,兖州军可能要来攻打,绕过所有城郭直扑冀州,请他沿途袭扰,还说兖州军兵力强盛,善战无敌,不可与之正面交锋。
“夏侯琢黄口小儿,以为我无能么?!”
罗耿猛的站起来,大声吩咐道:“击鼓,升帐!”
不多时鼓声响起,各军的将军听闻鼓声,纷纷赶了过来。
罗耿看向手下人问道:“兖州军到了何处?”
“回大将军。”
手下人抱拳回答道:“之前兖州军派人送来厚礼,那时候已到蓟县,此时算计着,应该已经在咱们幽州正南方向。”
就在昨日,兖州节度使派人送来一份厚礼和亲笔信,大概的意思是,他不愿意与罗耿为敌,他的目标只是冀州,若罗耿愿意让他过去的话,非但有这厚礼,还会把冀州治下分一半给罗耿,这样一来,罗耿的幽州军就能以半数北境之地来自给自足,无需再看冀州那边的脸色。
说实话,这条件罗耿确实动心了。
之前他受制于冀州,军费粮草都从冀州送来,
如果冀州掐断粮草物资的话,幽州军再善战,也只能低头认怂。
若真的能得半数冀州,确实就可以用这些地方来养兵,也就不用再看任何人脸色。
兖州节度使周师仁应该是算准了罗耿会犹豫,所以他派人送来了厚礼和亲笔信之后,立刻就下令大军急行,他只怕是罗耿突然决定不答应。
大帐之中,罗耿听完之后沉思片刻,他起身走到地图前看了看,又是沉默了一会儿。
众将都在等着,一时之间大帐里鸦雀无声。
“打!”
罗耿忽然一转身,大声吩咐道:“传令轻骑,从侧翼袭击兖州军后队,逼其前军回救。”
“传令重甲在永清设伏等候,兖州军前军回救之际,其军阵必乱,重甲可直冲中军。”
罗耿伸手:“取我兵器来,我就要打一仗让冀州那个叫夏侯琢的黄口小儿看看,这兖州军在我眼中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众将随我去取了兖州节度使的人头,再拿下他的粮草辎重!”
“是!”
大帐中的幽州军将领们整齐抱拳。
距离冀州大概三百多里的永清县,小丢丢和师父就是在这掩埋了不少尸体,他们也是在离开这的半路上,遇到了罗境。
此时此刻,三百多里外的冀州大雨滂沱,而永清县这边只是阴沉,还没有下雨。
一座高坡上,兖州节度使周师仁坐在战马上看着下边大军行进,他嘴角微微一扬,对手下人笑道:“罗耿确实不过一莽夫,我只是略施小计,给他一些蝇头小利,他就放任我大军经过,没有了幽州这道闸门,冀州唾手可得。”
手下人笑道:“早就听闻罗耿有勇无谋,不过三流货色,人都说罗耿之勇,可骗不可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哈哈哈哈。”
周师仁大笑道:“传令大军加速向前,只要过了前边方城县,派兵扼守大定河,幽州军想追都追不过来。”
就在这时候,有战马从后军急速而来,马背上的骑兵看起来惊慌失措。
“报!”
那骑兵到了近前后跳下战马,抱拳说道:“大人,幽州军突然从北侧袭击我大军后队,抢夺粮草辎重,后队已经被打的败退,敌势汹汹,已经抵挡不住。”
“什么!”
周师仁的脸色大变,他立刻下令道:“吹角,下令大军立刻向后跟我迎击罗耿,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敢偷袭我大军后队!”
随着一声一声的号角声响起,前军和中军调转过来开始往后边跑,士兵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这急促的号角声让每个人心里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慌了起来。
就在这大军转向队列混乱的时候,他们依稀听到了轰隆隆的雷声,奇怪的是,这雷声好像是贴地而来。
高坡上的周师仁下意识往北边望过去,之间一片黑色洪流碾压而来,那是幽州战无不胜的具装甲骑。
“吹角,吹角准备迎战!”
周师仁的眼睛都瞪圆了。
这一日,幽州罗耿以四万军突袭兖州军二十四万,亲率重甲直破中军,兖州节度使周师仁仓皇逃走,兖州军大败,幽州军杀敌数万人,抢夺粮草辎重无数。
兖州军一战就元气大伤,不敢再向西进犯冀州,来势汹汹,退的狼狈,直接回兖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