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东西,那就别怪我们做一些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了。”
田珪子深吸一口气,抬起自己的双手,缓缓握成拳:“他们孤立我,排挤我,那又如何?我从来也没想过和他们走到一起,革命来革命去,把自己给革进去了,还恬不知耻洋洋自得,这种人,又如何算得上是我的同志呢?”
“敌人,他们是敌人。”
孔茂捷颇有感触的点了点头,笑道:“我听主席说过,对于敌人,就要勇于斗争,而不是步步退让。”
“那就斗争吧,不管他此前是谁,此后,他就是我的敌人!”
田珪子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孔茂捷一起,拉开了属于他们的战争的序幕。
而在这个最初的斗争时刻,他们首先需要的是整理自己的内部,找出内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坚决不相信都察院在整个事情的发生过程当中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整个都察院的人都被瞒得死死的,那乔丰等人的政治技巧未免太强。
内鬼,一定有内鬼。
朝廷吏部和复兴会组织部都是有非常真实的人事大权的,但是这种权力绝对不是毫无制约毫无限制的。
不单单是对朝廷吏部有监察职责的都察院,对组织部有直接监督职责的复兴会监察部也要进行一波内部清查。
都察院和监察部里面,一定有内鬼,否则这两道防线不可能面对如此明显的利益交换而全无反应。
乔丰的嚣张和某些人的着急恰恰证明了这两个部门里一定有他们的协作者。
在田珪子忙于黄河工程、孔茂捷一人独木难支的情况下,这两个部门里的某个人或者某些人已经完成了他们的身份立场转变。
而这个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通过什么途径实现的,双方又是如何打配合、给孔茂捷编制信息茧房的,很值得探讨。
乔丰那边还是没有反应,无论田珪子怎么审问,他都没有给出更进一步的回答,默不作声,面容灰败。
樊江被逮捕入狱,全家人也一起被软禁起来,相当于是一种另类的保护,但是他知道的实在有限。
乔丰不怎么信任主动找上门来的樊江,虽然对他吹嘘了不少事情,比如某某某花了大价钱请我把他的子弟安插到某个关键岗位上之类的。
但是这些吹嘘内容模糊,没有具体指向,不能当作证据,也无从下手调查。
在缺少突破口的情况下,十分郁闷的田珪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我记得乔丰是在给苏家做工的时候结了婚,我还去参加过他的婚礼,之后有了个女儿,我们北上的时候他女儿都好几岁了,这么些年过去,也到了该出嫁的时候了吧?”
同样感觉很苦闷的孔茂捷眨了眨眼睛,忽然意识到田珪子是什么意思了。
“您是说……他的亲家?”
田珪子点了点头。
“我去民政司文件室查一查他家的婚姻关系,说不定能查出来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