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就该充满热情,本就该充满着暴烈和火热的情绪。
不这样怎么叫做革命呢?
苏咏霖作为开山始祖,对这一切再了解不过了。
演说到激烈的地方,他一脚踢翻了行事凶残暴虐、喜欢无故鞭打佃户再往他们身上泼海水以此取乐的高氏家主,再一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愤怒的指着他大吼。
“肉食者鄙,劳动者贵!你们用自己的双手劳动获取粮食和财富,哪里不如人了?这些不事生产的卑劣之徒又对国家有什么贡献?
他们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挺起你们的胸膛!站直你们的身子!不要句偻着腰,不要跪下!堂堂正正地站着,然后,把他们挫骨扬灰!把属于你们的东西拿回去!”
农民们涨红着脸,在苏咏霖的鼓舞下大声吼叫起来。
在他们的吼叫声中,高氏一族被判处死刑,当着所有人的面游街示众,接着罪大恶极之人被公开吊死,化作东南枝上的挂件,随风飘扬。
农民们涨红着脸高声呼喊,在群体的呼喊声之中,高氏一族灰飞烟灭,踩在他们脑袋上的压迫者灰飞烟灭。
“这是我第二次亲眼看着主席领导农民运动,还是如此震撼,还是如此激励人心。”
公审结束之后,廖兴业找到了苏咏霖,颇为憧憬地看着他,表达了心中的激动之意。
“这实在是农民之福,社稷之福,一路走来,我也看到很多地方的农民都起来行动了,轰轰烈烈啊。”
苏咏霖端着粗瓷大碗咕都咕都喝了一大碗水,然后放下大碗,笑着抹了抹嘴。
“这就对了,不枉费我口干舌燥喊了那么久,农民们总要自己起来参与的,自己起来参与,才会有归属感和获得感,也才会产生责任感,如此,才会真正走上觉醒之路。”
廖兴业笑着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
“呵呵,这边先不说,南越那边怎么样?”
“正如您所料,他们态度强硬,并且已经开始进行战备,谅山一带已经有军队开始布防了,这一战估计是不能避免的,否则大明在岭南这一带的声望会出现很大的问题。”
廖兴业低声道:“但是问题同样也有,赵司令托我告诉您,军中还是出现了一些患瘴气病的士兵,状况不好。”
苏咏霖眉头一皱。
“怎么会呢?情况如何?严重吗?”
“倒不能算严重,军队里提前有准备,只是赵司令会有所担忧。”
廖兴业缓缓讲述赵玉成告诉他的事情。
早在此番南下作战之前,苏咏霖便参考过去历朝历代和他所知道的从北往南打的失败战例,意识到水土不服的问题是中原精锐在南方热带地区战力锐减的主要原因,也是热带国家赖以生存的天然屏障。
就比如说传说中的瘴气,其实倒不能算是什么“气”,而是古人对北人抵达南方未开发少开发地区之后所罹患的各种致死率极高的病症的综合称呼。
而瘴气最直接的来源,其实是群飞的蚊虫,这些携带有恶性疟原虫的蚊虫在南方原始丛林地区繁衍生息,数量极大,群飞起来远远望去宛若一团黑雾,肆意叮咬人群,便使人患恶性病,治愈率极低,死亡率极高。
从汉代一直到唐代中后期,北方一直对南方有“瘴乡”的污名化称谓,对南方有各种各样的偏见,主要也是因为北方人当时去南方几乎就等是去跨越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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