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石翁集团在情报工作上的组织和实施,就颇有些现代意味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只要有了知识,学习其实很快的事情。
想起前些日子外情局搜集到的情报,其实在大明内部,已经有些有识之士意识到髨贼的先进之处。
当然,他们的了解多少还只停留在船坚炮利之类技术性层面上,体会不到元老院在制度上的优势。仅仅技术上层面的正视和学习,也足以带来巨大的进步。
若是大明来个髨务运动,岂不妙哉?
许可和很多元老想得不一样。他并不赞成技术封锁,元老院毕竟不是一个公司,单纯以赚钱为目的。还抱着“改天换地”的信念。
单纯以元老院的力量,要达成这个目标或许需要一百年以上,如果能向大明输出文化、知识、技术、观念,让他们效法元老院的做法,开办工厂,举办学校,培养人才。未来元老院能够利用的资源就会更多。或许就能大幅度的缩短这个过程。
“挤兑没成?”
“是,先生。”徐勇低声道,“就第一天人还多些。第二、第三天就少了许多。我悄悄打听了,山西屋子临时下了软蛋,没去!”
周乐之面色凝重,问道:“申掌柜怎么说?”
“他如今对外头说自己病了。躲在钱庄里头不见人。我怕申记外头有暗哨,没敢去找他。”
“是了,你想得很对。”周乐之道,“他这样冲在前头的人,髡贼肯定有人盯梢。反正挤兑的事情已经败了,他这个人亦无关紧要,且容他先躲着再说。”
“是。”
“冷凝云的事情如今已经败了。事没办成,髡贼势必要大举报复。就算是天子脚下只怕也不太安全。从今起你不要再到王老爷府上了。联络的事还是要让交通员去做,明白么?”
“小的明白!”徐勇说。
“好。你去吧。小心从事。”
徐勇迟疑了下,低声道:“先生!刘爷那里有消息来,说锦衣卫正在暗中打探您老人家的情况……”
“哦?”周乐之皱了下眉,“知道为了什么?”
“刘爷说不太清楚,只知道是锦衣卫堂上官吴老爷的意思。他说他会暗中运动。让您这些天暂时不要活动了。”
“你告诉他我知道了。这些天我就在这里歇着,哪里也不去。”
徐勇退了出去,周乐之心里很喜欢这个刘铩的小徒弟,不但聪明,还没有聪明孩子的浮夸。遇到大事非常沉得住气。刘铩当初就和自己说过:徐勇这孩子是块好料子。
大约师傅当年也是这么看自己的?周乐之不觉有些沾沾自喜。
想到师傅,周乐之意识到京师眼下对自己已经不太安全了。虽然他做了许多隐匿身份的安排,但是他在外头行医,门槛是王业浩这件事在京师豪门里却不算什么秘密。当然,只凭这一点,也没法说他和王大人就有特殊的关系,毕竟京城里拜在王老爷门下的各色人等少好几百,他不过是其中之一。
但是这套能糊弄锦衣卫,却不见得能瞒过髨贼。髡贼素来凶残多智,使得他不得不多加小心。从崇效寺搬走也是为了暂避风头: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发现有可疑人员在崇效寺附近出没。
他现在住得地方,在城西鸣玉坊的广济寺附近。此地靠近皇城,周围多是庙宇和衙署仓库,地广人稀颇为清静。他打算在这里藏匿些日子再做打算,利用这段时光,也把为王老爷效力以来的事情静下心来做一个复盘。
冷凝云虽然逃脱,但是议和之事他并未放下。朝廷剿髡不啻于自杀,这是他一直秉承的观点。但是现在,失去了冷凝云这个最大的王牌,“双管齐下”的方略已然不成,他只能另辟蹊径,先从朝堂上先遏止住剿髡机器的启动。
崇祯十年正月(1637年2月)末的一天,空气中还能闻到爆竹燃尽的硝烟味,大街上还到处有红色和褐色的炮仗皮。北京城里街头巷尾的小贩们已经开始早早的忙碌起来。摆摊的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街面上的行人还有在议论着德隆大案的种种传闻。这是这些日子京城最大的“八卦新闻”也是市井小民闲来之余最津津乐道的事情。古今中外,人们总会将关心于己无关的“大事”当作一种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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