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的高级钢笔星尘I代中的“水星”。不但笔尖材质大幅度升级,耐磨性有了显著提高,笔杆材质也有了长足进步,用得是青金石料精工雕琢镶嵌金银工。极尽奢华。深蓝色配色深邃如遥远的宇宙,表面闪烁的银点仿佛期间的无数星辰。
“这个可以。据我所知李老爷也是经常用西洋书法的。”
“还有就是这个了。”荷香拿出一个桑皮纸包,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个极讲究的皮盒子一只宝石轴承的打簧金表。这是地地道道的临高产品,生产出来还不到一年。
怀表的生产两年前就已经开始。不过最初的怀表受限于材料和工艺,和马蹄闹钟不相上下。除了军事和工业领域有所运用之外,大多数人对这笨重又不太精确的玩意并不感冒。
相比之下,这只新近出品的金表已经十分接近18~19世纪的怀表尺寸。表壳采用的是75%黄金、12.5%的银和12.5%的铜制制成,色泽漂亮,又有足够的强度。其表盘材质是白色玻璃釉面,指针和表字均为发蓝质地。表壳内部镶嵌有烧制的珐琅画。
“这个表临高只送来了四块。一块都没拿出去过。外头是看不到的。够重了吧?”她将表托在盒子里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又加了一句:“小心打碎。”
“真漂亮!”冷凝云接过来端详了下,“他很喜欢手表的。”
李洛由对钟表计时器颇有兴趣。也购置过欧洲来得摆锤式立地大钟。不过怀表这样的便携式计时器当时并未出现。所以当他看到元老们佩戴的手表的时候流露出极大的兴趣,几次表示想重金购置。当时因为手表不能自产,不论成品还是配件全靠旧时空的库存,属于一级管控物资,这个要求没能满足。
“还剩一件,要说光是稀罕物,望远镜大约也算不上了,地球仪他肯定也有……”
“他家里科学仪器有得是:西洋人的,我们的,你就别费脑筋在这上头了。”冷凝云有些发愁,其他东西他就更加不稀罕了。
“要不再送他一味平安药吧。正好成对。”荷香说,“他既有高血压,大约心脏也不会好,润世堂的‘麝香保心丹’,最是对症不过。”
“也好,太过奢华,似乎也有见外之嫌。”
“至于姨太太的礼物,反倒好办些。”荷香说,“我看资料上说,这位乔姨太已是中年。库里有上好的阿胶,是照着贡品的规格做得。”
“好。还有呢?”
“再一样要贵重些:紫珍斋的蓝宝石耳环一对。”
宝石原本在17世纪并不太受国人的重视,首饰上虽有使用,并不算特别珍贵之物。究其原因,主要是切割加工能有限,无法做到后世那样切割出多个棱面形成光反射,产生璀璨夺目的“火油光”。
紫珍斋引入了新得切割工艺和技术之后,宝石的价格便一路看涨。不过几年功夫,全新的审美趣味便传播到了江南和京师。
“然后就是衣料了。”荷香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物件,“库里有上好的府绸料,还有香云纱料。每种四个尺头足够了。”
这两种织物都是元老院纺织工业的全新产品。后者不必说,是广东的著名产品。原本是民国初年才有的,现在提前问世了;前者虽叫“府绸”,实际上既不是府绸也不是绸,而是广州的纺织厂用精梳棉织造的高支数平纹棉布。质地轻柔光滑,类似绸缎。
礼物配好,乌开第派出去投帖的人也回来了,说李老爷年初四有时间,可以见一见老爷。
“还是在乔姨太的下处?”
“是,不过那边的管家说了,老爷身子不甚爽利。还请老爷长话短说。”
这老家伙还真不客气!冷凝云暗骂道。
“乔姨太此人在李老爷身旁地位如何?”
“若说受宠,李洛有的妾室就没有‘受宠’一说。”乌开地道,“他家里头素来以家法森严著称,妾侍简直和坐牢差不多。不过这为乔姨太跟着他二十多年了,情分上要比其他妾侍深一些。他在京师常年都住乔姨太的外宅。就算过年也只在家里头住到年初三。”
“这倒是个怪人!”
“一点不怪。”乌开地笑道,“他家两位老封君和原配都已去世,几个子女也已成家立业。原本家里没什么事情,偏偏他家里兄弟子侄多,日日来请安问好,要差事求帮衬。他嫌聒噪。所以躲在外宅里图个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