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怎么又跟慈禧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难道是刻意接近打探消息?
又难道是他最终还是没能逃得过慈禧的魔掌?
我忙问莺儿:“你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可不可靠啊?”
莺儿煞有其事的模样道:“就是宁寿宫的人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想了想道:“那你近来就再多留意一点。”
莺儿点头。
鹊儿神色稍显不满道:“老佛爷这般行事也实在是太不自重了吧!”
常泰随即接了话头道:“老佛爷就是这种人,奴才以前还听一些老人说过,老佛爷还曾对皇上有过意思呢!”
话刚入耳,我、莺儿、鹊儿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常泰,又都瞠目结舌的“啊”了一声。
我讶异道:“不至于吧!”
常泰低一低声音,“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看先帝穆宗的德行就能窥得一二了,何况文宗早逝,老佛爷空闺寂寞,自然是见一个爱一个了。”
我听了浑身一颤,心里觉得甚是恶心。
鹊儿捂嘴一笑,“什么见一个爱一个,这些年看在眼里,其实老佛爷还是挑的,只有见到仪表不凡的少年郎才会垂涎三尺。”
莺儿“切”一声,不屑道:“要奴婢说,还是皇上最叫人敬重,无论是以往的那尔苏大人还是如今的青衣小旦都甘愿入了宁寿宫嬴奸买俏,只有皇上始终孑然一身。”
其实莺儿只能看见表面上的事情,并不完全明白当中的百转千回,我只道:“以后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还未及莺儿回答,鹊儿就睨莺儿一眼,没好气道:“你怎么事事都帮着皇上说话,皇上都把咱们娘娘这么着了,你还帮着皇上说话!”
莺儿垂下眸子,小声道:“可这也不是皇上的错啊!”
鹊儿一皱眉道:“不是皇上的错,难道还是咱们娘娘的错啊!”说着,又道:“就连瑨妃娘娘夜里在后宫私会男子都只是禁足,那时,咱们娘娘受了责打不说,皇上竟还连降两级位分,竟还要禁足一年,谁都见不得,一点情分都不留,皇上自从禁足那日直到现在,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捎来过景仁宫,可娘娘却眼里心里全都是皇上安危!皇上根本不懂!”
鹊儿这番话说得莺儿、常泰也都只能付出一声叹息。
但只有我知道,载湉懂,他是懂的。
一连好几个月日子都过得如出一辙,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我没有想方设法地去养心殿见载湉,载湉也依旧没有对我付出一点关怀。
不知不觉又时值新年,今年的除夕是我入宫以来过得最清净的一年,倒也说不上不好,远离了繁华世俗,求得一片心上的宁静,高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断断续续,仿佛是从远谷传来的梵音,荡漾着滑过窗边,缓缓流入心田,那么动人婉转的音调感情一听就知道必然是伶冠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