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成为了一句空话。”
载湉面色为难道:“可若是朕不允,表面上只是朕不想让叶赫那拉??桂祥外放任总督,实际上是又一次开罪了老佛爷。”
我看着他笑,“皇上终于说出心里话了。”
载湉咧嘴一笑。
我微微颔首说:“其实奴才倒有个法子,皇上想不想听?”
他道:“你说。”
我深出一口气道:“皇上可以放出消息说原本有允意,只是因为听及奴才以汉朝外戚专权之事的劝谏,于是决定不了了之,这样一来,皇后娘娘和老佛爷也就知道皇上的意思,便不会再说什么了,而皇后娘娘和老佛爷也不会把这事儿怪罪在皇上身上。”
“不行!”
我话音未落,载湉就断然否决,又道:“那朕成什么人了!皇后和老佛爷固然不会怪罪在朕身上却会迁怒于你,绝对不行!”
我浅笑着走到他身边摇一摇他肩膀,低声说:“皇上,即便没有这件事,皇后娘娘和老佛爷对奴才的敌意也不会少多少的。”
他抓住我的手摩挲着道:“就是因为你跟皇后、老佛爷一直摩擦不断才不能再让你被更加记恨,否则你面临的形势将会更加艰难。”
我蹲下身子说:“皇上,这样做最差不过是奴才一人艰难,反过来想,若是真的让叶赫那拉??桂祥外放任了总督,那恐怕艰难的就远不止一人了,损失难以估量,大清体制会被破坏,功臣利益将荡然无存,也,就此埋下了颇多隐患,”又道,“想想汉朝,在吕后死之后随即就爆发了诸吕叛乱,大清此番和日本的战争还未停歇,哪里还能再承受一次朝廷内战呢,皇上要为大局考虑。”
要说隆裕也真是一个锲而不舍的人,不过两日后,隆裕便索性直接来了景仁宫,白歌肩上的伤此时已经结痂,一场冰封大雪后,天地间少了许多颜色,只有被白雪装饰的琼枝玉叶,粉妆玉砌,打眼便是清然一片,我正和莺儿、鹊儿在院子里搭雪人玩,才滚了个圆嘟嘟的身子,就看到戴春荣匆匆过来的身影,我笑问:“怎么了?”
戴春荣道:“奴才方才在外头看见皇后娘娘好像是朝咱们景仁宫来了。”
我疑惑地“啊”了一声,“这青天白日的,我也惹着她呀,跑景仁宫来做什么?”
听了这话,莺儿、鹊儿也都敛起了笑意,从雪地里站起身来,面面相觑,“上次皇后娘娘来没说几句话就要搜宫,搜出一件衣服来就开始打人,幸而上次有白姐姐眼疾手快挡着,真不知道这次皇后娘娘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莺儿面色严肃仿佛如临大敌般的,抓住鹊儿的手道:“这次若是皇后娘娘又找茬儿要对娘娘动用私刑,咱们两个可要勤谨着些!”
鹊儿点头。
景仁宫的宫门被敲响,戴荣春过去开门,我掸一掸肩上头上的雪沫子,隆裕威风凛凛地进来见到我忙走到面前来牵过我的手,上来就陪笑道:“这大冷天儿的,妹妹怎么就站在殿外迎着冷风吹,”又笑道,“难不成是出来迎接本宫的?”
妹妹妹?
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