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些慌了,季府的事情,别人不清楚,她又岂会不清楚的?
具体的事宜,还是她跟女儿商量定的,眼下这个曲莫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句句说的让人心慌。
如果这里只是一个曲莫影,她也可以斥责回去,但眼下还有一个越文寒,越文寒可不是好对付的,季悠然一再的提醒过她。
肖氏虽然很慌,但必竟还是老谋深算,抬起头红着眼眶看着曲莫影道:“曲四小姐怎么如此说话?太子妃的事情比天大,今天我们满府上下是一定要来的,但也只是来一天而已,一会我们就会回去,伯爷的身体也是最重要的。”
不说凌安伯的身体会无碍,也不说凌安伯是不是生死不知,只说太子妃的事情最大,其他的事情就算是有,也得避让,而且还表示一会就回去,不会在太子府多呆,这话说的很严谨,严谨的让越文寒的眉头深皱起来。
他不是曲莫影,审过许多案子的他,直觉这里面有问题,这话回答的实在是太完善了,仿佛就在那里等着他们问似的。
往往这种过于完美的答案,都是精心设计的。
只是有些事情,他想不通,索性静静的看着季府众人的反应。
曲莫影的目光扫过一边的布置,这里的布置还是以往自己住过时的布置,但擦拭的干干净净,再看看两旁的丫环、婆子,以及一些季太夫人节惯用的物件,心头冷笑,季府分明是打算住在东宫的,只是眼下被自己问的蒙了,肖氏立时想到要回去。
“既如此,那明日,我和家父一起过来探病。”曲莫影继续道,这个时候得拉着曲志震,至于曲志震会不会去,就不是季府的人能猜得到的。
季寒月死了,太子府到现在才发丧,选在他们最合适的时候,那么爹爹呢?也会在他们觉得合适的时候吗?
她就要是逼他们把爹爹的死宣扬出来,让人觉得季府大房这一脉死的何其的紧凑,何其的巧合,压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对,明天我也一起过去看看。”越文寒对眼前的一切看在眼中,站在了曲莫影的一边。
“这伯爷的身体太差,恐怕见不得人。”肖氏满脸伤心的拒绝道。
“只是让父亲来看看而已,况且就算是也得见一面不是。”曲莫影一脸的伤痛,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白,就算真的不行了,也得让亲人再见最后一面。
话说的这份上了,季府再不能拒绝,肖氏暗中咬了咬牙,自觉传言都是不可信的,这位曲四小姐分明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怎么就会让人觉得失母孤女,可怜之极呢?
“好,那等我们回去问过伯爷再回复。”肖氏道。
季太夫人依旧在哭,哭的泣不成声,伤心不已。
曲莫影的目光落在季太夫人的身上,半响后才转回向着肖氏道:“既如此,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侧身一礼,越文寒跟着拱了拱手,两个人一起转身离开。
待得他们离开,肖氏手一挥,两边的丫环、婆子一个个都退了下去,最后一个是吴嬷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还替她们把门关上,她就守在门外。
屋内,肖氏在劝太夫人:“母亲,您别哭了,这事谁也不想的,可是可是谁想如果不这样,我们整个伯府都不能保全了”
肖氏说到这里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季太夫人抬起哭的红肿的眼睛,看着肖氏:“我对不起他们啊!我我对不起他们啊!”
肖氏被她哭的心慌,但随即也抹起眼泪,把眼睛抹的跟太夫人一样红肿:“母亲,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您没有害他们,是他们自己不听劝,会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连累了自己的性命不说,还还让母亲这么担惊受怕。”
肖氏说到这里,“扑通”一声跪到了季太夫人的面前,“母亲,这事也是媳妇没办好,让这位曲四小姐怀疑了,母亲”
说着又哀哀的哭了起来。
“那那可如何是好?”季太夫人哆哆嗦嗦起来。
“母亲莫怕,这个曲四小姐也就只是这么一说而已,因当是想分些好处吧,往日太子妃在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过来,眼下这个时候凑过来干什么?”肖氏咬了咬牙道。
她以前可从来没听说季寒月跟这个表妹关系有这么好的。
“可可眼下怎么办?”季太夫人现在只会说这几句话,方才她不敢受季寒月的贴身之物,眼下又哪里敢让曲莫影查下去。
“母亲,别慌,这还是有法子的。”肖氏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曲莫影看起来是有些怀疑了,但有怀疑又如何?她可以让她没办法再查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