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认真想了想,道,“许是知晓的。”停了下,又道,“可宓妃近来恩宠颇浓,不止张贵人,只怕后宫各人都有准备,以此来看,也评断不出什么。”
裴秋阳笑了——白芷倒是愈发懂事了。
撑着下巴点头,“是呀!确实评断不出什么。不过宓妃的生辰啊,我倒是差点忘了。”
就在上一世的宓妃的生辰宴上,发生了一桩让她极为可耻的事情。
让她从此以后,跟文敬之,再分隔不得,纠葛不清。
她的眼神冷了冷,对白芷道,“这一阵子盯紧些红杏。”
白芷神色微异,看了眼裴秋阳,点头,“是。”
桐华宫中。
宓妃一到下雨天便腿疼的毛病又犯了,正躺在软榻上叫秀珠用炒热了的粗盐裹着布放在腿上敷着呢。
就见秀露从外头匆匆忙忙地走进来,俯到宓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她去了尚工局?”
宓妃眉头微皱,睁开了眼,“做什么去了?”
旁边的秀珠看了秀露一眼。
秀露低声道,“说是问了一件首饰的料子,准备用那料子给宫里的下人打首饰。”
宓妃坐了起来,秀珠忙放下盐袋子扶她。
她却摆了摆手,又问秀露,“什么首饰?”
秀露低声道,“说是个耳坠子。”
旁边的秀珠神情一变。
“耳坠?”
宓妃微疑,随后忽而看向秀珠,“这几日我这儿没丢你怎么了?”
秀珠一下跪在了榻边,脸色微白地说道,“娘娘,奴婢您上回赏奴婢的石榴籽儿耳坠,丢了一个!”
“什么?!”
宓妃一下坐直,吃惊地朝她看,“什么时候丢的?”
秀珠声音发紧,“昨儿早上奴婢收在床头的,晚上奴婢梳洗的时候就不见了。本以为是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正准备悄悄查了料理的,没想到”
她又看向宓妃,“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旁边的秀露也露出几分焦灼来,却还是说道,“那九公主拿去的,也不一定就是秀珠丢的耳坠子。秀珠,你先不要自乱阵脚。”
秀珠攥了攥手指。
坐在榻上的宓妃却朝她看来,“那日你可被人瞧见过么?”
秀珠顿了下,看了眼宓妃的神色,颤了颤,随即低声道,“是那丫头自己引了老太监的不满,招来了杀身之祸,与奴婢毫无干系。”
宓妃神情微松,点了点头,“那便好。”
“娘娘,那现在是不要理会么?”秀珠问。
宓妃却又摇了下头,“虽不可自乱阵脚。可这后宫里头,无风还能平地三层浪,更何况如今裴秋阳还拿着个东西四处摇晃了,也不能就这般坐以待毙。秀露。”
秀露忙上前。
“欣然前几日从花房带回来的那小丫头呢?”
“还在西暖阁里呢,六殿下让人将她看管了起来,说是人证。”
“嗯。”宓妃略一思忖后,声音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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