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血溅银甲,刀刃下尽是敌魂。
邬樾长刀所向,黑色披风显得天色格外诡异,天地此时都好似连在一起一般,分不清都是何颜色。
他充满戾气的眼神扫过大魏众将士,眼中散发着不可描述的神情,一如地狱厉鬼,凶神恶煞。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刀刃上的血迹触目惊心,他似乎是在寻找萧锦杭的身影,也在怀疑着御林军的人数太少。
突然,一个小而充满了力量的身影出现在了邬樾的马蹄之下,冷刃剪影,一瞬间长剑扫过他身下的马。
是萧钧!他拿着长剑去偷袭邬樾!
随着马儿的失控,一声声凄厉嘶鸣吼叫几乎要划破身旁一众人的耳膜。
这样漆黑的天空之下,两方都不占据优势,而同时也好在地上伏击。不过萧钧这样的做法,是一定会将邬樾惹恼的。
“你们大魏人就是这样的苟且之徒吗!”邬樾的喊声几乎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
但听到这句话最想反驳的却是武家明,他是亲眼见证邬樾因为一个计谋而策划了十几年的,若是萧钧刚才的做法是苟且,那么邬樾这种行为又是什么呢?
邬樾说着,跳下马背与宫淮撕打了起来。作为一个外族人,他也知道中原有一句话叫“擒贼先擒王”,所以,一定要在将军那里下手。
宫淮的武功是不如邬樾的。更何况,他现在的思想与战术设计都在邬樾之下,与他正面交锋的确是吃亏的。可是现在所有人都在拼杀着四周漠北士兵,几乎没有一人可以杀出重围去帮助宫淮的。
一席红的战袍,宫淮威风凛凛,长剑从邬樾的耳边划过,一如一场生死大戏。
邬樾脸上每一根胡子似乎都散发着卑鄙,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宫淮急于划伤自己,然后在宫淮措不及防的时候扳倒他。
锋利的刀刃忽地从他的肩膀处划过,顿时鲜血流出,在银甲之上,似乎与他的红袍染在了一起,好似撕破了一般。宫淮根本就不会料到如此,他一直天真的以为邬樾的心思不是在此,他的力道也不会这样的大!
邬樾见此眼神中一抹骄傲和算计一扫而过,他突然又抽出了长刀,准备向宫淮的胸口刺去!
那锋利的泛着光芒的刀刃,一瞬间逼近了宫淮的身体,眼看他就要遭此毒手,邬樾眼中的得意之色也越来越强!而就在这时,一个冷刃突然出现,挑起了邬樾的长刀,使它重重的砸落在地。
“萧将军!”宫淮见此,看向了剑的主人,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完全不顾左边肩膀上的血液和疼痛。
“是我!”萧锦杭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让人放心的弧度,他要告诉所有人,他又回到了这个战场上!
邬樾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刚刚马上要结束了宫淮的性命,就这样被萧锦杭打断了,他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不过他的武器被打落,只能从其他士兵的书中抽出短刀。眼前是他最想看到的对手,却也是最想亲手杀掉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