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杭停下手中动作,摇摇头未再多语。
温婉儿默默坐了会儿,叹道:“明白了,孙子讲得都对,却漏掉了很重要的一点,没有教那些将军打完胜仗后,功劳越来越高时,如何保住自己的脑袋。古往今来,打胜仗的将军不少,能安身而退的却没有几个。”
萧景杭坐到我身旁,笑点点头:“所谓民心这种东西,天下只能皇帝有,特别对我们这种手中握有重兵的人更是大忌。
我如果拿了皇帝的赏赐去做人情,日后害的是自己。李广敢和兵丁共享陛下赏赐,也许是出于本性仁厚,可也因为他根本没打过几个胜仗,年纪老大还没有封侯,职位是我们当中最低的,陛下根本不会忌惮他。你不妨想想,陛下如果知道军中的兵丁对我交口称赞,我还能有机会再领兵吗?”他轻叹口气:“所以呀!那十几车食物就是吃不完烂掉,也只能我自己吃。”
温婉儿转身拿玉石枕:“一路行来,你要求古怪,一会儿命军士给你建大帐,一会儿又要大家陪着你去打猎玩乐,我心中还有些纳闷呢!不过想着几场生死大战,只要你开心,就是想摘星星也无所谓,不料内里却这么多东西。现在想来,就我那点儿自以为是的心思,横冲直撞,一半竟然都是运气。”
萧景杭接过玉石枕摆好,微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直说:“你后来行事还算稳妥,但刚开始时,却过于奇怪了。”
温婉儿正背对着萧景杭寻熏球,闻言手不自禁地紧握成拳,忙又赶紧松开,笑着回身将熏球挂好,神态轻松地说:“原来这样,我当年还真以为是自己的聪明呢!”
萧景杭默默看着温婉儿,温婉儿心下忐忑,试探地看向他,萧景杭却忽一摇头,笑着说:“歇息吧!”
黑暗中,温婉儿睁着双眼静静看着帐篷顶,熏球中的青烟在头顶丝丝缕缕地氤氲开。
睡在帐篷另一头的萧景杭低声问:“睡着了吗?”
温婉儿忙闭上眼睛,仓皇间竟然没有回答,等觉得自己反应奇怪,想回答时,却又觉得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更是古怪,遂只能沉默地躺着。
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叹,萧景杭翻了个身,帐篷内又恢复了宁静。
第二天身后的荒草窸窣作响,回头一望,陈安康快步而来,笑向温婉儿拱手一礼,温婉儿也抱拳回了一礼,有些诧异地问:“王爷召集了众人在玩蹴鞠,你没有玩吗?”
陈安康走到温婉儿身边站定,笑道:“怎么没有玩?被王爷踢得灰头土脸,再踢下去,我今年下半年该喝西北风了,随意找了个借口溜出来。王爷那一队的人嘴都要笑歪了,赢得我们其他人快要连喝酒的钱都没有了。”
赵破奴的贴身随从匆匆跑来,一面行礼一面道:“陈大人,王爷,高大人和我家大人都找您呢!王爷说了:‘你若怕输,就跟他一队,他保你把输的钱都赢回来。’”
陈安康哼了两声,玩的时候就没有了大小!笑骂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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