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儿低声问:“他们刚才说什么?”
萧景杭道:“他们恐怕是活不了了,真讨厌,要打就赶紧打,堵在这里惹人厌。”
温婉儿笑起来:“如果不是你怕暴露身份,你恐怕比谁都高兴看热闹。”
萧景杭嗔了她一眼:“只不过是懒得惹上麻烦,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好。”
街上又一个漠北汉子叫道:“你们有两个人,我们也再出一个人,不欺负你,你在我们中间随便挑。”街上的漠北人都齐齐慷慨应诺,毫不畏惧生死。
温婉儿撑着下巴看着那两个人,已经和黑石头约战的人倒是慢慢平静下来,可他的同伴却望着街上,身子不停地抖!
他怒对同伴叫道:“事已至此,大不了一死,不要丢汉人的脸。”
他的同伴却仍然只是颤抖,迟迟都一步未动,惹得街上众人大笑!
萧景杭冷眼看着他们,温婉儿好笑地撇了下嘴。
“在下于顺,这位姓陈名礼,我们都是陇西成纪人,如果头颅此次真被漠北人拿了去,还盼这位小哥念在同是汉人的情分上能给我们家中报个信。”于顺向萧景杭深作一揖。
萧景杭看向陈礼,淡淡道:“传闻陇西成纪出名将勇士,战国时,秦国有名将李信,赵国有名将李牧,汉初有名将广武君李左车,今有飞将军李广。成纪子弟在军中名声甚佳,今日倒是看到一个别样的成纪子弟。”
于顺满面愧色地看了眼陈礼,陈礼蓦然指着温婉儿,对着街上的众人大叫道:“她,她刚才也骂了漠北,是她先说的,她夸赞萧景杭,我不过随口跟了几句。”
虽然背对着众人,可也能感觉到数百道视线凝在温婉儿身上,大概看温婉儿是女子,一时不好泄愤,又都怒盯向萧景杭。
温婉儿“啊”的一声轻叫,忽地说道:“我们走吧!这里人太杂,不好久留。”
她话音未落,伊稚斜却走进店中,含笑对萧景杭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之前在路口伊稚斜就见过萧景杭他们,温婉儿的装扮十分吸引眼球,而且身边还有萧景杭这个帅气公子!不管是谁,应该都会过目不忘吧!
萧景杭坐着未动,没有回应伊稚斜的问候。
萧景杭仍旧端坐未动,对他们毫不理会,只看着温婉儿。
“哈哈!汉人就这样子,光是嘴上功夫。”外面的哄笑声越发大起来,有人讥笑道,“刚才说他人时,倒很像个勇士,原来也是烂泥。”
温婉儿暗叹一声,如果真躲不开,那就只能面对,笑对萧景杭道:“不用顾忌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随你心意做吧!”
萧景杭点点头,站起身对着铁牛木朗声道:“和你比,胜之不武!让你们漠北骑术和箭术最高的人来比,我若输了就把这项上人头给你们,你们若输了,从此后,这个集市再不许漠北人对汉人有任何不敬。听闻漠北人最重承诺,我肯定不用担心有诺不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