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上的动作在发间摇摆。
\"皇上他不来用膳了,他中殿內处理事物抽不开身,请皇后不必等了。\"兰儿有些心虚的道。
\"退下吧。\"皇后对于这些日子里皇帝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又怎会信兰儿的话。她深知不是兰儿的过错便没有苛责她,毕竟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岂敢闯进承德殿,定是张公公的推辞之词。
皇后简单夹了几筷子饭菜便没了胃口,如同嚼蜡般,便兴致厌厌的放下碗筷。这几日皇帝夜夜笙歌,不曾来椒房殿看过她,也不曾上早朝,长此以往太后必然怪罪与她,皇后思及此处便坐立不安。
皇后命侍女为她梳洗打扮一番,看着铜镜中自己日见衰老的面容,不由得感叹时光匆匆,回想当年皇上也曾日日留恋椒房殿。谁曾想曾经荣宠不衰的皇后如今日日独守空房,却得不到皇帝一点垂帘,果真是天家无情。
王府中,温婉儿睡了整整一日昏昏沉沉的,肚子咕咕叫了半天才缓缓起身,侍女端来了安胎药喂她喝下,药虽苦但心里又暖又甜。喝下药又吃了几颗蜜枣,躺了一整日,腰有些酸,温婉儿翻身下床想活动活动。
侍女瞧见了急忙扶了上来,\"娘娘,小心着些,可别摔了。\"
温婉儿莞尔一笑,调侃道,\"哪儿有那么娇弱。瞧你这个紧张。\"
俩人一左一右缓慢的走在九曲回廊上,晚上微凉带着清新的花香吹过,侍女唯恐婉儿着了凉,命人取来披风给她披上,婉儿再度怀孕她便仔细万分。
承德殿內,丝竹管弦之声悠悠然然,绕梁盘旋,高台下笙歌曼舞,歌姬舞姬不知疲倦的唱着跳着,高台之上,金龙宝座上的皇帝早已喝的伶仃大醉面色潮红,左右又抱,场面甚是奢靡无度。
他摇摇晃晃的走下高台与舞姬共舞,在汉白玉石铺就的地面上转来转去,扑向她们,阵阵欢笑尖叫的声音,远在殿外也听得见。
伫立在鎏金楠木的匾额下,一名身着黄金凤袍的女子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心中气愤不已,陛下身份是何等尊贵,岂能与一群衣衫不整的舞姬共舞,承德殿乃是大臣议政的地方,怎能这般奢靡不堪。
皇后满眼通红的望向殿內,那双锐利的眸子好似能穿过宫墙看见里面的情景一般。守在两边的侍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是皇后又如何,一国之母又如何,母仪天下就是一个笑话,承德殿內的皇帝沉迷酒色,夜夜笙歌,荒废朝政,她不过空有皇后之位,没有皇帝的召见,她连着承德殿都进不去,那些歌姬却仗着皇帝的宠爱不将她放在眼里。
皇后不顾侍卫的阻拦欲闯入承德殿,\"娘娘,不要,请娘娘不要为难在下。\"侍卫将刀剑横在门口,誓是不肯放她进去。
\"大胆,连皇后娘娘你也敢拦,滚开。\"身边的侍女看不下去便呵斥道。
这次他们没有阻拦,皇后步履从容的走进承德殿,推开殿门,闯了进去,皇上听见有人推门闯入,连眼都没抬便呵斥道,\"大胆。\"
皇后神色冷清的跪在殿前,劝诫道,\"皇上,夜已深还请陛下回宫休息,明日还有早朝要上,不可在饮酒作乐,保重龙体。\"
被搅了雅兴,皇帝也无心作乐,遣退舞姬,冷声道,\"不得朕命谁允许你进来了,来人送娘娘回椒房殿,不得朕命不得外出。\"
\"陛下。\"被侍卫架起的皇后挣扎着抓住他的袍角,不料却被狠狠甩开。
皇后眼眸中的泪水缓缓留下,任由侍卫将她架起带回椒房殿,她此刻早已心如死灰,回到殿內,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