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杭点点头,“合卺酒呢?”
“这就来了!”门外应声而答。
齐王府这边的喜娘。端着红木茶盘满面喜意地进来了。
茶盘上,搁着一对剖成两半的葫芦瓢,瓢与瓢之间,用一根红丝线绑着。瓢里斟满了香气扑鼻的家酿米酒。甘甜的米酒倒在微苦的葫芦瓢里,寓意夫妻二人从此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永不分离。
“共饮这瓢合卺酒,夫妻同甘共苦难。”
随着喜婆的祝酒词,萧锦杭与温婉儿捧起茶盘上的葫芦瓢,一起饮下了甜中含苦、甘中透涩的合卺酒。
喝完合卺酒。夫妻二人又在双方喜婆的笑催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了一个以花生莲子仁为馅的半生不熟的大米饺,又吃了几筷子寓意吉祥的喜食。
结束这一系列的婚庆仪式,丫鬟婆子们才道着喜、脚步轻快地退出新房,去候在门外的风管事处领喜钱了。
新房里终于只剩下这对当事人。
萧锦杭也不忙着说话。先替温婉儿卸下颈上戴着的“项圈天官锁”,手臂上缠着的“定手银”,胸前挂着的“照妖镜”,最后,取下披在她嫁衣外的大红霞帔,只余布料还算轻巧的红娟衫,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身子可还好?”他轻声问了句,随即捞起她的左手,闭眼探起她的脉,见脉象还算稳定,才松了神色,睁开眼,打量了她片刻,才似笑非笑地问:“怎么?傻了?”
“你才傻了呢!”温婉儿小声驳道。伸手捏捏肩膀,转了转有些发硬的脖颈,又抬脚活动起发麻发胀的脚腕。
不知何故,在他面前,她还比较自在。
许是觉得,最糟糕的一面都已被他瞧了去,还有什么不能在他跟前展现的?
对此,萧锦杭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许是这段时日以来,见多了她私下时的慵懒模样,对她动不动就犯懒、时不时就撇嘴瞪眼的样子,也已习以为常。再加上体谅她身怀六甲,对这些本该归为不规不矩的举动,也就选择睁眼闭眼地随她去了。
反见她神色疲惫,两手交叉、费力地捏着肩膀,萧锦杭便不再多说,替她按捏起酸麻发硬的肩颈背部。
温婉儿起初还有些不自然,身子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越发僵硬了几分。
“放松!”
见状,萧锦杭眉头微皱:“你想明日浑身酸疼的话,就这样僵着随便你。”
听他这么说,温婉儿也不管那么多了。
横竖已经拜堂成亲,就算他借机要吃她豆腐,她也没话说。况且,这会儿舒服的的确是她,遂肩膀一松、两眼一闭,权当他是按摩师,在替她放松肌肉、缓解身体疲劳。
温婉儿在萧锦杭力道适中的按摩放松下,舒服得眯起眼,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靠上他的胸,没一会儿,就要迷糊睡去时,房门被轻轻叩响,风书易在门外提醒:
“爷!前头的喜宴已进行到一半。该由爷去敬酒了!”
温婉儿倏然清醒,意识到眼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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