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墙上,把弓箭对准了寨外。
“现在怎么办?”秦勇问。
“这位阿侬夫人很有个性啊。”秦琅摸着下巴的胡子笑道。“天色不早了,先就地安营扎寨,生火做饭吧,一路行军,大家也累了。”
关前北寨。
阿侬与一众长老们再次聚集议事。
“姓秦的已经在寨前安营扎寨了,好狂妄,就挨着我们寨子扎营。”
侬忠道,“等天黑,老子点齐人马杀出寨去,把这姓秦的生擒活捉了回来,看他怎么张狂。”
阿侬冷着脸,“卫国公敢这样下营,那是他有这样的自信和本钱,你若敢出寨,只怕有去无回。”
“嫂子为何要这般轻视自家兄弟,却处处吹捧那姓秦的?还一口一个卫国公,莫非嫂嫂刚才在外面,已经瞧上那姓秦的了?嫂嫂才守寡三年,莫非已经是耐不住寂寞了?若真是如此,那不如让兄弟我代替我那酒鬼大哥来安慰嫂子如何?”
“混账!”
阿侬喝骂。
叔嫂吵做一团,会也开不下去了。
侬忠愤恨而去,还扬言若是阿侬敢有半点非份之想,他一定要他好看等等。
夜黑,天凉。
寨外,篝火点点,秦家在烤肉煮饭,饭菜飘香,欢声笑语一片,似乎毫无戒备。
侬忠点了八百人,准备出寨劫营。
夜半之时,来到寨门前,结果阿侬却身披藤甲,背弓执枪,坐镇关门。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寨!”
侬忠不屑。
“你难道没看到外面那北虏是如何的骄敌狂妄?现在正是袭营的好时机。”
可阿侬不许。
“那定是秦琅的计谋,故意诱你出去,然后伏击尔等。”
“放屁,别把姓秦的捧的太高,他不过是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我打听过了,他只是有个做三公的大将军老爹,而且是皇帝的大女婿,这才能来岭南耀武扬威,你以为他真有什么本事?”
“让开!”
阿侬不许。
“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敢!”
“你真当我不敢?金鸡垌是我侬家的,你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侬忠说到后来,干脆手一挥,于是手底下的八百人执弓提枪便往前冲,阿侬咬牙,“谁敢冲寨,杀!”
“都给我上,谁敢拦着,就一并杀了。”
阿侬不许,侬忠非要。
叔嫂两人都不相让,到了最后侬忠干脆发狠率先动手,铁了心趁今天这机会,要把这个女人拿下。
等将她扔到床上办了,看她以后还如何敢压着他。
寨前一片大乱。
谁也料不到,大敌当前,寨中居然先乱了起来了。
夜色之下。
冯山冼海带着一都岭南籍的亲军,在扶三儿子等的引导下,携带弓弩横刀团牌,绳索钩爪等,抄小路登大青山。
一路潜行,爬山越岭,翻崖越壁,摸进了关前隘北寨后,由山背崖壁上缒绳直入。
而北口寨前,侬忠带着八百人马正跟嫂子阿侬的人打的不可开交。
黑灯瞎火的,遍地喧嚣,乱成一片。
虽然阿侬还是派了人盯住寨前秦营,却没人注意到有人自后面潜入了。
门关虽险,可就算是再险要的关隘,也不是不能攻破的。中原的潼关、雁门、甚至是山海关,都不止一次被攻破。
秦琅是不可能对金鸡垌妥协的,必须要拿下此垌,因为他们扼守了要隘通道,这么重要的门户,岂能让给别人?
若是其它溪垌,秦琅还可能给他们些时间,慢慢来。
强攻不易,便兵行险招。
寨内的内乱,是没有预料到的,可就算没有这内乱发生,也不会改变秦琅的计划。
突然的内乱,只是给冯山他们提供了许多方便。
冯山他们潜入北寨内后,发现了下面的内讧,于是临机生变,干脆也假扮成侬忠的人,挥着刀牌冲向寨门。
侬忠的人还真以为这些是自己人,卖力的为他们让路及相帮。
冯山等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本就是岭南冯家的精锐王牌特种兵,比金鸡寨的强的多,又是在这黑夜里混水摸鱼。
他们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杀到寨门前。
挥刀一通乱砍,成功的抢到寨门下,砍倒守兵,抬下门栓,十几名精锐奋力的拉开了北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