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内,攻克月丁堡,若是做不到,当负全部责任。”
“这当然是波斯国主塞琉古的奸计,他就是要安条来为他这个国主背锅。”
“现如今,安条二十万大军被活活烧死,可谓死伤惨烈,你猜,他回到波斯都城,塞琉古能饶了他吗?迪勒发能放过他吗?百姓们一口一口的唾沫,也淹死他了。”
“最让人质疑的是,二十万大军被活活烧死,安条却活下来了,他怎么活下来的?他凭什么活下来?难道不是因为我看在知音一场的份上,放过了他?甚至于,波斯二十万大军的死,就是我与安条合谋,定下的诡计?”
“种种的一切怀疑和罪责,全部指向安条,除非,安条以死谢罪,以自己的死自证清白,以自己的死,为失去国土负责任。除了这个结果,安条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吗?”
石忠信恍然大悟:“这么说,燕大人虽然不杀安条,但安条却死定了?哎,要是这样,安条还不如在战场上自刎而死,落得一个英勇无惧的好名声。”
燕七眸光清澈:“你当安条没想到?他试图自杀,但终究是下不去手。”
石忠信问:“为何?下不去手呢?难道他怕死?他勇冠三军,出生入死,应该不是怕死之人。”
燕七点点头:“那是自然,他肯定不是怕死。但是,他不忍看到波斯走向衰败,甚至于走向混乱的局面。”
石忠信问:“此言怎讲?”
燕七道:“安条一死,他的势力土崩化解,迪勒发会不顾一切,处死安条一脉的重臣。”
“因为没有安条的牵制,迪勒发这个小人弄臣会一家独大,制霸朝野,加上国主塞琉古是个昏庸无道之人。在迪勒发的马屁之下,波斯定会走向衰败。”
“而且,安条算准了,我们抢占了月丁堡,定然会伺机而动,一旦波斯衰败,西域就会挥军攻克波斯,报得血海深仇。”
“所以说,安条不是舍不得死,而是害怕在他死之后,波斯会陷入灭国之危。”
石忠信想了许久,恍然大悟:“我懂了,安条果然是一位智者,一位忧国忧民的英雄。可是,他根本活不了,塞琉古需要他背锅,迪勒发对他恨之入骨,他又战败,甚至于犯了通敌之罪。这么多的压力,他如何才能不死呢?”
燕七眸光狡黠:“他若想不死,甚至于想要改变波斯小人当道的局面,只能以清君侧之名,折返波斯都城勤王了。”
“勤王?”
石忠信大吃一惊:“这样,事情就闹大了。”
燕七道:“安条这是华山一条路,除非如此,他没办法保全性命,更没有办法中兴波斯,铲除迪勒发。”
“安条一脉势力极强,安条支持小皇子,小皇子虽然不是太子,但人气很旺,聪明贤明。”
“大皇子虽然是太子,得迪勒发支持,但大皇子昏庸无能,太子地位不牢。”
“安条若是扶持小皇子为太子,以小皇子之名,号召大军,以清君侧之名,冲入都城勤王,则有机会铲除迪勒发等人。这是安条为波斯净血的唯一出路,他非得这么做不可。”
“事实上,安条没有自杀,为的就是清君侧,扶持小皇子上位。”
石忠信冥神,想了许久:“按照推测,波斯很快就会陷入内战之中,波斯要乱了。”
燕七眼眸放光:“越乱,对我们岂不是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