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敌人比跟傻子做朋友还要舒服。
叶千玲没有那么锱铢必较,并不代表简洵夜这个护妻狂魔也能将此事一笔勾销。
“丽民公主想多了,本王是大月的焰王,管不了西夏的政事。况且,我们千玲人美心善,她不计较你的背叛和利用,,不代表本王也不计较。你应该知道,没有对你出手,留你至今,已经是本王最大的仁慈。”
简洵夜说完便让人送客,乌丽雅知道拉拢一事急不得,也没有死乞白赖。再次强调了设宴一事,这才离开。
“人家毕竟也是个女子,你说话怎么这么不留人颜面。”叶千玲注意到乌丽雅离开的时候,脸色都黑到了脖颈处。
“哼!她还真不是个脸皮儿薄的主。”
叶千玲转念一想,似乎也有些道理。
所谓的设宴,其实只是西夏朝中一些说得上话的大臣,带着家眷撑一下场面罢了。老国君携着乌白凤坐在首席位置。
柔妃大概是因为回到了家乡的缘故,这几日将养的不错,脸色红润了不少,更显得年轻了几分。
坐在前边的几位老臣见到这样的场景,不禁有些恍然。多年之前,国君也是如此宠爱的带着白凤公主一起出席宫宴。如果不是嫁去了大月国,众大臣差点以为,老国君会把皇位传给这个宝贝女儿。
相比乌白凤的得宠,乌白龙这个正牌世子倒显得萧瑟许多。如此的年纪,却还只是个世子的位置,性格也是唯唯诺诺不堪重任。若是女子,倒是惹人赞叹的好脾性,但是身为西夏国君唯一的儿子,这种性格就显得懦弱了。
乌白龙倒是不甚在意,郁郁不得志久了,习惯了如此。况且,他现在还有乌丽雅这个懂事孝顺的女儿,仿佛一下子卸下了那层尴尬。国君之位传到自己女儿的手中,他自然就是太上王,女儿又如此孝顺,他乐得自在。
乌丽雅着实使得好手段,成功洗脑了一个预备储君。叶千玲看着对面父慈子孝的场面,悄悄感叹。
“娘子,你在悄悄想些什么?”一旁的简洵夜突然打趣。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外祖父是打算怎么把这个长公主安排给你。”
叶千玲偷偷拧了旁边男人一把,如果她之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她敢肯定,那老泰山明明是想招了这个妖孽做西夏女帝的夫君。
“娘子,又在吃醋。”简洵夜心中暗喜,却因为注意力分散,丝毫没注意到老国君的意图。
“夜儿!”
老国君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他对乌白凤宠爱有加,对这个最小的外孙,更是欣赏。
“在西夏这段时日可还习惯?”
什么都不问,先走个官方流程,在这种场合,祖孙两人哪里能把酒叙话一翻?
“习惯,孙儿陪在母妃与外祖父身边,岂能不习惯。”
这是柔妃的故乡,简洵夜是很给面子的。
虽然知道这场面话是说来给诸位大臣听得,老国君依旧很是欢喜。
“好好好。”
叶千玲默默吃着盘中的点心,听着这一家人你来我往,回着大臣们的奉承,再说些鬼都不相信的体面话。
心道,真累啊。
“丽雅,作为西夏的长公主,你就替朕敬你表弟一杯。”按年纪算来,乌丽雅比简洵夜年长一岁。
“儿臣不能饮酒。”简洵夜顺口推辞,腰间处,叶千玲拧着他的手又重了一分。
“怎么,身体还是不舒服吗?”老国君连忙询问,眼神中满是担忧。
简洵夜被乌丹雅下蛊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老国君也是心急,竟然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
简洵夜将叶千玲放在他腰间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宠溺的瞧了她一眼:“孙儿自幼习武,身体本就强健,何来不舒服一说?只是,只是您的外孙媳妇儿不愿意孙儿饮酒罢了。要是犯了她的禁忌,小妮子晚上可要给孙儿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