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怎么会打扰?年虽然过了,可天儿还没暖和起来呢,你身子骨单薄,这么一大早就跑过来,可别着了凉!为父和太太也还没用早膳呢,你快过来和我们一同用膳吧。喝点儿现炖的燕窝,也好暖和暖和身子。”
叶修远已然和阮府将叶婉玲的婚事谈了个七七八八,阮府想借机靠上叶家这棵大树,自然不会装傻,早就真金白银的送了十万两到叶府,这还不是正式下聘,只说给叶婉玲置办些首饰物件儿用。这些银子,不用说,都被叶修远昧下了。
有了银子,腰杆儿立马就硬了起来,也不嫌刘氏喝燕窝浪费了。
叶黛玲微微一笑,“太太生产孜儿时亏了身子,才出月子没多久呢,还是让太太喝,好好地滋补滋补身子。”
啧啧啧,瞧瞧!不止孝顺爹,连对后妈都这么有礼体贴!
叶修远眯起眼睛,“你喝你喝!不就是一碗燕窝,堂堂相国的女儿,还喝不起吗?太太想喝,叫厨房再炖一碗就是了。”
刘氏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岂能看不出叶修远最是心疼这个女儿,也连忙道,“是是是,我天天喝呢,都喝腻了,二小姐一大早的受了冻,还是你喝吧。”
叶黛玲点到为止,便端起燕窝,“长者赐不敢辞,那女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将燕窝慢慢挑入口中,心中却暗暗咒骂刘氏:这个狐狸精,真是会享受!这么好的血燕,自打我娘死了以后,我可都没尝过了!叶府养着这么个会花钱的,能不穷吗!
叶修远见女儿乖巧,一时间父爱泛滥,又笑着道,“黛儿啊,琼儿出门的时候,咱们府里实在是艰难,为父竟连一点嫁妆都没给她准备,为父这心里,着实不好受啊!”
(你那是一点嫁妆都没准备吗?您明明是把人家的彩礼都昧下了啊!哪来儿的碧莲说这些话的啊?)
“父亲给女儿们最好的嫁妆就是您这两袖清风的风评,有您这样刚正不阿的父亲,我们做女儿的不论嫁到哪里,谁敢因为没有嫁妆瞧不起我们?”
果然是叶黛玲,死的都能叫她说成活的。
叶修远听了这话,笑得见眉不见眼,“还是我们黛儿明白,琼儿那个糊涂的,到现在还怪本相没给她嫁妆呢!怪也是无用,她嫁都嫁了,本相也不能这会儿再给她送银子去。不过黛儿你放心,等你出嫁的时候,本相一定给你准备一笔像样的嫁妆!”
(到叶黛玲出嫁的时候当然就有银子啦,毕竟已经打主意要狠狠地敲阮府一笔了,没个百把万两,那可是休想把‘相国之女’娶回去的。)
叶黛玲听了,满心欢喜,“真的吗?女儿真是太高兴了!琼儿也就算了,毕竟嫁的也就是刑部侍郎家,女儿将来要进王府,那府里又已经有了个娘家强大的平妃,女儿若是再没点儿银子傍身往后的日子可不敢想呢!”
叶修远听了,也越发心疼,“为父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感动,都快感动得抱在一起痛哭了,还是刘氏实在看不下去了,淡淡道,“相爷,外头轿子等了好久了呢!”
叶修远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要上朝,连忙喝了两口粥,道,“黛儿啊,你陪太太谈谈天儿,为父要上朝议政了。”
叶黛玲这才幽幽道,“咱们家呀,可是各个都是早起的鸟儿呢,爹爹上朝,要起早自不必多说,其他院子,还有比爹爹起得更早的呢!”
叶修远听出叶黛玲话里有话,已经快迈到门口了,又停下脚步,“这大冷天儿的,本相都许了各房不必请早安了,谁还起得这么早?”
“我一早的想去邀大姐姐一同来给爹爹和太太请安呢,谁曾想,她已经不在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