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碗热茶喝净了,才道,“什么阿猫阿狗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也配让本宫体恤?本宫赐你一碗热茶,不过是因为你刚刚吞服的是干红花丝,药效上来的慢,加一碗热茶,才能确保药到胎除。”
叶婉玲愣愣的怔住,不过片刻,便瘫倒在地,捂着小腹,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胡嬷嬷冷冷道,“太妃,起药效了。”
庄德扬了扬袖子,“这等腌臜残忍的事,本宫凤目不宜观看,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罢,转身便离去了,仿佛地上的叶婉玲,真的不过是一只阿猫阿狗一样。
“太妃放心。” 胡嬷嬷低头,“老奴一定处置得干干净净”
叶婉玲腹中已经绞痛不堪,更哪堪庄德这般羞辱无视,恨得嘴唇都咬破了,一股腥咸流入口中,悔恨悲痛一齐涌到胸口,化作一声尖声厉叫。
“啊!!”
可那叫声还没露出一点端倪,胡嬷嬷已经一把将她的嘴巴重新捂上,“小贱妇,胆敢惹来了人,仔细你的皮!”
叶婉玲红着眼睛,再也忍耐不住,“太妃不过是让你替我处理了身上的狼狈再送我出宫,你一个老奴,凭什么对我叫嚣!我父亲很快就要升为相国大人,你当我就会一辈子时运不济?待我栽过了今日这个跟头,今日之仇,我一定会找你们讨回来的!”
胡嬷嬷笑得狰狞狡诈,“叶三小姐啊,看来往日是我们都高估了你,你几乎是一步之遥,便能钻到瑞王府,把三皇子拿捏在手里了,我们都还以为您有多聪明呢。可没想到,你光是看着精明,肚子里都是浆糊!”
叶婉玲身下鲜血淋漓,将一条玉色罗纱裙染做鲜红,不过片刻,便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知道太妃为何这么多年都贤德之名远播吗?你可曾听说过她与任何人有过不快?可曾听说过她何时苛待过下人?”胡嬷嬷勾着叶婉玲的脖子,不许她发出太大的声音,自己却是嘿嘿直笑,笑得阴森而又恐怖,“那是因为所有不服气她老人家的,都被她弄死了啊!都弄死了啊!死人哪里还能说出半个不字?”
叶婉玲原本就苍白的脸颊,一下子变得如金纸一般,“你们你们想杀我灭口?疯了吗?我可是相府之女!若真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宫里,就算我父亲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就不怕堵不住满朝文武的悠悠众口?”
“嘿嘿嘿,所以啊,太妃留下老奴,把您料理清楚了再解决掉啊!若是容您带着身子死掉,陛下知道了,势必是要追查您腹中这个孽种的父亲是谁。现在可好了,这个孽种,您已经配合着解决了,等会儿,老奴替您上了药,止了血,换了衣裳,再往那边荷花池子里一推,可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说出去,也只不过是右丞相府的庶出三小姐,到宫中参加宴席,不遵礼法,随处乱走,因路径不熟,不小心溺水而亡,还有谁会去查什么呢?”
直到这时,叶婉玲才是真正的害怕了!
太妃要的不止是她肚子里那块肉,还有她的命!
是啊,只要她活一天,三皇子的名节就要受一天的威胁!
唯有死了,才算干净!
料理干净再送出宫。
送的不是人,而是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