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一样,否则他也会学别的。”
郭锦城笑着点点头,“兄长说得对,若不是实在没有时间,我倒想学学建造,造房造桥造城池,倒是蛮有意思的!”
正说着,两个酒保端上来七八盘菜,又上来一盆还滋滋冒油的炭烤鹿肉,一条条烤得焦黄细嫩,喷香扑鼻,萧臻业摆着筷子笑道:“来!来!来!大家不必客气,尝一尝他们家的招牌菜!”
众人吃了几块烤肉,连声夸赞,这时,有人喊道:“小薛公子!”
小薛公子就是郭锦城,他化名薛锦,大薛公子是薛清,他们是同族兄弟,大家都这样称呼他们。
郭锦城一回头,只见是住在他隔壁的一名年轻士子,叫做白居易,前年在江南写了一首以长安乐游原为背景的小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首小诗轰动了江南,韩滉极力推荐他来长安参加科举,去年九月,白居易在润州通过乡试,今年新年刚过,白居易便坐船来京城参加科举了,正好住在郭锦城隔壁。
两人一见如故,关系非常不错,很快便成为挚友,郭锦城起身笑道:“一个朋友,我去看一看!”
他不紧不慢来到白居易面前笑问道:“白兄上午不是到西安门大街参观玻璃屋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半个月前,在西安门大街出现了一个新事物,一座窗户很多的小楼,各种各样的窗户,这些窗子上都安装了《长安快报》连续报道几天的玻璃,在《长安快报》的大力宣传下,这座玻璃屋轰动了长安,大批百姓赶去参观,都想看看这种能遮风挡雨,却不遮挡视线的玻璃窗究竟是什么样子。
白居易叹口气,“我去晚了,人家都是从半夜开始排队,我上午去,要到傍晚才轮到我们,只好回来了。”
郭锦城笑道:“白兄这么想看玻璃屋?”
“哎!就是好奇,他们说和最顶级的水晶片一个样,我就像看看什么样子?”
郭锦城想了想笑道:“要不下午吧!我带你去看一看,我认识人,可以不用排队,从贵宾通道进去。”
白居易大喜,“那就一言为定,我下午在客栈等你。”
萧臻业见郭锦城和白居易相谈甚欢,神情很轻松,笑容也很灿烂,和自己在一起完全不一样。
他心中不由有些嫉妒,便低声问薛清道:“那个士子是什么来历?”
薛清淡淡笑道:“他叫白居易,祖上原本是龟兹白氏王族,在中原生活很多年了,他从润州过来参考,住在我们隔壁,和我小兄弟说得来,但我和关系一般。”
“他是胡人?”萧臻业惊讶道。
薛清摇摇头,“谈不上胡人,他祖上来中原已经近百年了,而且这个白居易诗写得不错,很得韩滉欣赏,”
“哼!又是一个靠权贵上位之人!”萧臻业酸溜溜道。
.........
大明宫晋王官房内,郭宋平静地听着一名贴身女护卫的汇报。
“今天和世子用餐的两人,还是和上次一样,御史台主簿萧臻业和左藏令陆楠,是萧臻业请的客,卑职能感觉到萧臻业对世子特别殷勤,上次也是一样,竟然替世子开车门,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我们看得清楚,而且今天他心生嫉妒。”
“嫉妒?”
郭宋眉头一皱问道:“嫉妒什么?”
“世子认识一个新朋友,好像叫做白居易,住在他客栈隔壁。”
“白居易!”
郭宋顿时有兴趣了,问道:“世子和白居易关系很好?”
“他们两人一见如故,世子还答应下午想办法带他去看玻璃屋,这是从未有过之事,但萧臻业就有点嫉妒世子和白居易的关系。”
郭宋沉思片刻,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还是平常一样,保护好世子安全,不要过问他交友!”
“卑职明白!”
“去吧!”
女护卫行一礼,迅速离去了。
郭宋负手在房中缓缓踱步,虽然他不干涉儿子的生活,但并不代表他不关注,尤其儿子身份特殊,会不会被有心人趁虚而入?
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并不多余,这个萧臻业很可能已经识破了儿子的身份,开始在刻意巴结。
萧臻业巴结自己儿子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郭宋担心的是,这会不会成为一个安全漏洞,萧臻业泄露给更多人知道,尤其他会不会因为嫉妒而生出恨意。
看来科举结束后,城儿应该换一种生活了。
这倒让郭宋想起一件事,他一直在考虑建立弘文馆之事,现在该下决心了。
他随即令道:“速请潘相国和杜相国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