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查才行,还不能是普通人。
福尔达号上的人都是临时收编的小弟,忠诚度根本经不起考验。前面说英国人不敢动手,那是为了鼓舞士气。
1890年10月9日,在皇家海军的护送之下,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三世抵达荷兰。
追击的理查德上校政治头脑还是非常灵光的,在关键时刻果断的做出了改变,将这次行程定义为替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三世护航。
至于中途发生的不愉快,那都是小问题。别说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三世还没有复辟成功,就算是真成为了撒丁国王也得罪不起英国人。
实力不如人,这个亏他不吃的也得吃,甚至还要表现出一副吃得很开心的样子,向外界证明英撒友好。
西线,经过了半个月的战斗,反法同盟已经处于了绝对的劣势。
即便是本土作战,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比利时还是没有能够逆袭。
奥地利的援兵还在路上,德意志联邦行动迟缓,比利时卢森堡一线已经摇摇欲坠,就连莱茵兰防线都出现了问题。
战场上的形式日益严峻,利奥波德二世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局势对我们越发不利,德奥两国的援兵什么时候能够抵达?”
坦率的来说,比利时军队这次的表现还是及格的。能够以劣势兵力,在战场上硬抗法军进攻半个月,已经拿的出手了。
外交大臣朱尔回答道:“奥军主力于昨天下午抵达巴登,其中先头部队已经抵达莱茵兰地区,预计五天后就会进入我国。
德意志联邦的动员速度要慢一些,目前只有西部各邦国的完成了军事动员,东部邦国还在进行中。
不过西部邦国动员起来的部队,并没有第一时间抵达前线,我们和德意志联邦政府沟通过了,他们也拿这些邦国没有办法。”
指挥不统一这是德意志联邦的顽疾,要是没有这些内部问题,他们早就加入列强俱乐部了。
利奥波德二世疑惑的问:“前些日子,乔治一世不是说要亲临前线督战么,怎么没有了动静?”
战争是风险也是机遇,好不容易才登上的皇帝宝座,乔治一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事实上,乔治一世的皇位不稳,除了奥地利虎视眈眈外,更重要的还是他个人君主威望太低。
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德意志联邦是特殊时期的产物,是英法俄等欧洲国家强加给德意志民众的帝国。
强行搞出来的帝国,自然不能令大家满意,尤其是对民族主义者来说,这个帝国就是耻辱。
这种背景下,下面的小邦国自然不会买中央政府的账。
为了削弱中央政府的权威,保障自身的权力,甚至还有人故意宣扬汉诺威卖国论。
报纸上公开宣扬,哥达王朝这顶皇冠是列强对他们阻碍德意志地区统一的奖励。
没有办法,汉诺威实力有限,没有能力压服这群小邦国,加上民众又不支持中央政府,德意志联邦从建立开始就处于弱势地位。
为了改变这种被动局面,两代德意志联邦皇帝都做出了很多努力,比如说:努力发展经济、开辟殖民地、合并普鲁士王国等一系列措施。
成果是显著的,效果么这能说是一般般。毕竟这些东西,满足不了民族主义者的胃口。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反法战争已经是乔治一世最后的机会。只要在战争中树立了足够的威望,战后才有一搏之力。
“陛下,德意志联邦的内部问题太过麻烦了。乔治一世想要在战争中获得威望,就少不了普鲁士王国的支持。
问题是经历了两次普俄战争的教训,普鲁士政府已经逐渐倾向于保守,不愿意继续进行冒险了。
因为政治上的变局,原本他们达成的条件,普鲁士政府现在已经不准备履约了。
乔治一世正在为说服普鲁士政府而努力,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有很大的几率会失败。
主要是奥地利人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维也纳政府一旦介入,乔治一世所做的努力就全部白废了。”
外交大臣朱尔解释道,令利奥波德二世欲哭无泪。德意志地区是否统一,这和比利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无论是整合起来的德意志联邦,还是统一的神罗帝国,对比利时来说就是大象和小象的区别。
大象惹不起,小象同样也惹不起,反正都是夹着尾巴做人,最终的结果都一样。
沉思了片刻功夫后,利奥波德二世狠狠的说道:“再催促一下维也纳政府,告诉他们要是再没有援兵,我们就要投完蛋了。”
幸好利奥波德二世及时反应了过来,要不然就要闹出拿“投降”威胁盟友的笑话了。
援兵虽然没有抵达,军官团已经先行一步抵达了前线。
为了赢得最终胜利,弗朗茨直接把阿尔布雷希特大公派到了西线。
这也是无奈之举,并非奥地利无将,关键是西线战场需要联合指挥。
毫无疑问,联军的指挥权落到了奥地利手中。比德两国就算是想要争,也没有底气。
拿到指挥权容易,要指挥多国联军可不容易。没有一个够份量的人担任主帅,可压不住阵脚。
奥地利军中声明最响亮的阿尔布雷希特大公,就成为了最佳人选。
联军没有组建完成,但是联军指挥部已经提前诞生,阿尔布雷希特大公也提前开始履行职责。
局势对联军越发不利,眼瞅着阿登森林就要不保了。放下了手中的资料,阿尔布雷希特大公也有些坐不住了。
看似现在的战争和奥地利没有多少关系,反正死的不是奥地利人,损失再惨重也是盟友的事。
可实际上,并非那么回事。无论是比利时还是德意志联邦都是反法的重要力量,现在他们损失惨重了,未来就反击法国的重任就只能由奥地利自己抗着。
尤其是他们还控制着战略要地,一旦落入了法军手中,再想要夺回来,后面势必要付出更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