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停顿了一会儿后,阿道夫开口问道:“马克洛上校他们到哪儿了?”
“从时间上推算,已经快要穿过撒哈拉沙漠了。”卫兵回答道
在沙漠中行军,需要准备的物资太多,没有足够的准备那就是送死,一时半会儿阿道夫自然凑不齐。
全军一起离开的物资不够,不过先让法国士兵离开,还是可以做到的。至于埃及士兵本来就不值钱,损失再多也无所谓。
全盛时期的平叛大军,自然可以轻松的撕破第八师的封锁,但是现在不行。
经历了洪水洗礼过后,逃过一劫的法军丢掉了全部的重武器,超过三分之二的士兵连随身携带的步枪都丢了。
这不能怪他们,落入水中自身难保,武器已经成为了逃命的负担,自然要扔掉了。
保留着武器的士兵,手中的子弹也寥寥无几。虽然在沿途城市征调了一部分武器弹药,但这仍然是杯水车薪。
人均不到十发子弹,打一粒就少一粒。
带着一帮残兵败将,在缺枪少药的情况下,正面撕开敌人的防线,阿道夫总督还没有疯。
战争总是需要牺牲的,到了这种关键时刻,阿道夫表现出了果决的一面。自己带着埃及士兵留下来吸引敌人的目光,掩护法裔士兵撤离。
当然,仗还是要打的。不努力一下,怎么能够忽悠住敌人呢?
万一对面的起义军发现法军主力跑了,不管不顾直奔开罗而去,兵力空虚的开罗未必守得住。
开罗沦陷,法兰西在埃及的局势就彻底糜烂了。作为埃及总督,阿道夫还是有责任心的。
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拖住起义军,给绕道返回开罗的法军争取宝贵的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阿道夫松了一口气。做样子佯攻,那也是需要消耗弹药的,战斗进行到现在,很多士兵手中的步枪也就比烧火棍多了一把刺刀。
一旦武器弹药耗尽,这场戏也就穿帮了。到时候他们想拼命都没能力,只剩下跑路和当俘虏两个选择。
骆驼、水壶,这些沙漠行军的必备工具,已经被前面离开的法军带走了,他们这些留下来的跑路都难。
刚刚准备放下望远镜,阿道夫最担心的一幕出现了,敌人发起反击了。
“糟糕,敌人发现了我们的虚实。传令下去,命令部队立即向东部转移,前往古塞尔汇合!”
这是一条路不好走,不光穿越荒漠,总比什么都没准备,跑去沙漠中送死的强。
……
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发起反击过后,第八师很快就乱套了。
看到敌人逃跑,起义军士兵撒丫子追了起来,也不管后方指挥官下达的命令,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在行动。
气得胡蒂尔直跺脚,从头到尾他都没下令出击,结果手下都杀了出去。
最先发起反击的施特豪森堡少校,现在也是一脸懵逼,明明他只下令试探性的反击,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全线反击。
好在,敌人也乱套了,要不然被敌人抓住了机会,给反推了回来,他就要成为奥地利军中的笑柄了。
不光是他们,指挥战斗的奥地利军官,此刻都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接下来要干什么?
……
喜剧般的胜利,给胡蒂尔等人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
很多人都对自己的军事指挥能力产生了深深怀疑,再也不复刚出来那种目空天下的傲气。
傍晚时分,追出去的起义军士兵,陆陆续续的返回了营地。
其中的佼佼者,腰间还挂着几颗人头,得意洋洋的在营地里穿梭,仿佛是在炫耀他们的勇武。
一无所获的士兵,纷纷选择低头避让,仿佛没脸见人。
看到了一幕幕野蛮的画面,指挥部内的众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年长的胡蒂尔到底还是要见多识广一些,淡定的说道:“不用生气,这些腰间挂着头颅的人,应该都是部落出身的。
这是他们的传统,把敌人的脑袋挂在身上,证明自己的勇武。
在非洲待得时间长了,你们就会习惯这一切。最野蛮的还是食人部落,如果你们有幸见到那一幕,就会觉得今天这不算什么了。
不过,这都是早些年的事情,奥属非洲中已经没有这些危险分子了。或许在英法葡三国的殖民地中,还有可能存在。”
看似淡定的胡蒂尔,实际上也是道听途说。就算是比这些人早来几年,他也没有赶上殖民运动。
最先缓过来的是法金汉,只见他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真是一个野蛮的世界,不过这对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只可惜让法军主力给溜了,要早知道他们弹药缺得这么严重,我们就提前发起进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