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森亲眼目睹投降的轴心国军人,肯定超过3000.
这就是兵败如山倒。
“豹”式坦克所到之处,敌人根本无心恋战,象征性的对天放几枪,就大片大片投降,甚至都来不及破坏武器装备,凯尔森在意大利人的阵地上,甚至发现了还没有拆箱的88毫米高平两用炮。
不得不说,这很符合意大利人的习惯。
“不要管那些,我要成为第一个驾驶坦克回到巴黎的法国人,我们的敌人不堪一击!”凯尔森狂笑,“豹”式发动机发出一阵怒吼,继续向前。
穿过一条小河,又绕过一片树林,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道路也勐然宽阔起来,远处隐约有连绵不断的建筑物,凯尔森内心狂喜,距离巴黎越来越近了。
前面是巴黎近郊的一座小镇,这里已经是法国的精华地带,即便一座小镇,规模也不小,而且并没有遭到战火荼毒,盟军轰炸机对于巴黎还是比较收敛的。
“豹”式坦克还没有进入小镇,小镇已经沸腾起来,街道两边挤满了激动地人群,有大约一个连的轴心国部队已经放下武器,在街道中心列队投降。
这些轴心国士兵的处境很糟糕,他们个个都哭丧着脸,就像刚刚死了老娘。
周围的人们破口大骂,向他们吐口水,扔石块,几个面向比较凶恶的家伙已经被打倒在地,十几个人围着他们痛殴,有人拿来绳子,将他们捆起来,用马拖着在街上示众。
看着街心几道鲜血染红的印记,凯尔森心情毫无波动。
“你们总算来了,我们朝思暮想,每天都在盼望你们,上帝保佑法兰西——”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拍打着“豹”式坦克泣不成声。
“所有的德国人都在这里吗?”凯尔森主动询问。
“都在这里了——”
“这帮坏家伙还在桥上装了炸药,试图将桥炸毁——”
“他们原本想逃走,可惜铁路工人大罢工,所有列车都停止运行,就算他们自己会开,我们也有办法将铁路切断。”
周围人七嘴八舌,法国人真的有反抗精神,他们不迷信权威,幸亏是自由法军首先抵达这里,否则不一定能得到他们的欢呼。
“这里距离巴黎还有多远?”凯尔森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不足十公里!”有人主动提出愿意做向导。
那就继续前进。
坦克手们好不容易才从激动的人群中突围,继续踏上征程,难度比跟德国人作战大多了。
德军现在也确实顾不上自由法军,他们自身难保。
清除隐患最有效的方式是让德军主动离开巴黎。
肖尔铁茨为此给麾下的部队下命令,命令部队离开巴黎,增援巴黎周边的德军防线。
小胡子对肖尔铁茨并不是完全信任,为了保证摧毁巴黎的命令得到坚决执行,负责引爆炸药的人全部都是忠诚度较高的党卫军和秘密警察,那些秘密警察有一个让很多人望风丧胆的名字——盖世太保。
好在这部分人的数量并不多,总数只有200人左右,而且还分散在城市各处,他们要面对的是总数超过两万人的反抗军,以及阵前倒戈的维希法军。
大概是已经投降过一次,有了足够的经验,维希法军对于投降这种事轻车熟路,很多人之前是被裹挟不得不投降,现在终于回到正义阵营,积极性很高,很有数年耻辱一朝得雪的迫切感。
也有人是借这个机会积累资本,好在未来新政府中求得晋身之资。
更有人趁火打劫,不管未来怎么样,现在先捞一笔再说,这些人下场会很悲惨。
总之就是这几天巴黎热闹得很。
肖尔铁茨在巴黎市中心的指挥部,他在将巴黎完整移交给盟军之前,要解决最后一个麻烦,来自党卫军的瓦格纳上校,他控制着巴黎所有的起爆器,肖尔铁茨要保证瓦格纳在盟军进入巴黎之前,不能发出任何一道命令。
瓦格纳已经注意到德军的异常调动,按照小胡子的指令,肖尔铁茨的部队要在巴黎市区和盟军进行一场城市攻防战,直到最后时刻到来,瓦格纳才会下令将巴黎彻底引爆。
肖尔铁茨带着他的卫队长,和卡尔一起去找瓦格纳。
瓦格纳对肖尔铁茨有防备,他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全部由党卫军控制,肖尔铁茨在上楼之前下令切断整栋楼的电话线,不过这还不够,在瓦格纳的办公室隔壁,还有一台独立供电的无线电报机,只要瓦格纳下令,最糟糕的情况依然会出现。
“将军,你准备背叛元首了吗?”瓦格纳心情很糟糕,他已经预感到肖尔铁茨不会执行小胡子的命令。
“我依旧忠于德意志!”肖尔铁茨没有直接回答瓦格纳的质问。
“呵,真是好笑,容克军人不是以执行命令为天职吗?你被称为最纯粹的军人,备受元首信任,你的妻子和孩子还在柏林,所以你不仅仅背叛了元首,你也背叛了自己的家人。”瓦格纳试图挽回,他知道肖尔铁茨对家人的重视。
“打开窗户看看外面吧,这个城市有一千年历史,生活着几十万人,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如果我们彻底摧毁这座城市,那么就会将德意志和法兰西的仇恨,加深到无法化解的程度,到时候法国人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柏林,这是你和我都绝不愿意看到的。”肖尔铁茨努力劝说。
“闭嘴!你这个叛徒,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你在为你的懦弱找借口,你和你的家人一样,将会在地狱里重逢!”瓦格纳暴跳如雷,伸手就去掏枪。
党卫军军官,在战斗力方面肯定不能跟在俄罗斯战场,跟俄罗斯人血战过的野战军将军相比。
就在瓦格纳的手,刚刚接触到腰间枪柄的同时,肖尔铁茨和卫队长同时开枪,瓦格纳同时被数枪击中。
“上帝啊,你太冒险了,我真不希望再看到这种事发生。”卡尔这时候才战战兢兢,这对于他来说是全新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