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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把手中的咖啡和罐头放在地上,把绷带和酒精以及外敷伤药很小心的放进贴身口袋内,这不仅仅是救命的药品,同时还是一份美好的回忆。
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无论人性扭曲到何种程度,也终究会有不经意间散发的人性光辉,也正是因为这些人性光辉,让人们不至于绝望,还对人间保留着一丝美好幻想。
临走之前,斯科特向周卜又敬了个军礼,然后转身向苏瓦松走去。
只有他一个人回去,其他几个人都选择留在战俘营当俘虏,斯科特不怪他们,他们也有选择生活的权利,其实斯科特也很想留下来,但是斯科特更重视忠诚和承诺。
回到苏瓦松,又是另一幅景象,到处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士兵,他们的表情惶恐不安,眼神就像是被狼群抛弃的独狼一样令人生畏。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斯科特胳膊上的绷带,白色的绷带看上去异常显眼,因为刚刚喝过咖啡,又吃了一盒罐头,斯科特现在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斯科特,过来,跟我去见少校,少校要见你。”斯科特的长官过来吧斯科特叫走。
少校的临时办公室是在一座教堂里,斯科特赶到的时候,发现不仅仅是少校,还有一大群将军坐在教堂的十字架前。
“先生,士兵斯科特向您报道——”斯科特立正敬礼,被绷带包扎的胳膊看不出丝毫不适。
“斯科特,说说你在克鲁伊都是看到了什么?”奥托·冯·毕洛眉头紧锁,他现在肩上的压力巨大,十几万德军的命运都掌握在奥托·冯·毕洛的手里,他的每一个命令,都会决定十几万德军的命运。
“是的将军——”斯科特事无巨细一一汇报,没有夸张,也没有隐瞒。
“这么说,你们一共是四个人,但是只有你自己回来,你为什么不留在英国人的战俘营里?”一名德国将军提问,这个问题不太合适,马上就招致一大片异样眼光。
斯科特紧抿着嘴不说话,将军们也不全是睿智的,甚至大多数将军都比较二,他们不知道士兵们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也不会在乎士兵们想什么。
“好了回去吧士兵,好好休息——”奥托·冯·毕洛不会当着斯科特的面发作。
等斯科特走出教堂,教堂里马上就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我们再坚持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已经弹尽粮绝,做到了我们所有能做的——”
“对国王忠诚是我们的责任,现在是我们为自己考虑的时候了——”
“无论怎样,我们要对我们率领的十几万士兵负责——”
斯科特不敢多听,快步离开教堂,回到部队的驻地。
驻地也不消停,斯科特刚刚在自己的床铺上坐下,马上就有一群士兵围上来。
严格说起来这根本就不是床,斯科特自己的毯子在之前的战斗中丢失了,现在斯科特使用的毯子是从一户平民家中抢来的窗帘,窗帘的之地很好,鹅黄色的金丝绒上面绣着白色的花朵,斯科特不知道是什么花,但是很欣赏这种美。
“斯科特,有没有什么收获——”
“斯科特,英国人有没有为难你——”
“哇,我好像闻到了酒的味道,斯科特,他们给你喝了酒?”
没有酒,只有酒精,而且是医生在帮斯科特清理伤口时用来消毒的酒精。
斯科特在衣兜里找了找拿出来一包南部非洲生产的贵族牌香烟,这是斯科特在离开远征军营地时,一个远征军士兵扔给斯科特的。
“烟?哪来的?”
“斯科特,求求你,给我一支吧——”
“斯科特,我用这个金戒指和你交换——”
一包皱巴巴的香烟,马上就引起的更大的骚动。
斯科特不藏私,把香烟拆开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支,于是士兵们终于安静下来,他们坐成一排抽着烟,每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不知道再想什么。
“英国人承诺会好好照顾米勒少校,他们给我的伤口换了药,比利他们没有回来,自愿留在英国人哪里当俘虏——”斯科特用力抽了一口烟,然后徐徐吐出来,烟雾顿时弥漫开,斯科特看不穿面前的烟雾,其他人也看不清斯科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