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修建城池会害了他们,会饿死不少人...”,张辽不屑的说着。
“这样,殿下啊,劳烦你修书上奏天子,让那些庙堂里的蠢物们闭嘴,我们南军征伐,在此处受苦受累,难道那些百姓的命比我们还重要麽?若是你上书,庙堂里的众人都不敢再如此劝阻了...”
虎儿一愣,竟是有些迟疑,他问道:“损害会很大麽?要动用多少人?”
“征徭役的话,大抵就是要让贺州,新州,宁州三地的百姓出动,大抵就是动用几百万人吧,在塞外修建城池,运输粮草之类的,殿下勿要担心,昔日秦征伐各地,不也是才动用百万之民麽,如今大汉的百姓何其多啊,就是死个几百万,又能如何呢?”,张辽反问道。
虎儿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方才愤怒的质问道:“将军岂能因军功而残害百万民众?”
张辽无辜的说道:“这并非是从我开始的啊,早在二十多年前,庙堂征伐贵霜,当时的主帅董太尉,就是为了战事顺利,征了凉州之徭役,百万青壮负责运输粮草,甚至是协同作战,修建工事,养畜造饭,以使贵霜之战大胜啊!”
“那凉州的那些百姓呢?”
“死了不少,据说是毁了孝康二十年之功,不过,谁在意那些呢?只要能不断的征伐,天子便开心,我们也有功劳可以拿。”
虎儿咬着牙,“我是不会帮你修书的!”,他愤怒的说着,转身便离去了,等到他离去,张辽这才苦笑了起来,天子交给自己的,的确不是一个好差事啊,不过,从段将军到如今,大汉士卒们在塞外流血,方才守护的盛世,不能因一个好战的天子而被毁掉,这么一想,这也是自己应该做的。
怒气冲冲的回到了营帐内,姜维与吕蒙看到太子如此愤怒,连忙上前询问,虎儿这才将张辽的言语告知了他们,吕蒙一听,顿时就懵了,随即大怒,叫道:“好家伙,张辽这厮浓眉大眼的,还时常教我做人,原来是个如此不堪的,南军之耻!”
姜维没有他那般莽撞,张将军不太像是这样的人,平日里对待士卒很温和,在行军的时候都不愿意踩踏百姓耕地的将军,会是能说出这般言语的人麽?姜维灵光一现,就明白了张辽为何会如此言语,他急忙说道:“殿下,这事,你却是不能怪罪张将军啊。”
虎儿一愣,看着他,反问道:“莫非伯约也赞同他的想法?”
姜维急忙摇了摇头,说道:“张将军并非是如此想的,他是...”,姜维忽然停下,没有继续说,虎儿还是很纳闷,质问道:“那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姜维看着面前的殿下,他若是将张将军的真实想法告知殿下,会不会破坏了张将军的苦劝呢?
“殿下,自古以来,但凡将领,大多都是如此,这不能怪张将军。”
“这是什么破规矩啊,张辽那厮还说这是秦便有的,我大汉的南北军,与秦能是一样的麽?南北军不事农耕,每日操练,乃是常备之军旅,秦那是战时为兵,平日务农,故而战时需要使得百万民众服役,我大汉南北军,一直都是被天子所养着,打仗还要百姓来帮助,这算什么事!”
“秦就是灭与徭役的!这些将军,哼,气煞我也!”
随后,张辽再也没有与虎儿提及这些事,在行军二十多日之后,南军越来越谨慎,行军速度也放慢了,据斥候来报,他们总算是看到了对方的王帐,出征之后的第一场大战,终于是要爆发了,虎儿格外的激动,手持长矛,在两个亲随的护卫下,匍匐在草地上,等待着张辽的命令。
众人就如此在草地上藏了一整天,在张辽的安排下,众人在夜间终于是完成了对王帐的包围,说是王帐,其实也不过是有着一两万民众的部落,为首者号称自己乃是檀石槐的曾孙,在这一带,势力算是最大的,商贾们常常与他们进行贸易,向导们对于他们也很是了解。
夜里,随着战鼓的轰鸣,南军杀出。
鲜卑余孽慌忙的跑出毡房,迎面看到了冲锋而来的骑兵们,都来不及拿出军械,便被骑兵所斩首,众人冲向了王帐,在这里,总算是遇到了一些像样的抵抗,称自己为檀石槐曾孙的贼酋,手持强弓,骂骂咧咧的走出毡房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打量远处的那些骑兵,看着他们的旗帜。
渐渐张大了嘴巴。
这他娘的...汉朝的南军??
贼酋非常的干脆,猛地丢下了手中的长弓,跪在了地面上。
“吾等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