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忙我豫州的事情。”
“唉...只怕到时又是一个怠政之罪啊。”
两人交谈了许久,司马懿这才离去,走出了侍中台,脸上的悲凉渐渐消散,这均田之事,他可以去操办,可是绝对不会去参与均田之定夺,事成了,有我的功劳,而败了,也是诸葛亮的事情,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个跑腿的,可若是参与到定夺之中,若是反对,恶了天子,若是同意,出事背锅,这事还是劳烦诸葛村夫罢。
这村夫也是狡诈,要将侍中令的位置交给自己?
天子罢免自己的在兖州的官身,显然就是要将自己留在庙堂内,三令啊,你要将侍中令的位置交给我,哈哈哈,诸葛村夫,好计算啊,侍中令让给我,你来担任尚书令,呵呵。
司马懿低着头,脸色阴沉不定,忽然,他停下了脚步,似乎有些不妥。
身体未曾动,他的头却是缓缓的朝后看去,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在远处的门口,诸葛亮手持灯笼,微笑着,目送他离去。
两人如此对视,好似那二十年前,两人在东宫门口的对视一般,时隔多年,诸葛亮笑了起来,他朝着司马懿点了点头,司马懿保持着那诡异的回头,缓缓咧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更是诡异的笑容,两人心知肚明。
你是要跟我争夺尚书令的位置麽?
村夫啊,有我在此,你有何能可为百官之首呢?
看着司马懿消失在夜色之中,诸葛亮却是站立不动,看着眼前的这片不见底的黑暗,如今,自己在明处,承担着一切的压力,若是事败了,所有的过错都会在自己的身上,可成功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功劳,他已经达到了三令的位置,没有上升的余地了。
司马懿却是在暗处,他看上了尚书台,这些日子里,他借着编订律法的事情,与几个仆射都吵了一架,完全不同于往日,一向不愿立敌的司马懿,忽然与这些仆射们大吵特吵,险些动手,引起了众人的敌视,而自己为了让律法顺利施行,却只能安抚这些人,关系却是变得密切。
好打算啊,仲达,高明啊,天子是喜欢一个与群臣关系密切的尚书令,还是需要一个与群臣不和的尚书令呢?
不过,自己毕生的抱负,都需要尚书令这个位置啊,要辅佐天子,创造千古之盛世,尚书令之位,就必须是自己的,仲达行事狠辣,若是他来担任尚书令,怕是不妥啊,既如此,仲达啊,百官之首,还是由我来坐罢。
诸葛亮又是忙碌了片刻,便回了自家府邸。
早有奴仆在门口等候着,诸葛亮这些日子回来的都很晚,奴仆迎着他走进了府内,诸葛亮去了趟后院,饶阳公主却是已经熟睡,诸葛亮没有打扰她,他自己还有些事情不曾办完,便去了书房,奴仆点了烛,自己站在不远处,恭恭敬敬的站着。
“张管事..”
“诸葛公。”,在书房内的,便是诸葛府内的管事,听到诸葛亮的言语,他急忙走上前来,诸葛亮手里的笔未曾停下,继续书写着,自己却是开口询问道:“今日的邸报,你可曾看了?”
“我已看过了,我去给诸葛公拿一份?”
“哦,不必了,你与我说说,有什么消息?”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大臣调动。”
“嗯,这个我知道,对了,是谁去了兖州?”,诸葛亮书写着自己的内容,又继续问道,张管事心里很是敬佩,自家家主一心二用,一边写着文书,一边还能与自己闲聊,这本事,不亏是孝康皇帝之婿啊,管事又连忙说道:“是祭府仆射袁席,他被派到了兖州。”
“他?”,诸葛亮一愣,手中的笔也停了下来,随后继续书写起来,此人虽没有什么才能,不过,司马懿早就打好了兖州的基础,此人老实听话,不会对兖州策略做出什么太大的改动,顺其自然,兖州的治理也不是问题,他点了点头,问道:“那是谁人接替了袁席?”
“听闻是凉州的一个太守,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叫仲长统的!”
“哗~~”,诸葛亮手中笔一颤,竟是将方才所写的内容全毁了,张管事大惊,诸葛亮却是比他还要惊讶,皱着眉头,问道:“你说是谁担任了祭府仆射???”
“仲长统,没错,就是叫这个名字,仲长统。”
“仲长统来担任祭府仆射???孙权他是疯了??”,诸葛亮瞪大了双眼,“或是太尉公的逝世对他造成的打击太大了??”
唉,可怜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