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甚么事?”
“我...我..是来拜见祭酒的..”大人有些慌张的说道,那更卒打量了他一番,此人穿着朴素,看起来是一般的家境,怎么张口便是要拜见蔡公呢?看到更卒没有回答,这人心里更是慌乱了,急急忙忙的说了大半天,却也没有能说出个大概来。
“阿父,走罢...吾等来此处也七八日了,我也听了不少学子的高论,依我看,这些学子都是才能一般的中人,我怎么能与他们为伍?”小家伙有些傲然的说道,说完,又懒散的深了个懒腰,其父惶恐,连忙捂住了他嘴,朝着两个士卒不断的道歉。
“哈哈哈,说得好,却是都是些无用的中人...”
一人大笑着说着,缓缓走了过来,身边还跟随着一人,那更卒看了他身后的那人一眼,便立刻俯身行礼,那人挥了挥手,更卒便离去了,大笑之人说道:“蔡君,你看,就连总角孺子,都看不上你的门子学,难怪,诺大的学院里,想要找到三十干吏都是难事...”
蔡邕修养极好,没有愤怒,也没有反驳。
王符低身,问道:“你这孺子,门子学再不堪,那也是精通诸学的士子,你如何敢口出狂言呢?”
“身为人臣,竟窃听一介孺子之言,你又不认识我,如何知道我是口出狂言呢?”小家伙傲然的反问道。
王符缓缓皱起了眉头,一旁的大人连忙说道:“我儿尚且年幼,望君恕罪!恕罪!”
“那你便说说,为何,你觉得这些士子们是中人呢?”
“他们每日都要去观摩建宁石经,一连数日,分明是自己记不住内容,还恬不知耻的将此视为好学,互相称赞,这不是庸人是甚么呢?”
“哦?你这孺子还知道石经?”
“哈哈哈,不瞒阁下,我四岁之时,便已经能够熟读石经了...”
“那你背一段公羊与我听听?”
“我背诵之后,你是给我钱财还是给我土地呢?”
“都不给,但是我会认可你的...”
“我行事,哪里需要他人认可?!”小家伙不屑的说着,拉着身边的大人便要离开,王符有些愕然,看了看身边的蔡邕,那大人连忙说道:“君恕罪,君恕罪...”
“哈哈哈,不必如此...”王符大笑着,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为何前来门子学?”
“我本是雒阳小农,先前得遇贵人,赠我一玉佩,言之,待我孩儿年长,便可以此进太学...”此人说着,又低头看了看右手,他手里抓着一玉佩,王符摇着头,说道:“你这是被骗了啊,何处贵人,能够让子弟凭白入太学呢?”
“可,雒阳令...”
“别说是雒阳令,就是当朝三公,也没那个本事啊...”
“不过,那人既然让你去太学,又为何来门子学呢?”
“我先前去了太学,可是...”此人却又没有继续说,有些落寞的低下了头,王符心里却大概知道发生了甚么事,他刚要开口,却注意到了那玉佩,忽然,他心里一惊,说道:“你那玉佩交与我来看看...”
拿起了玉佩,看着上面的花纹,仅仅是看了片刻,王符便有些愕然了,问道:“你所说的那位贵人,可是肥胖之人?”
“是极,年纪不大,却身材肥胖...”
“莫言多言!!!”一旁的蔡邕连忙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