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路上走得慢些,免得湘宁受不住。”
“是!”
吃过午饭,叶瑾就又去了厢房,坐在榻沿托着腮打盹儿。
叶瑾迷迷糊糊中,就听到帝湘宁的声音:“叶瑾,你来榻上睡。”
叶瑾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看到帝湘宁醒了,笑道:“我不困,只不过是太无聊,睡着了。
明二,把湘宁的午饭端进来。”
帝湘宁不肯吃肉,叶瑾便用空间灵水、命人熬了大补的粥。
叶瑾一边喂她吃饭,一边说道:“明天就起程回京。”
“嗯。”帝湘宁应了一声,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叶瑾也没再说话,安静喂她吃完,将碗筷撤下。
帝湘宁倚着床头,浓重的忧伤与凄楚围绕着她:“叶瑾,对不起!
二皇兄”
她很不愿再喊他皇兄,他对她那么残忍,将些狗都不吃的剩菜残羹端给她,还时时捆着她,连处睡觉的草垫都不给她。
冷眼放任侍卫、士卒对她踢打辱骂以取乐,没有丝毫的同情与动摇。
他太陌生了,陌生到令她心悸、令她心寒!
叶瑾已出口打断她的话:“你傻了吧?替那东西道什么歉?他不配作你皇兄!”
帝湘宁的嘴角尽是苦涩:“他再坏、再狠,令我再恨、再生气、再心寒,也终究是我皇兄。
这些日子,我虽被他们绑着,但也能听到他们说话、讨论。
这场战争,是皇兄挑拨起来的。北漠本就有伐东旭的心,皇兄又不知从哪学会了制作那种叫炸药包的东西,他们狼狈为jian,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发动了这场战争。
我也是刚刚知道,他们抓我,是为了对付你!
叶瑾,你怎么就那么傻,从城墙上跳了下来。我死,对我来说,是种解脱,我要为他的罪孽孰罪!”
帝湘宁的泪不断滚落,叶瑾用湿毛巾温柔为她蘸去。
帝湘宁哭得有些哽咽:“他的罪孽太重,死不足惜。即便加上我的命,也无法减轻多少。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当初落悬崖死了,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了。”
叶瑾握住她的手,犹豫片刻,似作出某种决定,目光突然坚定下来:“湘宁,这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因为,这个帝陌泽,根本就不是你皇兄!”
帝湘宁的哭声忽得止住,震惊地盯着叶瑾,眼中还不停淌着泪:“他,他是我皇兄”
“不,不是!”叶瑾认真道,“我不是为了安慰你,也不是为了减轻你的自责,是因为,他真的不是你的皇兄。”
帝湘宁想不通,他虽然坏,但明明就是她的皇兄。她怎么可能连皇兄都认错?可叶瑾又如此认真与自信,却又令她不得不对自己的认知有所动摇。
“湘宁,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有点匪夷所思,但你要相信我。”
帝湘宁望着她,坚定地点点头:“只要你说,我就信!”
“湘宁,帝陌泽的身体确实是你皇兄的身体,但里面的灵魂已经换了人。”
帝湘宁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