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老虎是吗,老虎如果不大,朕还不屑找,这次朕就来个敲山震虎。”顾轻寒冷笑。
“古公公”
“在,陛下。”
“拟旨,传朕第一道旨意,现将全国各地,陆家的店铺在一天之内,给朕全部封了,所有财产全部没收。”
“第二道旨意,调派三千御林军,将陆家给朕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来。”
“第三道,你去给朕制造议论,就说,朕这次与卫贵君出宫,陆尚书的女儿陆劳苏,不仅对卫贵君欲行不轨,还抢了朕在宫外迷上的美男,朕暴怒,扬言势必报仇,这是朕跟陆家的事,谁若敢插手,就灭了谁的九族。”顾轻寒双手负后,锋利如刀锋的眸子看着门口,冷冷的布下三道圣旨。最后,又补充一条,“第三道,你亲自去办,务必要办得不知不觉。”
帝师,左相,及古公公皆是一惊,陛下,难道真的要对陆家出手了吗?陆家可是除了陌家外,流国的第一个富豪啊。
不敢耽搁,古公公急忙下去宣旨。
帝师张了张嘴巴,很想告诉陛下,这样做,整朝的大臣都会起来反抗,还没开口,就被路逸轩拉了拉袖子,以眼神阻止。
“那些流国现在安排得如何了?”
“回陛下,大部分流民都已经回到祖地,重新开垦良田了,各地官府也有给了一些粮食,源河一切也都顺利。”
“嗯,最近朝廷里还有什么事吗?”
帝师与左相大人相视一眼,有些嗫嚅着道,“陛下,朝廷里,有不少官员贪污实在厉害,甚至出现不少倒卖官职的人,朝纲不整,只怕……但如果整顿的话,估计满朝官员,都会受到牵连。而且,我朝,国库一直空虚,这也是一大问题。”
拿起手上的一个账本,看了几眼,眉毛皱得老高,“国库归谁管理?账,怎么记得含含糊糊的?”
“回陛下,国库由户部尚书晴大人掌管。”
顾轻寒用指骨轻轻敲头桌子,半晌,才吐出一句,“朝廷该注入新鲜血液了。”
闻言,帝师与路逸轩齐齐一震,陛下这是要做什么?要重整朝纲,大换官员吗?可是上哪找那么多人候补进去。
帝师忧心忡忡的走出御书房,一路上,都在思考陛下的话,猜测着陛下到底想做什么,直到耳边听到路逸轩的声,才将她惊,“帝师大人。”
“啊,路相何事?”
“帝师大人不必忧心,陛下自有她的打算,也许,我们的陛下,已经成长了,懂得将大势握在手上,我们该相信陛下才是。”
帝师大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御书房,眉目间满是忧心,“陛下确实在一步步的成长,但是,陆尚书她……你也知道的,陆尚书与晴尚书以及他江阁老等等朝廷重要的官员串通一气,想要办倒她,实在是难啊。”
路逸轩站在御书房门口,长身玉立,温文浅笑,明明只是一个身材消瘦,儒雅温和的女子,此时却如一尊神像,给人无穷的力量与自信,傲然一笑,“帝师,刚刚似乎没有听清陛下说的话吧,陛下说,这是陛下与陆家私人的事情,而不是朝廷的事。”
帝师恍然大误,差点一拍自己的脑袋,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陛下这是转着法子,告诉众人,这她们的私人恩怨,并不牵扯朝廷。只针对陆家,这样子,陆家即便真的出事,其它人也不会想到陛下是想趁此打击她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她们枉法的证据。
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绝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仰慕的目光看向自家陛下。
顾轻寒推开御书房的大门,看着夕阳的斜晖将皇宫泫然成一片片金黄,晚上,拂来,带给人阵阵舒爽,忍不住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看着冷寂宫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犹豫。
古公公连忙躬身,讨好的看着自家陛下,“陛下,听说上官贵君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连腿上的伤都治得差不多了,陛下,可以过去看看上官贵君。”
他伤得那么严重,才短短一个多月,就好了吗?她以为,起码要养上半年,才能养得好呢。
“摆驾冷寂宫。”
“是,陛下。”古公公对着后面的侍卫们道,“摆驾冷寂宫。”
以顾轻寒为首,浩浩荡荡跟着一批小侍侍卫走进冷寂宫。
临了,顾轻寒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留在门口等着,只带了古公公一个人,推开门,走进冷寂宫内。
冷寂宫内,还是如来时一般,颓败破落不堪,院里种了几株蔬菜,两间房间。
此时,房间里面传来一声声鼓励的声音,让顾轻寒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并看向屋内。
只见,上官浩驻着一根拐杖,在上官云朗,及小林子的指导搀扶下,一步步的学习走路,而一身白衣的楚逸,则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不断捣鼓着药材。
上官浩走得还不是很稳,时不时的晃了晃身子,差点栽倒在地,看得人阵阵心疼人。
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顾轻寒有一瞬间看得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跟上官浩相处不多,甚至可以说,未曾相处过,但只要静静的看着上官浩,就能抚平她那跳苍桑破碎的心。
哪怕,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的心都会莫名的温暖起来。
嘴角一勾,柔和的目光看向上官浩。莫名的,感觉他学着走路时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可爱。
“浩儿,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对,对,再走一步。”
上官云朗站在上官浩前面,上官浩每走一步,上官云朗就退后一步,引导着上官浩继续前进。
突然,上官浩脚下一扭,驻着的拐杖滑了下去,顾轻寒面色大变,急步冲了进去,一把将上官浩扶了起来。
古公公跟在顾轻寒身后,只觉得一阵清风吹来,再眨眼,陛下已出现在屋内,正扶着上官贵君。
砸了砸嘴,陛下的轻功越来越厉害了,连现在重伤未愈,都有如此身手,陛下太棒了。”
“你没事吧?”
顾轻寒突然出现,惊一屋子的人都惊到了,个个都瞪大眼睛看着她。
只有上官浩在惊讶后,急忙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有些畏缩的往后站去。
上官云朗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上官浩,仔细地检查他的伤势。
顾轻寒怔怔地看着刚刚握住上官浩的手,神情有一刻的恍忽。刚刚扶住他的时候,顾轻寒明显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了许多,整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可是等到那个温暖离开的时候,她感觉有一个重要的东西从身体里被抽离了。
“奴侍,奴才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轻寒反应过来,轻轻道,“起身吧。”
“谢陛下。”
站在上官云朗旁边的上官浩,有些不稳的身子也微微一扶,清澈温和的声音小声的响起,“臣侍见过陛下,陛下万福。”
乍然间听到上官浩略带畏缩的请安声,顾轻寒不禁将头看向上官浩。这是上官浩第一次跟她请安,也是第一次跟她说话,让顾轻寒莫名的笑了一下。
顾轻寒嘴角突然间扬起,让上官浩有些发毛,身子微微往上官云朗身上缩了缩。
上官云朗剑眉轻皱,轻轻将上官浩扶到床上,一身英气内敛,爽朗的抱拳一揖,“见过女皇陛下,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不知道云王在这里过得如何,朕,惭愧,未尽到地主之宜,冷落云王了。”
“女皇陛下太客气了,能搬来冷寂宫与浩儿一起住,这是本王的荣幸了呢。”
顾轻寒眉毛轻轻一皱,云王这是何意思,是怪她,还将上官浩关在冷宫吗?
轻轻一笑,“云王远道而来,怎么能让你住在这种破落的地方呢,要是传出去,还不说我流国,不懂待客之道。”
“呵呵,女皇陛下,您不是一向都如何待客的吗?从十几年前,浩儿来的流国的时候,你就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了。”上官云朗将待客之道,重重的咬了一口。
顾轻寒冷笑,“云王,您搞错了吧,上官贵君,自入了我流国,就不是客了,而朕会有如此的招待您,这不是您要求的吗?”顾轻寒不着痕迹的反驳回去。
上官云朗一时之间有些语塞,来冷寂宫确实是他要求的。
“云王来流国已有些时日,朕因为最近有事缠身,一直未尽地主之宜,不如这样吧,三日后。朕摆宴,宴请云王,一来,就当作赔罪,二来,也是结两国之好。”
上官云朗,本想反对的,看到上官浩,再想到自己来流国的任务,忍不住点了点头,“女皇盛情相邀,本王怎能拒绝,恭敬不如从命了。”
顾轻寒微笑着点点头,走到上官浩身边,柔声道,“身体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陛下关心,臣侍无碍了。”上官浩低头,避开她的目光。
“楚大夫,上官贵君如今如何了。”
“回陛下,上官贵君,身子还是有点虚弱,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好好调养,后续会慢慢调回来的。”一身如衣如雪的楚逸连忙上前一步,躬身作答。
“既然上官贵君身子近乎痊愈了,就搬出冷寂宫,赐揽月阁。”
顾轻寒吐出这一句话,所有人神色各不相同。
站在一旁不起点的小林子欣喜若狂,就差跳起来拍手叫好,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自家公子。
楚逸原本平静的眸子,听到一句,跳动了一下,眼里闪过阵阵忧虑,担心的看着他上官浩。
上官云朗,心里既愁且忧。他也希望浩儿搬出冷寂宫,这个冷寂里,什么都没有,天气越来越冷,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冬天都不知道要怎么熬,可如果出了冷寂宫,进了揽月阁,也代表着,以后无法时时刻刻陪伴着他了,毕竟,他是一个后宫的贵君,而他,只是一个外臣。
上官浩听到这句,清澈如琉璃石的眼睛突然静止不动,看不出喜怒。
而古公公听到这句则面色大变,揽月阁,那可是未来凤后所居的地方啊,陛下让上官贵君搬到揽月阁,这是何解?
“古公公,传朕旨意,上官贵君淑慎性成,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深慰朕心,赐居揽月阁,赏,黄金百两,玉如意两对,三尺珊瑚一对,万年温玉一对,上好绸缎百匹,软烟罗,流云锦各两匹,古玩玉石,珠宝饰品少许。”
古公公一惊,赏这么多?上官贵君这是要重新得宠的前奏吗?
上官浩听到顾轻寒下旨赏赐,又是一惊,面色大变。
流国习俗,得到陛下赏赐的,必须是侍寝得到陛下的欢心,或是,即将被侍寝。
陛下,今天是要宣他侍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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