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脚步又收了回来,既然这样她就再等等。只是安泰城中巨富大官甚多,她那一点钱只够充充门面,想要买下花魁初夜,再帮她赎身,怕是倾家荡产都不够。
她也不着急,这个办法行不通,她就再想其他办法。晚上留下来,就为看个新鲜。
“公子选择留下来,我就再让人添点酒菜,公子若想也可以找个美人相陪,省得寂寞。花魁竞卖,要等到晚上酉时才进行,这期间日头还长着呢!”老鸨露着满嘴黄牙,娇滴滴劝道。
“添酒菜就行,其他的就不必了。我有洁癖,寻常女子委实看不上!”柳云锦摆出君颐特有的冷脸,立马让老鸨闭了嘴,乖乖退了下去。
酉时还没到,飘香院的楼下已是人声鼎沸,划拳喝酒声,女子媚叫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柳云锦担心再晚下去寻不到位置,也就出了厢房的门,顺着楼梯,缓步走了下去。
从中间舞台到飘香院门口摆满了酒桌,每一桌都坐满了各色来人。柳云锦靠在栏杆边多看了一眼,越是靠近中间舞台,来人身上的穿着装扮就越是昂贵细致。
老鸨算盘打得精细,按身份财富来安排位置,这样谁都没有异议。卖花魁初夜赚一笔,今晚酒席又赚一笔。
细看之下,酒桌上不乏端着架子的大臣官吏和腰缠万贯的富态商贾。
凤眸微凛,一抹嗤笑就浮在了唇边。
银釭照青丝,犹恐在梦中。从此离别后,再难与君同。一切不过是红粉骷髅,醉生梦死……可笑世间女子多情,男子薄情。一夕欢好后就是天涯陌路。
她抬步继续款款而下,让不少男人都放开了怀中的女人,痴痴地朝她望去。
最靠近舞台的酒桌上,慕容竖喝了一口闷酒,埋怨道:“都这个时辰了,怎的还不开始。说是绝色花魁,到现在连个手都没看见!”
对面坐着的如玉公子淡笑了一声,“二哥独居这么多年了,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半会。”
慕容竖打了一个酒嗝道:“也是。过会三弟可不许同我抢!我府中空旷太久,是该抬个女人进去,尝尝红袖添香的滋味了!”
听着慕容竖的酒后乱语,慕容玉只浅浅地笑了笑,腮边浮起浅浅酒窝。
望着慕容玉清俊玉容上的酒窝,慕容竖睁着惺忪的醉眼,笑了起来,“我们五个皇子之中就属三弟最好看,这一对梨涡缱绻和当年的梨妃一模一样。只是三弟这么个玉做的人儿,怎么也没有喜欢的人呢?要不我把花魁分给你吧!省得皇奶奶年年催,日日催,逼着我们赶紧成家。那些官家小姐刁蛮任性,满肚子算计,得了侧妃还想要正妃。哪有花魁好,花柔解语,最妙不过!”
慕容玉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人声鼎沸之中,慕容竖的这点胡话并没有人去在意。慕容玉这才松懈下来,无奈地抢过他手中的酒杯,“二哥不能再喝了,过会花魁就要出来了!多吃点菜,醒醒酒!”
夹菜间,他看见了楼梯上缓步走下的柳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