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后,就见王太医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赶了来。向长公主拱手行了礼后就连忙坐到床边替李延聪把脉诊治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王太医的眉毛也皱的越来越紧,公主看此情景,心下不觉一沉,连忙上前问道:“王太医,聪儿他如何了?”
王太医深深的叹了口气,起身向长公主拱了拱手,摇头无奈道:“启禀公主,公子他中的毒药性太猛,若是三个时辰内没有服下解药,恐回天乏术。”
长公主冷冷的目光落在地上跪着的一个婢女身上,“李轩何时进来何时走的?”
那婢女壮着胆子,磕磕巴巴的回道:“回公主的话,驸马差不多是两个时辰前走的。”
“什么?两个时辰前?!”长公主不由勃然大怒,“锦瑟,你快去找那厮要解药来!若是他不肯,你就想法子逼他交出来!”
锦瑟自然是明白公主话里的意思,心下不禁为这个可怜又可恨的驸马感到不值。面上也不敢耽搁,连忙带着几个婆子,一路小跑的去了驸马的院子。
当锦瑟一路疾走来到驸马的炼丹房里时,却只见驸马一个人正在将手里的丹药一捧一捧的往熊熊燃烧的丹炉里不停的抛着,一边抛一边疯狂的大笑着,灼热的火光映衬着他扭曲的五官,极尽疯狂!
锦瑟看此情景,也不由得心中一惊,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连忙出声喊道:“驸马,快住手!”
李轩缓缓的转过头来,怔怔的看着来人,冷冷一笑,“是萧怀贞要你来的?”
“驸马,求你将解药交予奴婢吧,若是来得及,少爷得救了,您也会无事的。”锦瑟连忙劝道。
李轩冷笑道,“都到此境地了,萧怀贞还是不肯来求我吗?”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颗丹药,对着锦瑟说道:“这是这个世上仅剩的唯一解药,你告诉萧怀贞,若是她肯跪在我的脚下求我,我便将这解药给她。如果她不肯,那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心爱的儿子死在她面前吧。”
锦瑟一惊,刚要喊后面的婆子们将这李轩绑了,李轩见状到退两步,厉声道:“你们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将这唯一的解药投进火炉里!”只见他捏着解药的手已伸进火炉上方,手中的力气只需轻轻一松,小小的药丸立马就会被烈火吞噬掉。
锦瑟连忙将婆子们喊住,转头对李轩说道:“好,我这就去回禀公主,驸马你稍安勿躁。”说罢,吩咐婆子们将驸马看好,便自己一人转身出了门。
片刻功夫后,得了消息的长公主便随锦瑟风尘仆仆的来到了炼丹房里。
长公主目光阴冷,死死盯着驸马,冷声喝道:“李轩,我来了,你可以将解药交出来了。”
李轩看着这行容高贵不可一世的长公主,眼中尽是鄙夷不屑,他冷笑一声,“萧怀贞,这就是你求人的样子?这么看来那傻子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
长公主眼中寒芒闪过,极端恼怒道:“李轩!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我会有一千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李轩闻言却是仰头大笑,一边笑一边说着:“生不如死?哈哈哈,你觉得我现在活着又跟死了有什么两样?”
“难道你父兄的前途和李府的荣光你也不在乎了?”长公主冷哼一声,语带威胁。
李轩不禁苦笑,“李家……呵呵……在我父兄的眼里,我恐怕早已是一个死人了,既然如此,李家的荣光名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长公主紧紧皱眉,气恼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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