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望着她轻轻笑道:“让母亲担忧了,这几日身子已大好,那症状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
谢夫人面上很是欣喜,满意的点了点头,欣慰的说道:“这就好。”
谢衡之注意到了母亲脸上不定的神色变化,开口问道:“母亲是有什么心事?”
谢夫人顿了顿,随即也无奈的笑了,哎……她这个儿子啊,还真是一副玲珑心肝,竟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然后看着他犹疑的问道:“衡之,你是不是对音洛姑娘有意?”
谢衡之面色微微一变,眸子里一丝被人拆穿的慌乱一闪而过,但随即语气十分坚决道:“母亲,我与她之间只不过泛泛之交,何来有意之说?再者她来历不明去向也未知,儿子对她除了才情的欣赏和其身世的同情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谢夫人看着斩钉截铁一脸凛然的谢衡之,也不再多问,只是挥了挥手,“好了,衡之,是母亲多心了,你先回去歇着吧。”待谢衡之出去,房内只剩谢夫人和贴身嬷嬷,谢夫人沉吟片刻,也不知道是在跟嬷嬷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难道真是我多想了?”
谢夫人是喜欢璎珞不假,她这一生只有一子,膝下并无女儿,看到美丽温柔身世坎坷的璎珞自然会格外怜惜,再者要不是她,衡之多年痼疾也不会好的如此之快,这一番下来,谢夫人早已把璎珞当作了自己人。但是,喜欢归喜欢,但是要嫁进谢府,成为衡之的正妻,这又是另一码事。就算她心软通融,但毕竟身份的差距、门第的悬殊和世俗的偏见,注定会让谢府声誉蒙羞。
翌日一早,璎珞正在房中看书,忽听外面婢女通报,说谢阁老回府,请音洛姑娘去书房说有事要与她商议。
璎珞心道看来要跟这里告别的日子不远了。
稍稍穿戴梳洗了一番后,璎珞吩咐翘儿留在房中,然后自己一人单独随着领路的婢女向谢阁老的书房走去。
不时,两人已走到书房门前,婢女在门外通报后,璎珞推门而入,宽大的书房内,谢阁老面窗而立,只见阳光从雕花窗格之间倾入,温暖的撒在他的肩膀上,空气中焚的是上好的雅致檀香。璎珞朱唇微启,轻轻道了一声:“阁老大人。”
谢阁老闻言,转过身来看到是她,一直紧皱的眉头才有所松缓,也爽朗笑道:“这几日在这小院住的可好?”
璎珞也垂眸微笑道:“一切都好。这几日谢夫人对音洛格外怜惜照顾,音洛真是受宠若惊。”
谢阁老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住的舒心就好。这几日,老夫正好有事外出,答应好你的事早就该跟你有所交代,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说着,谢阁老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了璎珞,道:“这是一封我的拜帖,你拿去。我已经联系了京中好友,他家乃是皇商,家境殷实不说,也少了官场世家里的厉害算计,照拂你们主仆二人应该不是难事。到了京都后,拿着这封拜帖去他府上,他便自会明白。还有,对外只道你是我的故交之女甄氏,闺名璎儿,因双亲过世家中无长辈照拂特来京都寻亲,至于其他,你便装作与你无关。你明白了吗?”
璎珞手里接过信,听完谢阁老这一番入情入理处处为她着想的安排后,心中隐有动容,冲着谢阁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半晌,只是短短一句话:“音洛在此拜谢阁老大人。”
谢阁老看着神色温柔眼神却极为凝重的璎珞,轻轻颔首道:“京都这一去,也许风光无限也许艰难凶险,一切都看你的造化了。望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