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钱财送给松赞干布,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厮杀了近一年的时间,吐蕃损失惨重,大量的百姓被杀,以前收集起来的粮食也消耗干净了,今年无所出,明年当如何是好?老大人,这笔账还是算清楚的,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眼前的事情呢?苏勖想要或活下去,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整个吐蕃想要活下去,只能是找诸位了。”韦松囊解释道。
年格勒听了之后,顿时相信了大半,面色顿时有些不好了,送钱粮本身就十分不愿意了,现在还要将自己的家产都要送出去,这不是要人命的事情吗?
“哼哼,大夏皇帝让你来做说客,恐怕也是自欺欺人吧!老夫可是听说了,大夏兵马从北而来,一路行来,可是厉害的很,所到之处,更是寸草不生啊!我吐蕃百姓被杀者无数,无数寺庙被焚毁啊!”年格勒喝了一口青稞酒,忽然转换话题说道。
“凡是反对我大夏王师的都是如此,凡是我大夏的敌人的,都会如此下场,至于寺庙,那也是因为陛下的英明神武,不想让后世再次出现谋反和分裂而已,这高原之上,也应该是我大夏的领土,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大夏皇帝目光所至,皆归夏土。”韦松囊一脸自豪的说道。
虽然他还没有进入中原,但跟随大夏军队征讨,已经感受到了大夏的强盛,这种感觉,不是吐蕃能给予的。也只有大夏,才会有这样的荣誉感。
“那我们也是大夏的敌人啊!”年格勒忽然出言说道。
韦松囊是谁,既然能来逻些,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聪明人,一下子就从这里面察觉出了年格勒心中所想,以及他言语背后的意思。
“老大人和那些贱民们自然是不一样的。”韦松囊笑呵呵的望着对方。
眼前的年格勒并不是一个人,在他的背后还有一群人,这些人或是躲在暗处,正在观察着自己,甚至,就在眼前的府邸内,等到自己离开之后,就会聚集在一起,商议着接下来的事情。
“看看我韦氏,陛下对我韦氏可是恩重如山,相信老大人也是如此。”韦松囊在一边解释道。
年格勒听了之后,心中却是一阵冷笑,韦氏为何能保全,为何能重用,不就是因为出卖了吐蕃,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否则的话,恐怕也和其他的吐蕃贵族一样,被大夏斩杀了,哪里会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只是这件事情不能说出来而已,毕竟年格勒自己心里面有其他算盘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若年格勒心里面没有气其他的想法,就不可能见韦松囊,现在只是在找对方要好处而已,好处足够多,自然是一切都好说。
“大夏皇帝乃是古往今来,最厉害的皇帝,我听说,在中原以前有世家之说,现在的世家还在吗?”年格勒忽然询问道。
“世家自然是在的,只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朝廷就是朝廷,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朝廷之上,这是陛下的底线,世家大族也好,满朝的权贵也好,都是陛下臣子,谁敢从皇帝手中夺取权力,不是找死吗?”
“实际上,在大夏,只要你不违背朝廷法律,还是活的很自在的,就算是想买田产,也可以去扶桑,去中南半岛等等,除掉中原之外,只要你有钱,可以买到很多的田产,新罗、扶桑的女人,你要多少有多少,中原吏治清明,只要你能遵守朝廷法纪,一切都不是问题。”
“再看看,眼前的吐蕃,老大人在吐蕃你能得到什么呢?什么都得不到,甚至还有性命之危,这些年来,赞普在汉人的蛊惑下,贸然和大夏开战,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你是看到的。这还要我来讲述这件事情吗?苏勖这些汉人,实际上就是想借吐蕃之力,对抗大夏,嘿嘿,他们自己死了不算,还想着将诸位也给带进去,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诸位现在要面临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给吐蕃陪葬,和苏勖这样的汉人一起,被大夏所杀,还有就是和我韦氏一样,忠于大夏,不仅仅活的好好的,甚至以后的子孙万代都能活的好好的。当然,若是立功了,陛下自然是有赏赐的,毕竟,在我大夏,陛下赏罚分明,也因为如此,大夏的将士们才会浴血奋战。”
韦松囊脸上充斥着奇异之色,这些话,并不是画大饼,并不是欺骗年格勒,前来吐蕃的商人,早就将大夏的一切都带到了高原之上。
年格勒听了心中暗自点点头,只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惋惜,那就是韦松囊并没有告诉自己,皇帝会册封自己什么爵位,有钱又有什么用处,唯有当官,唯有爵位,才能让年格勒等人心安。
“不知道令尊现在是什么爵位?”年格勒忽然询问道。
“和吐蕃之间的战争尚未结束,虽然封了爵位,但并不是最终的爵位。只是陛下见家父的时候,亲迎十里。”韦松囊不在意的说道,他神情之间略显得意。毕竟这样的待遇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乌海大营之战,就足以让家父成为伯爵了。我想,等战争结束之后,一个侯爵想来是不会有问题的。”韦松囊接着说道。
年格勒听了面色顿时变差了,乌海大营是怎么回事,还不是韦氏将吐蕃兵马尽数出卖了,这才让大夏轻而易举的攻入吐蕃腹地,让松赞干布进退失措,才酿成了今日的结果。韦氏就是用吐蕃的江山,硬生生的铺出了一条通天大道,这是一件让人十分嫉妒的事情,偏偏,其他人没有办法笑话。
成王败寇,自古都是如此,谁能笑话呢?只能是嫉妒了。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年格勒终于聊不下去了。
“晚辈先行告退。”韦松囊也不生气,在下人的带领下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