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人不过十几万人马,三十万骑兵杀过去,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击败敌人,将敌人击溃之后,可以获得对方的钱粮。
“这个计划太冒险了。”李景桓摇头说道:“我们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敌人身上,敌人现在是坚壁清野,一旦大营之中并没有多少粮草,或者说,我们进攻之后,敌人的兵马再次后撤,我们又当如何,更不要说,我们这个时候强行进攻,会损失惨重,大将军,末将的意思是撤军,暂时撤军,回击乌海大营。”
“景桓,你这是想逃跑啊!”李景智冷笑道。
李景桓扫了对方一眼,淡淡的说道:“回击乌海大营有两个好处,其一,若是在回师的途中遭遇李勣,可以和李勣决战,击败对方;其二吗?我们一旦退兵,松赞干布的兵马肯定会追上来,我们现在隔着牦牛河,进攻不利,但一旦他们渡过了牦牛河,就方便我们进攻了。而且,程、裴两位将军的兵马若是从后方而来,正好前后夹击。”
尉迟恭听了双眼一亮,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思索之色,李景桓所说的计策很吸引人,不得不说,让人听的很心动,但同样,这里面也是有不少问题的,自己首先要挡住敌人的进攻,要使得自己的粮草不会有任何问题。粮草不足,大夏兵马再怎么厉害,都没有任何用处,敌人的铁骑将会很轻松的撕裂自己的军阵。
李景智没有说话,他在等待着尉迟恭的决定。虽然他承认李景桓说的有道理,但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大军高歌猛进是必然的事情,并没有什么过错,只是李勣这个人实在是太阴险狡诈了,偷偷摸摸的出现在自己的后方,才会有今日的危险局面。
“撤军。”尉迟恭想了想,说道:“这个时候,我们立刻撤军,哼哼,我就不相信,松赞干布这点人马敢追上来,他若是敢追上来,我们就吃掉他。告诉下面的弟兄,我们的粮草要省着点,按照寻常时候的七成供应,这样,我们最起码可以节省两日的粮草。”
尉迟恭终于决定撤军,在前有敌人,后有追兵的情况下,他终于决定撤军了,十万大军在手中,也容不得他不撤。
“那就撤军。”李景智冷哼了一声,他扫了李景桓一眼,见对方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这才松了一口气,真的说起来,这一局是自己输了一筹,若是按照李景桓当初的建议,稳扎稳打,或许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撤军虽然不错,但我担心的是其他的事情,那就是水源。”李景桓却摇头说道:“我们现在是在牦牛河,敌人和我们都是公用一条河,故而不用担心对方污染了河水,而且牦牛河水源充沛,想要污染的可能性比价小,但我们若是离开了牦牛河呢?沿途的水源大多数都是污染了,难道让我们的士兵自带水源吗?”
尉迟恭听了面色大变,这个问题,现在被李景桓提出来,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在他的心头闪烁,就好像是一块巨石一样,压的他心头喘不过气来。
让将士们带水源,不要开玩笑了,可猜测的出来,大军一旦后撤,敌人一天的时间就能追上来,对大军进行骚扰,那个时候,大军哪里还有时间管水源的事情呢?敌人肯定也能够发现自己大军的秘密,专门对自己的水源下手。
尉迟恭这下有些郁闷了,自己好像是前后受敌,左右为难,一旦撤军,水源就会受到影响,可是不撤军,粮道就会受到影响。
“周王殿下,你可有其他的办法?”尉迟恭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自己就应该稳扎稳打,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撤军,是肯定要撤的,但我们可以撤的慢一些,先解决眼前的敌人,松赞干布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只要他们追击,我们首先就击败对方的兵马,这样一来,我们变动的空间就会大许多。”李景桓想了想说道。
“若是敌人不追击我们呢?”李景智冷笑道。
“那我们就撤到这里,这里也是一条河流,并没有受到污染,我们这在这里抵挡李勣的进攻。”李景桓苦笑道:“然后,就是派出兵马,求援,我相信,乌海大营的情况,临羌城很快就能发现,只要临羌城发现了乌海大营的问题,我们的援兵很快就能到达。”
“景桓何必自欺欺人呢?乌海大营出了事情,三十万大军命悬一线,整个西北大地才多少兵马,根本就不能击败李勣的兵马,同样是不能改变我们眼前的局面,我们面临的情况并没有变化,对吗?”李景智冷冷扫了对方一眼。
李景桓的一切都是寄托在松赞干布的追击上,一旦不追击的话,大军面临的局面还是如此,而且还会更惨,外无援军,内无粮草,十万大军随时都会崩溃。
“不错,正是如此。”李景桓点点头说道:“大将军,十万大军,不,三十万大军的性命都是掌握在将军之手,等待将军做出决定。”
“撤军,就算是死,我也要击败李勣,李勣才是吐蕃军中最重要的人物,我宁愿死,也要重创对方。只要击败了李勣的主力,松赞干布的兵马就不算什么了。”尉迟恭比较了一番,还是决定进攻李勣。
也不知道这个决定被松赞干布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敌人居然瞧不上自己,宁愿和最强大的人硬碰硬,也不愿意击败自己。
“不错,前进必死无疑,但后撤,还有一线生机,只要我们后撤,松赞干布迟早会追上我们的,这样为程、裴两位将军创造条件。”李景智也说道:“以十万大军的性命,换取整个战争的胜利,我们并不亏。”
“虽然如此,但想到因为我的轻敌冒进,造成十万大军的损失,还是我尉迟恭的罪过。”尉迟恭化成了一声长叹。
同样是轻敌冒进,这和杨弘礼没有多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