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谨先是一愣,面色就变的凝重起来,对于现在的朝局,他还是很满意的,大家都是干事情的人,岑文本这个首辅并不揽权,十分谦逊,换一个人未必会如此。
现在朝中若是出现这样的事情,他是很不满的。正常的升迁,他是支持的,若是采用这种阴谋诡计而获得升迁,这是他最为反感的。尤其是此事弄不好还会牵扯到皇子,这里面的风险更大了,弄不好,朝局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的变化。
“你认为这件事情背后是什么?”范谨忍不住询问道。
“不知道。”岑文本摇摇头,说道:“按照道理,辅机并不是这种人,但长孙无逸就不知道了,在东北深山老林之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杀人越货也是有可能的。我可是听说了长孙无逸这个人手腕很厉害,我还真的不敢保证他在这件事情上有没有其他的手段。”
“吏部尚书这个位置?”范谨脸上露出一丝思索来,忽然低声说道:“岑大人,若这件事情不能控制,就实行轮换,也不是不能考虑的。毕竟,辅机在吏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太久了。”
“那就换。”岑文本想了想,说道:“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都要给辅机换一个位置,他那个位置呆的时间太久了,难怪有人看他不舒坦了。”
范谨看了对方一眼,若不是很了解岑文本,范谨还真的以为这件事情和岑文本有关系,现在听了岑文本这么一说,反而坚信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了。
“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范谨看见前面宫门正在缓缓开启,值班御史已经开始检查文武百官的仪表了,顿时催促道。
景阳钟声响起,净鞭的声音十分清脆,将整个燕京城从睡梦中惊醒,大夏皇帝开始了一天的朝政,全国各地重要的事情都会在朝堂上做出决断。然后分发到全国各地。
李煜面色轻松,步伐矫健,众人行礼之后,整个大殿内,都陷入了寂静之中,显得十分诡异。
“怎么,虽然是到了年底了,朝中的事情都快要停下来了,该述职的已经述职了,明年的预算也已经开始了,难道现在已经国泰民安了吗?燕京府。”李煜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杨师道身上。
“臣在。”杨师道很好奇。
“钦天监说这两天有大雪,你要派人四处看看,不能让百姓们给冻死了,有些房屋该修葺的要修葺,燕京府没钱,就找户部。”李煜说道:“御史言官们也要去看看,看看燕京府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这燕京代表着大夏的颜面,京师乃是首善之区,不能出现问题。”
“臣遵旨。”杨师道赶紧应了下来。
“大将军,将历年战死将士的名册统计出来,分发到各地,这些将士们都是为国而死,虽然当初朝廷给予了抚恤,但朕想,每年都要给予一些抚慰,钱粮都可以,和兵部、户部一起核算一下。”李煜又说道。
“陛下仁慈,老臣回头就让人核算一下。”李靖很快就退了下去,他也感觉到大殿内气氛十分诡异的很,皇帝虽然有说有笑的,但声调之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陛下,臣有本奏。”果然,李靖刚刚退下去,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他回头望去,却见一个绿袍文官站了出来,分明是一个御史。
“说吧!”李煜声音平静,他知道事情来了。心中顿时有些不满,目光朝前面几个人扫了一眼,这些御史言官有这么大的胆子弹劾一个吏部尚书,背后若是没有其他人支持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谁了。
“陛下,臣弹劾吏部尚书长孙无忌”那名御史大声禀报道。:“陛下,据臣所知,长孙无忌之弟长孙无逸在东北之地,草菅人命、勾结生番,杀人掠货,和那燕敬嗣乃是一丘之貉。”
“王子通,王大人,你这么说,可是要有证据的。”长孙无忌面色阴沉,双目中迸射出冷光,他决定反击了,这些家伙都是谁,十分可恶。
“长孙大人,御史言官只是风闻奏事,若是需要证据,那得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事情。”王子通不在意的说道:“据说长孙无逸和城中的一些游侠、帮派关系不错,这点,相信杨大人肯定是知道的,他已经不止一次的接过奏报了!只是因为碍于你长孙大人的颜面,不曾署理而已。杨大人,下官说的可对?”
“杨师道。”李煜瞪了长孙无忌一眼。
“回陛下的话,长孙无逸的确和燕京城中的马帮、药王帮有所联系,只是臣不敢断定是正常的商业往来,还是其他。”杨师道眼珠转动,他回答的很巧妙,巧妙的让人有了无限的猜想。最起码,长孙无忌已经无话可说了。
“陛下,据臣所知,长孙大人已经和他的兄弟已经分家。长孙无逸的事情与长孙大人有关系吗?他难道能时刻监视自己的兄弟吗?”岑文本忽然说道:“就算长孙无逸犯了事情,臣认为,这与长孙大人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长孙无忌深深地看了岑文本一眼,没想到岑文本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帮自己说话,虽然说的话中漏洞百出,但最起码能够减轻自己的一些罪名。
只是他不明白,岑文本会在这个时候帮自己说话,难道这个王子通真的不是他安排的,更或者说,对方还有更大的图谋?
“陛下,臣相信辅机乃至正直之人,更是参与了大夏法律的制定,岂会知法犯法?臣认为这件事情长孙大人并不知情。”范谨也出言说道。
“两位大人,大理寺和刑部尚未得出结果,两位大人这个时候就做出保证,是不是太早了一点。”王子通忍不住反驳道。
“御史言官固然是风闻奏事,但也不是没有证据随便说的,王大人,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规矩,长孙无逸是长孙无逸,长孙大人是长孙大人,不能混为一谈。”岑文本冷森森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