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用的,也没什么用。”
“父亲,这殿下是不是太过急躁了一些,连问都不问一下,就这样杀了?京中可是有不少人都很不满。”萧锐忍不住看着自己的父亲一眼说道。
“你想干什么?”萧瑀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冷笑道:“这件事情可不是你们能干的,以下克上,本身就是大忌,若杀了其他人也就算了,但现在杀了一个扶桑人,难道我们还要为一个扶桑人而复仇吗?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杀一个扶桑人自然是没什么话说的,但殿下连问都不问一下,就将人杀了,这若是日后也是如此,那如何了得?”萧锐忍不住摇头说道。
“哼,你真是被权力蒙蔽了心眼,这件事情是你能定下来的?如何处置殿下,那是陛下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还真的以为你的所作所为能欺骗世人不成?陛下虽然远在天竺,但也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的,一旦被陛下知道了,你死了不要紧,还会连累我萧氏。”萧瑀冷冷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萧铣之事那是李煜给了萧氏的面子,加上萧铣已死,才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否则的话,整个萧氏都会为之陪葬。
皇位之争是何等重要,不是任何人都能牵扯其中的,李景桓现在不过是在培养阶段,甚至可以说,距离太子之位还有十万八千里,在这个时候,朝中屡次出现这种事情,皇帝陛下必定十分恼怒,谁敢出手,最后倒霉的必定是这些家伙。
“是,孩儿知道了。”萧锐听了面色一紧,赶紧应了下来,萧氏的规矩很严,萧瑀在家里一言九鼎,萧锐还没有入仕,毕竟,在大夏,世家的身份并没有什么用,不管是谁,都是需要考试的。
“你现在还是要以读书为主,等到日后景平皇子就藩的时候,你就跟过去吧!”萧瑀忽然说道:“你的才能在中原并不怎么样,唯独到了其他的地方,才有发展的空间。”
李景平想成为太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萧月仙实际上在宫中也并不受宠,最大的可能就是离开中原,前往番邦,裂土封疆,那个时候,兰陵萧氏还能在其他地方继续发展下去。
“父亲这么没有信心?”萧锐忍不住说道:“我兰陵萧氏是何等身份,难道还培养不出一位帝王出来吗?景平皇子人品贵重,聪明好学,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吗?”
萧氏本身就是诗书世家,在做学问方面自然是很称道的,李景平继承了萧氏的基因,对诗书方面还是很擅长的,得益于萧氏的宣传,李景平小小年纪,在朝野上下名声还是很可以。
在萧锐看来,李景平这样的人若是能成为太子,对那些读书人来说,将是一件极好的事情,这也是萧锐等人准备推动李景平为太子的原因之一。
李煜膝下的皇子,大多数都是文武双全,或者是说,喜欢军事,远超文学,但李景平不一样,他很喜欢文学,对军事方面并不在行,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若是大夏皇帝有规矩,皇子都必须要练武,恐怕李景平都不会练武的。
“还是那句话,这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卷入其中的,皇帝陛下杀人,可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萧瑀摇头说道:“陛下虽然是在天竺征战,可是朝中的局势仍然是掌握在其手中,朝中的一举一动,很快就传到陛下耳中,你要是有什么动作,倒霉的就是你。”
萧瑀还是知道的,朝野上下,什么东西是可以接触的,什么东西是不能接触的。
当然,若是在以前的话,萧瑀或许也要争取一下,但现在不一样了,萧氏还有其他的选择。萧氏在中原没有发展前景,难道就不能去其他的地方吗?
这些年的萧瑀算是看清楚了,在大夏皇帝统治下,世家大族是不可能有发展的机会,反而是那些寒门子弟,才有可能成为皇帝最信任的臣子,而这些寒门出身的大臣,天生敌视世家大族。看看那些御史言官们,这些几乎都是寒门子弟出身。
他也知道世家大族需要转变,任何人,现在的皇帝,日后的景平皇子或许都有这种想法,但在萧瑀的眼中,世家和皇权应该平衡起来,唯有如此,才能保证天下的安定。
可惜的是,皇帝并不信任他,让他的想法落空。
“明日我会上书,做景平皇子的老师,教导他的学业。”萧瑀想了想说道。
“父亲,那朝中之事?”萧锐一愣,顿时有些紧张了,他听出来了,萧瑀将会放弃朝中的权力,所有的心思将会放在景平皇子身上。
“朝中的事情虽然不少,但实际上,朝中的大臣那么多,哪里需要老夫?”萧瑀摇摇头。萧瑀声音中带着一丝凄凉,身在朝中,虽然是御史台佐官,可也是能感觉到朝堂风云变化的,自己在朝中已经没有多少进步的空间了。
更重要的是信任,无论是皇帝也好,还是监国也好,对自己的信任程度下降了许多,甚至有边缘化的趋势,想自己擅长的是诗书,应该去礼部,那里是最合适的,哪里像现在这样,只能是缩在御史台,这分明是皇帝对自己的打压。或者说,这是对兰陵萧氏的打压。这么多年了,萧瑀已经失去了信心。
“父亲,秦王殿下回来了。”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二儿子萧锴走了进来。
“秦王回京?他怎么会回来?”萧瑀面色一愣,忍不住说道:“现在监国在登州,他回来做什么?”
和其他的皇子不一样,秦王有着特殊的含义,在满朝文武眼中,秦王是最合适的太子人选,而且在这之前,大夏皇帝也的确是将其当做太子来培养的,没想到一场风波,将他放逐出朝廷。
“听说是回来述职的。”萧锴小声的解释道。
“一个县令也能来京师述职?真是笑话。”萧瑀不屑的说道:“哼,肯定是岑文本那个老狐狸在搞事情。”萧瑀对岑文本十分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