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境内传扬开来,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造化如此,谁也没有办法。
阿罗那顺逃了回去,柴绍率领大军迎了上去。
他看着一脸狼狈的阿罗那顺,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数倍于敌人的兵马,居然还不是对方的对手,甚至还被对方击败,狼狈逃了回来。援军?就算来了援军又能怎样?还是自己正规军的对手?
“敌人的援军十分骁勇,脸上戴着面具,就好像是野兽一样,无坚不摧。”
“什么?戴着面具?”柴绍先是听着对方的说话,很快脸色就变了起来,忍不住说道:“你确定他们是戴着面具,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不错,正是面具,十分狰狞恐怖,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将士们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阿罗那顺大声说道。
“快,派人去禀报赞普,大夏皇帝亲自率领大军来了。”柴绍已经来不及说他了,而是急急忙忙的对身边的亲卫大声说道。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大夏皇帝,那些戴着面具的士兵,应该是大夏最精锐的御林军,难怪会有如此实力,他看了身边的士兵一眼,他自己心里面也没有底气,能不能抵挡大夏的兵马。
“啊!大夏圣主来了?”阿罗那顺脸上也露出一丝惊骇之色,在戒日王朝内部,对中原是十分向往的,若不是李煜在天竺故土政策让戒日王朝惶恐不安,恐怕戒日王朝不但不会和大夏为敌,甚至还会帮助大夏,对付吐蕃。
但不管怎么样,戒日王朝上下对大夏军队是很忌惮的,尤其是大夏皇帝,现在阿罗那顺听说大夏皇帝亲自来了,心里面就有些惶恐不安了。
柴绍看了对方一眼,淡淡的说道:“不过是大夏皇帝而已,他的兵马肯定没有多少,和我们决战,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哼哼,这次就让李煜见识一下我吐蕃大军的厉害。”
眼前吐蕃兵马就是柴绍自己训练的,他自认为实力远超以前,现在和大夏决战,吐蕃兵马也未必差多少,在数量上还超过了对方,最后胜利的是谁,柴绍自认为是五五对开。他在经历一阵慌乱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
阿罗那顺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敌人已经杀到家门口来了,若是再不抓紧时间,恐怕就会被对方所败,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大夏最精锐的军队,阿罗那顺心里面又是兴奋,又是害怕。
柴绍却不管这些,让人禀报松赞干布之后,就开始整顿兵马,他摆的是防御阵型,从以前到现在,柴绍已经失去和大夏皇帝正面交战的勇气,只能占据有利的地形,应付即将到来的进攻。
而在身后,松赞干布对女王山的进攻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从山脚到山腰上,到处都是双方将士的尸体,从上午到下午,一直厮杀到现在,可是吐蕃人并没有取到多少的战果,山头上的敌人虽然疲惫不堪,可是抵挡的十分坚决,短时间根本攻不上山头。
“赞普,大夏皇帝亲自率领援军来了,阿罗那顺战败,兵退第二道防线。”禄东赞飞马而来。
正在指挥战斗的松赞干布手中马鞭跌落在地,都没有发现,他脸色很差,望着面前的禄东赞,疑问道:“何人来了?”
“大夏皇帝,亲自率领骑兵杀来了。”禄东赞又说道。
松赞干布听了之后,顿时哈哈大笑,道:“好,好,终于来了,我已经等候了许久,终于来了。”松赞干布仰天大笑,声音中充斥着不甘和愤怒。
“赞普,撤军吧!我们现在撤退,还能安全的回到吐蕃。”一边马车内的李勣却叹息道。他面色显得比较平静,哪怕面对是大夏皇帝,也是如此。
“大将军,李煜是你的生死仇敌,你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大夏皇帝的罪过,难道你不想和对方决一死战吗?我们的兵马有十几万之多,我就不相信击败不了对方。”松赞干布大声说道。显然他对于李勣的决定十分不满。
“中原汉人有句话,将不可妄动无名,不可怒而兴师。”李勣平静的说道:“李贼是我的仇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我更知道,这个时候的我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和对方决战,只能是损耗我们的实力,故而,短时间内,不能和对方动手。”
李勣在这个时候显得十分冷静,虽然心中愤怒,可是仍然能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将这些愤怒隐藏在心里面,等待着时机对付敌人。
“赞普。”禄东赞显得也比较冷静,劝说道:“赞普,不如我们暂时撤军,等待下一次机会,现在大军厮杀很久,将士们身心疲惫,这个时候,和敌人决战,最后倒霉的是我们啊!”
松赞干布听了之后,扫了两人一眼,冷冷的说道:“你们认为我心中很愤怒吗?现在就和大夏皇帝决战吗?不,你们都错了,我就是要见见大夏皇帝,这个时候不见他,难道我们一辈子都要活在对方的影子下面吗?我们尚且如此,下面的将士们恐怕也是如此,这样一来,我们的将士们以后恐怕再也没有心思和敌人厮杀了,这如何能行?”
李勣和禄东赞两人听了之后,这才明白松赞干布心中所想,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人在心里面都很害怕李煜,不想和大夏军队直面,将军都是如此,更不要下面的士兵了,天长日久,恐怕吐蕃士兵一见到大夏军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望风而降。
“赞普英明。”两人脸上露出一丝惭愧之色,两人都是聪明之人,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等人还没有松赞干布看的清楚。
“禄东赞,领军一万,盯住王玄策,其余的兵马,跟我会会大夏皇帝。”松赞干布面色冷静。
“是。”禄东赞大声说道:“臣一定不会放过王玄策的一兵一卒。”
“大将军,我们一起去会会我们的老对手。”松赞干布哈哈大笑。
“如此甚好。”李勣苍白的脸上也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