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英国公张懋去管理的,而在朱见深登基之后,是教丁君玥掌上直的二十卫。
而在京其他军队,就是归五军都督府管辖,也就是说,实际上应该是皇帝,才是张懋的直接上级。
丁一逾越了,严重的逾越。
所以刘吉尽管腿都站不直,仍跑出来挡下就是这个道理。
丁某人要想称帝,那刘吉自然就会让开,如果不想称帝,那就不应该这么搞。
“是,是我错了,当律法无法约束我时,它便也不能保护我。”丁一冷静了下来,甚至他向自己的弟子作了一揖,“多蒙祐之正我!”
然后丁一对张懋冷声道:“还不去滚去抹干净自己的屁股!”
张懋脸如土,匆匆磕了头,带着警卫,策马往京师而去。
丁一看着张懋的背影,总归觉得不放心,对吉达说:“汝去,若事平,直接回金鱼胡同;待懋儿不能服众,乱兵若胁彼为质,汝亮大旗,说与彼等知,各师军兵一炷香之内必须回营,静待朝廷派员调查,不从者,非某袍泽!是为仇敌!”如果到了乱兵要挟张懋为人质之类的时候,那丁一也就不可能顾着律法,而置自己亲传弟子不管的,张懋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吉达领了命去,丁一对陈三摇头道:“三儿,你与为师生分了。”
丁一认为陈三刚才就是发现了问题,才坚持让吉达过去打前锋的。
吉达就算说错话,最后也可以他本是草原籍的出身,辞不达意来推托,若是丁一策马前去,情急之下,不知会说出什么更多逾权的话来,到时却就是授人以柄了。
“先生,弟子于这朝廷的规矩,本就没有祐之精通,却不是生分,只是方才觉得,军兵闹事,大司马告急,先生便去平息,这太丢份了,所以才起意,劝先生教吉达去就好。”陈三笑着应答。
丁一摇了摇头,他始终觉得这事不太对,想了想对文胖子道:“派人去着安全局衙门,天地会、忠义社,全力搜寻,一开始那两伙军兵,从五城兵马司出来之后,又至何处?又生了什么事?”
这是跟在身边十多年,使唤得熟手的老人了,文胖子立马就着手派人去清算不提。
一路上,依然很多快马飞奔来回报信。
“报!英国公已到第五师辕门!”
“报!第二师士兵要求严惩第五师士兵,因彼等先携枪而出;第五师士兵则以第二师士兵先用刺杀训练枪使袍泽置死为由,要求严惩第二师士兵!双方争执不下,大司马与英国公,正带从人,临时搭了高台,向士兵喝话,教他们退入营盘。”
“报!士兵不肯退入营盘,要求英国公和大司马赦免彼等今日罪行!”
“报!英国公与大司马当场草拟请赦折子,已送呈宫中!”
“报!第二师与第五师士兵皆请刑求对方,发生混乱,英国公与大司马的长随,有两三人被波及,无性命之碍。”
“报!有中使出宫,于后而来!”
这时丁一的车驾已到了京师城门处,而传旨的司礼监太监夏时,也正好骑着马奔到城门左近,当下也顾不得客套了,滚鞍下马直接高声道:“奉圣喻,皇叔为国被创者多,腰腿不便,免跪接!殿下,有旨意。”
旨意非常简单,就是朱见深对于乱兵这种行为,觉得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就“皇叔知兵宇内无二,今尽托之于……”看得出是皇帝亲自动手写的,并且很诚恳,没什么写什么“不负朕望”之类的话,而是用“益宏远猷,以胥后命。钦哉!”
意思就是说丁一在处理这种事上,必定能很有远见,故之后人是要向丁一学习的。
事都还没办,皇帝就开始夸丁一了。
不过这当口,丁一也就不去计较许多了,真弄出兵变,那京师百姓就遭罪了!
“臣领旨。”
然后不用丁一吩咐,曹吉祥就备了战马过来,丁一望了望陈三,冷然道:“三儿,随我来。”
“是!”陈三翻身上了另一匹阿拉伯纯血马,和曹吉祥一同跟在丁一身后,向着京营的驻地而去。
而在第五师辕门前临时搭起的高台,张懋有些无奈地望着马昂苦笑道:“大司马,走吧,只怕家师来了,也是无计可施!”
因为,营盘前面至少七八百名士兵,已开始陷入混乱的斗殴之中,而且还陆续有更多的军士,从各自的营盘涌入战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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