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就是沿着舰路开拓好的航道,去跟西方各国做生意,那个风险小些,赚得也不少,就是给舰队交点钱,遇着海盗之类,他们就躲后面好了,通过风浪区听指挥之类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乐不乐意,因为我发现华夏的人,对于土地有着一种发自于内的渴望,我觉得第二个法子,可能他们会更喜欢一些。”
张懋想了想,起身向丁一行礼道:“先生,弟子有二十人想去两广接受培训,不知道几时能成行?”二十人,就是平时和他走得近,又以他为首的勋贵子弟,张懋可以直接替他们做决定的。
“让他们去找老曹吧。”丁一这当口怎么可能自己去处理这些事?
英宗也挥了挥手,示意张懋就和杜子腾、王越先出宫去,他又留着丁一在乾清宫,问了许多西行的趣事,直到看出丁一的精神实在太过倦乏,才没留下赐晚宴,只是对丁一说道:“这葡萄牙的王子,若是真有才干,等两广那边安置好了,召其上京,教礼部那边安排一下,赐其金印吧。”
丁一听着自然也无异议,不过英宗接下来所说的,就让丁一有些不爽了。
“如晋先休息几日吧,不过终归是要上朝的,到了奉天殿,只怕他们是会发难,如晋要先有个章程,之前就有这样的苗头了,说是郑和下西洋,虽是耗费国帑,但是宣扬天威,遇事也多调停,极少有征伐之行;如晋虽得财货,但是却不宣礼义,说甚么堂堂天朝,难道以掠夺藩邦财物为荣么之类的话。”
“被瓦剌年年犯边打草谷,就很光荣?”丁一听着真是翻起白眼,这什么逻辑?打赢了别国,得了战争赔款,还不爽?别人抢华夏时,这些人在干什么?
他是听着有火气的,也不顾起居注的舍人就在边上:“何况还是诸夷组织联合舰队先行犯我大明天威,若我上朝时,有人敢发此论调,臣到时就奏请圣上,教他去云远或爪哇、关外任职就好,看看他如何用圣人礼义去教化狄夷!”
英宗听着失笑,点头道:“倒是不谋而合,当时朕也如是说,彼等无言以对,不了而了之。”
“无论立宪之事,到底推不推行,皇帝切记,要振兴华夏,铁与血是唯一的道路。”
“现时进入大航海时期,世界各文明国家面临着一次利益的瓜分,想和平崛起是不太可能的。”
“若大明不用坚船利炮,去敲开别人的国门,而是一味闭关锁国,不思进取的话。那么以后别人就会用坚船利炮,来砸开我们的国门!”
丁一颇为激动,而英宗听着也连连点头道:“甚合朕意!”
起居注的舍人在边上便录了下来:上偕一定计于乾清宫,谓不进则退,须以铁血之道,以保华夏之万年太平。
在丁一辞出的时候,英宗送到乾清宫外,突然叫住了丁一,向他问道:“这是什么物件?”
“鳄鱼的牙齿磨出来的小玩意。”丁一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英宗问的是他戴在手上的手串。那是丁一杀了那些鳄鱼之后,取了那条大鳄鱼的牙齿,在木骨都束弄租界赌场时,无聊磨制出来。
打磨成手指头大小的一块,二三十块,钻了孔用牛皮细索串起来,上面有九枚是细朱文篆字雕刻出阳文,合起来就是:“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别说跟宫里的物件比起来,就是跟西方的哥特式雕刻来比,精致什么那是差得远了,也就是一个粗犷、血性的味道,加上丁一自己动手,那几个字尽管用细朱治的,却也颇有几分杀戮气味。
“归我了。”英宗直接动手抢,反正起居注舍人还在殿里没出来。
丁一忍俊不住,笑道:“你讲不讲理?这又没什么艺术价值,我不过是一场恶战,作个纪念罢了。你弄过去做什么?”
英宗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没有回应丁一的问题,却是笑道:“我看看谁出息些,到时就把这赏给他。”
“你家里事我不掺合!”丁一听着就急了,他很明白英宗这话的意思。
那是说他属意谁来继承大宝,就以这手串为凭,到时要求丁一来帮扶。
“那不赏人?我先留着自己把玩?”看着丁一忙不迭地点头,英宗笑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有事么?什么东西还给你?这手串刚才不是说了留着我把玩,你拼命点头么?”说着他就对夏时道,“送如晋出宫吧!”
丁某人一时竟无言以对!(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