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沟通,不过文胖子拔出的刺刀,还是让她很明确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曹吉祥在一边邀功:“少爷,老奴知道少爷是不好跟男人亲嘴儿的!故之便教这夷女给少爷喂水,此事荒芜,少爷将就则个……”
景帝在边上也颇以为然的点头,丁一哭笑不得,只好对那阿拉伯女郎说道:“很抱歉。”然后挣扎着起了身,他是担心这么躺下去,不知道这伙人还能给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谁知他一起身却就发现问题了,那阿拉伯少女在地上起不来。
因为她这么一路抱着丁一坐在那里,腿都麻了,她有些无奈地说道:“在公爵殿下的勇士们心中,您比最宝贵的瓷器更需要呵护。”想来她一要抱开丁一,文胖子他们就面容凶残地制止,所以她也就只好一路抱着。
丁一有些尴尬地笑了起笑,却又咳嗽起来,又呕了两口血,景帝居然蹲下去,仔细看了,给出结论:“没事,不是新鲜的血,看怕只要气运不太差,是能支撑得过去的。”真真一副蒙古大夫扮成专业人士的作派,让丁一听着颇有啼笑皆非的感觉。不过让丁一高兴的是沙滩上多了一条救生舟和三个亲卫,看来在他昏迷过去的期间,这三个亲卫也被冲到这海滩上来。
“尽量把物资抢出来,万一等下退潮这船被卷进海里去,就白耗上面的东西。”丁一对文胖子说道,却又准备攀上沙滩边的岩石,这里可不是后世的旅游景点,冲积出来的沙滩走上去,那是离着有十来米高的岩石,丁一自觉是不成问题,结果在沙滩上走了几步,要不是那亲卫手快,得直接就摔倒了,更别提攀岩。
意志不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于是他们用从补给船找到的物资弄了个简易担架,丁一不得不躺上担架,然后由先爬上去的士兵,用绳子把他的担架扯上去,这让丁一很不平衡,对着担架边上的景帝说道:“这不对,我可比你强壮多了,怎地你一点事也没有……”
“都是命啊!”似乎海难让景帝看透了许多东西,也放下了许多心头的重压,至少现在的他,没有以前那么让丁一讨厌,“如晋你可别死,你可答应了我的……”他居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里面的纸张一点没湿,却是他在丁一书房描下那处类如加拿大版图的纸,“……这是我的国,你可不许食言。”
丁一颇有些感动,伸手握了握景帝的手臂。
但事实上在这一天夜里海滩边的宿营,喝了一口从补给船上找到的米酒,景帝幽幽地对曹吉祥说道:“我的国?我劝你别想那么多,我是真心怕如晋受不了这打击,身心都受损,了无生趣这么去了,才专门和他提起的……”
“王爷,这、这、这……”曹吉祥一时听着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过了半晌才道,“咱们有舰队啊!万循吉总要在周围海滩找吧?他是少爷的弟子啊,不可能这么扔下少爷不管吧?再说,阿拉干那边,地中海舰队和大明第四师,军备整顿全齐之后,也是要往西边来的……”
景帝又喝了一口酒,笑了笑道:“所以你不是万循吉,他为了自保,肯定是会往如晋说的美洲去的,杨思敬和许某人必也不愿回大明的,谁知道如晋在这里遇难?要能按着如晋说的,找着那白薯和橡胶,就算如晋日后能平安回到大明,以他的性子,也绝对怪不了万某人;若是无如晋的消息,国外自立为王,也不失为自保之道啊……至于地中海舰队,你出发时没听如晋说么?整备军器,一年也好,二年也好,一切停当了,再出发不迟……是,王世昌倒是个有良知的,那独眼龙对如晋也是忠心,只是等到他们来寻,这期间,我等如何活下来?”
曹吉祥听着,脸色不住地变幻着,他从没有想过,情况会坏到这地步。
“老狗啊,看着景泰年和你还有一点香火情份。”景帝喝尽了那一小瓶米酒,把那瓷瓶塞给曹吉祥,“收好吧,听说瓷器在海外是值钱的物件,当是我赏你吧!你最好别再起什么心思,活下去,便不错了,我到了这海滩,就想通了,什么皇帝,什么王爷?那全是与我不相干,老天没让我死在海里,你看。”他拍了拍身上的牛皮医药箱,“我就是医师,王爷、皇帝这当口,怕活不下,我这医师,却不怕,便是夷狄,医者总也能活的。”
“那些亲卫的枪,全打不响了,若是有土人来袭,如何是好?”曹吉祥没有理会有了些醉意的景帝,却是喃喃念叨着全不相干,却又是燃眉之急的事,“我等无了火器,只有几寸长的刺刀,遇着土人,不是砧上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