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好酒”也不用碗,仰脖子就灌了一大口。又递给老牛,老牛灌了一口水,笑着给了薛万仞,老薛人实在,坛子放嘴上不离开了,被柴绍在腿上踹一脚,才小心地给了云烨,还一副随时要抢过去的模样,没等喝那,酒坛子又到了柴绍手里。
“云侯年纪轻轻的还是不要留恋这杯中物才是,免得伤身体,老夫这样的就不用顾忌了。”话说完又是一大口。
柴绍抱着酒坛子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少年时期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鸟。
酒少人多,在薛万彻万分惋惜的倒出最后一滴酒后,快乐的时期过去了。
军中的大地图铺了开来,柴绍指着不到六百里的襄城说:“颉利就在襄城过冬,据派出去的探子来报,他在今年五月灭了贺莫部,六月灭了由然部,薛延陀、回纥、拔也古、同罗诸部已经结盟要共同对抗颇利,据说还在派兵骚扰河西,不过我军河西兵力雄厚,不是他可以憾得动的,如今他不但伤兵满营,加之他分兵攻击河西,造成了襄城的空虚,若有三千悍卒,就可以一鼓而下,生擒颌利,如此良机,稍纵即逝,我们不应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颌利的弟弟突利已和我朝达成协议,它可以作为我军的向导,用来迷惑颉利,只是有一点,我等皆受定襄道行军总管李靖的节制,没有将令,私自出动,恐遭非议。”牛进达还是有些担心。
“牛老将军多虑了,只要我们生擒颌利,就是李靖也无话可说。”薛万仞信心满满的拍着胸口说。
“牛将军还不知道,陛下已经任命薛万彻为畅武道行军总管,我已命人通知了他,只待老薛上任,我们就不用担心没有后援,老夫认为这一局我们胜算很大,值得一搏。”柴绍面对生擒颌利的不世功勋难以自制心头的火焰。
“小子不懂军事,只是听说李靖已经进驻马邑,距离襄城也不过六七百里,听大总管这么一说,小子以为,李靖恐怕也打着这个主意吧。”云烨的话说的战战兢兢,他实在是害怕自己一旦说错了会带来不好的后果,柴绍又仔细观察了地图,沉默半晌,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指着襄城西北的恶阳岭说:“如果李靖要突袭襄城,只有抢先占领此地,才有可能成功,我们只需静待军报,就会知道李靖的打算,他虽为主帅,却不向我等通报作战计划,他要干什么?难道说他要一个人生擒颌利不成?”
“大总管息怒,老夫认为李靖可能认为事关机密,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倒不是想抢功。”老牛劝了柴绍几句。
“我军现在占有各种优势,尤其是云侯献上的爬犁,可以让我军悄无声息的接近襄城。天赐良机,不取反噬,我们静待一月,等到十一月,如果李靖依然没有动作,我们就自己干!”柴绍拿定了主意。
“云侯,我等各有职责,只有请你帮忙打理好辅兵,做好出战前的准备。”
柴绍话说得客气,军中却不由云烨有一丝的推辞,赶紧起身==领命。
夜深了,四人各自散去,老牛拉着云烨叮咛了一番,把他的亲兵头子派来帮助云烨,也就回到军营安歇。
月光照在雪地上显得格外明亮,云烨踩着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似乎迷恋上了这个声音,专门找有雪的地方踩,让护卫的老庄直摇头,侯爷毕竟还只是一个少年人。
他不知道云烨心中的喜悦,从离开长安,到现在,只有今晚,他才是真正快乐的,没有谁算计谁,没有那些烦人的应酬,又找到了老公输一家子,这简直是杠上开huā,这趟朔方之旅实在是太顺利了,钱赚了,看来功劳也少不了自己的一份,等绍有野心也只是单纯的想青史留名,不会涉及到身家性命。
他有些怀念老奶奶,小丫,当然还有辛月,只是在怀念辛月的时候,李安澜的面孔总是出现,让人烦躁。
他不再怀念后世的一切了,亲人的影子逐渐模糊,只有在最深沉的梦里,他们才会与云烨相会,物是人非,纵有千言万语,却难以说出口。
再有一个月,就要发生一场最伟大的战争,唐王朝就要显露出自己狰狞一面,云烨想把自己的名字写进这段历史,抱着最渺茫的希望,指望通过史书,来向自己的亲人们传达自己存在的信息。
只希望自己自己后世的一切依然存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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