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马可回头瞥了韩雪佳一眼“问吧。”
10沙滩上的一棵松树
“你先不要告诉白静,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她吧。”
“道听途说而已,据说,如果有一天麻将和扑克牌被列为奥运会比赛项目,你们那里的人连晚上睡觉做梦都会笑出声的。哦,熊猫不吃辣椒?是不是因为你们那里的竹子就是辣的,所以熊猫就不需要拿竹叶蘸着辣椒酱吃了?”。
“不是,是黑松,好像是二十年前栽种的。当时栽了几十棵,结果只有这小子活了下来。”
远处走来了一对新郎新娘,新娘的婚纱随着海风轻轻飞舞。
韩雪佳站在那里,细细翻看着手掌里的十几个小贝壳,然后就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里,如同宝贝似的。
白静离开后,马可锁上车子,便和韩雪佳一起向海边走去。
“有些东西你该忘记,不然你会活的很累的。”
丫头一蹦一跳的跑到韩雪佳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马可这边拖。
韩雪佳不禁有些好奇,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呢?
韶关路栽种的碧桃,已然huā团锦簇,粉红如带,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呸,别自恋了,美得你冒泡泡了!你饿死关我什么事!雪佳不是没吃嘛。”马可坏笑着。
“我呸!”马可吐她一脸唾沫星子。
“那些MV我都看过的。”
“不怕,他们冬天也来的,冬泳。老家伙们火力猛,浑身发热,吃饱了闲着没事,就来海里淬淬火,降降温。”
“少来了!你那点huāhuā肠子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行啊,卖保险,泡女人,风流快活嘛!”
“那没办法,我也很为难嘛!不做色狼,俺宁死。”
“说你是类人猿,你就真当自己是孙悟空呀!”
“哦?怎么说呢,也许吧。”最初的惊诧过后,马可也不那么神经质了“她很可爱,但是我有女朋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也许没有吧,我不知道。”
“喜欢,那时候就是因为喜欢大海才来的青岛。”她正蹲在那里拣贝壳。
“嗯?你吃错药了?你不是说你自己吧?你和美女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
“天呢!那个小丫头片子搞什么搞?!她才多大点儿啊!我可是老流氓,大色狼,她——她脑子让驴踢了是吧?有代沟呀!什么白静?她整个儿一白痴!”马可波罗先生在沙滩上暴跳如雷,顿足捶胸。
——November Rain ,Guns N‘ Roses
这是今天上午那个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马可吗?
“哦,那是公主楼。据说是北欧的一位王子,为他姐姐建的,记不清是丹麦还是挪威了,反正他们的老祖宗都是北欧海盗。”
“怎么可能呢!我——我有男朋友,嗯?不对,我是男的,不是男朋友,我有女朋友了呀!这个——这个问题,你不是开玩笑吧?”马可苦笑的脸比哭还难看。
“我们很好。”马可微微点头。
“别再走了,海浪会打湿你鞋的——除非你想光着脚丫子回学校。”马可先站住了。
“嗯,有什么不对?”韩雪佳看着马可的样子,满腹狐疑。
“你还当真是去偷情呀?不怕被梅子知道阉了你?”
“不知道。”
“德国马克!你——”
“还有?The Cranberries,R.E.M,Police,Kiss,Night Wish,Soul Asylum,Scorpions,Aerosrd,Prince,Deep Purple——”。
“韶关路的桃huā应该开了吧?我们去照几张相片吧。”
“操,真恶心!绕来绕去,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玩游戏,看动漫。哈哈,我在游戏里有好多好多的老公了,每天都有艳遇呢!”
“民国的时候,1924年,泰戈尔访问过〖中〗国。当时徐志摩给这位大文豪做陪同和翻译。仲春,徐志摩又陪他去小〖日〗本游历,所以说印度阿三应该赶上樱huā盛开了。”
“怎么了?”马可正和韩雪佳收拾果皮和包装袋。
“好个屁!这不添乱嘛!我真惊了——”马可快烦死了“拜托,我有女朋友了呀!”
“人家不认识嘛,干吗那么凶嘛!”
“还是两毛,我蛮喜欢喝的。”
看着马可木然苦涩的表情,韩雪佳略微有些伤感。
夜色阑珊,马可感觉有些疲惫。他好想苏梅了。
“超级多,我是杂食性的,东听一耳朵,西听一耳朵的,蛮huā心的。从Bon Jovi那样的Fa的Heavy Metal,Nirvana的Grunge Rock,Rammstein的Industrial ck Metal,Goth Rock,Hardcore Punk也招惹过,Night Wish就蛮好的。我很喜欢punk。不过我大概是伪摇滚吧,因为我终究还是更喜欢听旋律优美点儿的流行重金属。乐队嘛,除了你已经说过的,还有Led Zeppelin,Pink Floyd,irvana,U2,The Offspring,Beatles,Rolling Stones,Sex Pistols——”。
“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回忆?太累了。不说我了,你呢?你和你男朋友还好?”马可不太想再过多触及自己的过去。
“我砍了你!”
“放心,我明白的。还有几句话,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你该忘记一些东西,另外——”韩雪佳想了想“如果错过了太阳时你流了泪,那么你也要错过群星了,珍惜你该去珍惜的吧。”
“我先回去,店里有点事。你带韩雪佳去海边玩吧。”她压低了声音说。
“我全是瞎掰的,我还以为是白静呢。”
调戏了几个正沿着海边跑步的大鼻子老外后,他腾出一只手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然后调了变速器,压低身子,开始加速爬坡。青岛的路就是坡多,大坡小坡的,很少有平坦的地方。
“嗯,再见。”
“你——我就奇怪,H大怎么就出了你这种人了!恬不知耻,简直是H大的耻辱啊!真应该把你人道毁灭。最起码,也要让文化局把你的嘴巴贴上封条,免得你整天大放厥词,扰乱本大小姐的耳根子。”
别看马可谈笑风生,就像有多好玩似的,其实那段借钱度日,交不起房租,甚至连啃一个月的馒头和咸菜的艰难日子,那种对生活的恐惧和绝望,不是一个刚刚大一的小丫头能够理解的。它们给马可留下了太多的印痕,还好他熬了过来。
刚开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韩雪佳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而马可则是因为心不在焉,心里烦就不想说话,怕一说话更烦——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走了一会儿,马可感觉有点尴尬,也许该说些什么了。
韩雪佳紧了紧自己的风衣,指了指一个刚刚从海里走出来的老头儿“他们不怕冷?”毕竟是南方的女孩子,下午的海风也渐凉了。
“你怎么了?”韩雪佳发觉刚才还一脸坏笑的马可,现在竟有一丝黯然。
到了下班时间,公交车里挤上了越来越多的人。
马可已然恢复了上午的玩世不恭,大概是陌生感已经消失了吧,所以就没有什么顾忌的开起了玩笑。韩雪佳用手轻掩着嘴咯咯的笑了,眼睛也眯了起来,样子很可爱。马可这孩子长这么大,总算知道什么叫huā枝乱颤了。
马可皱皱眉,然后闭上眼,想了很久。
“名字很恶心是吧?和Guns N‘ Roses一样充满争议的乐队,British Punk,绝对的punk。Sex Pistols仅仅存在了2年,却是朋克音乐的老祖宗。他们没有什么高超的技术,就是简短,暴虐的3和弦摇滚乐,长得也不帅,是几个不折不扣的社会“败类”无政府主义,胆大妄为,无所顾忌,无恶不作。不过呢,他们蛮幸运的,生对了时候,出现在那个需要叛逆唤醒激情的时代。第二任贝司Sid Vicious就因为杀死女友而被捕,然后又在监狱中吸食毒品过量死掉了。他们是绝对的人渣,呵呵,不过我喜欢。朋克中的朋克!其实Guns N‘ Roses的贝司,Duff McKagan也是与生俱来的punk气质。”
是马可的声音,韩雪佳转过身,看了看他,马可对她微微点了下头。
韩雪佳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以前就注意过,当时我也是很奇怪。按理说,松树在kao海这么近的沙滩上不可能存活的。一直到后来在报纸上才看到关于它的来历。”
“风在吼,马在叫,白静在咆哮!白静在咆哮!”
疲于奔命的生活节奏,多少让马可感觉有点害怕。马可选择的工作算是比较〖自〗由的了,他无法想象那些天天蹲办公室的人是如何生活的。整天都坐着公交车穿梭在这座喧闹的城市,枯燥?乏味?这多少让人有些茫然。
“哦?这个——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会和你说那么多了,你很像我以前那个女朋友。”马可吞吞吐吐的“你别误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和她其实长得不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差不多,所以我就——怎么说呢?哦——我现在有女朋友的,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有那种想法的,我现在的女朋友很漂亮的,其实我——希望你别介意,我——”。
樱huā七日,一朵樱huā从开放到凋零,仅有七天时间。如果生命不能如樱huā之灿烂,多少就有些遗憾了。爱也如此。风过处,万huā飘零的凄美,也许是对泰翁这句诗最完美的诠释了。
“Pink Floyd?我以前只知道那个写《梦的解析》的弗洛伊德的。”韩雪佳认真地点点头,马可看着她的可爱样子,忍不住笑了。
“你喜欢大海吗?”马可找了块干一些的光滑礁石坐了下来,扭头看了看韩雪佳,问了个俗气得不能再俗气的问题。
马可坐在中间的位置,背包平放在腿上。马可看了条苏梅十分钟前给他的短信“怎么没在公司?我明天搬过去,好吗?”马可微微笑了笑,回了一条短信“嗯,我想你了,小笨猪。”。
温柔善良的苏梅才是自己的真爱,自己该忘掉她了,韩雪佳是对的。
韩雪佳消灭了一个鸡柳汉堡,吃了一个橘子,然后就低头撕着橘子皮,把撕碎的小片一块块的放到脚边的塑料袋里。
“吴姐,趁苏梅不在,我先出去泡个美女!”
“白静?”马可愣了。
“很多了,Don‘t Cry,Always,Hotel California,哦,还有You Give Love A Bad Name,MV太可爱了!”
“刚刚看完《浪客剑心》,那么长,都没时间去食堂打饭了,害得我浪费了一箱泡面呢。反正老师也不点名,我就天天逃课,整天就躺在被窝儿里面看剑剑。从青岛信息港下的,一集一集一集一集又一集,我就看看看看看!饿了就泡碗泡面,一包一包一包一包又一包,我就吃吃吃吃吃!爽吧?”白静似乎想用这种表达方式来证明她的智商存在严重问题。
“你和白静怎么样了?”
“你以前的女朋友为什么离开你?我感觉得到,你很好,而且还那么爱她,怎么会——”
“两年一个,两年一个,你妈生起孩子来还蛮有节奏感的嘛。竟然害得你妈妈生了三个孩子?你爸爸可真是个老色狼!”
“你有时间自己去慢慢看吧,说实话,这个MV里面有些情节很像我和以前的女朋友的故事。”
“你好,我是韩雪佳,白静的同学。听她说起过你。”声音很柔和,说完,她就低下了头。
丫头气呼呼的挽着袖子,嘴撅着的样子也蛮可爱的。马可笑了笑,一屁股坐到路边的已经泛着新绿的草地上,朝丫头努了努嘴,做了一个鬼脸。
“此言差矣,本人虽然很龌龊很卑鄙,面目狰狞,但也算是半个良民,而且还从事着世界上最伟大最光荣的职业——保险代理人!我是耶稣基督的使者,带翅儿长胡子的男天使,我给千家万户带去了福音,社会因此而安定繁荣,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无数个家庭因为有了我们的巨额保障,从而放心大胆的去生病,当然这里面就包括你了。想一想呀,你要是得了什么癌症,高位截瘫,重大器官移植什么的,肯定就赚大了——”
“喂!”
很快就到了公交车站,韩雪佳停下脚步。
“那倒也是,兴许熊猫喜欢吃五香味的呢。”
“什么事?”马可站住了,但没有回头。
“我——我,你回去了?”马可好不狼狈。
结果旧怨未了,又添新仇。
“其实我也算是半个山东人的。”韩雪佳笑着说。
11吓死人的桃huā运
“积累了客户资料之后呢?”
“带了,包里呢。”
“两千五的康安定期,转介绍的,二十年交。你小子呢?”
“喂,德国马克!你怎么还没过来!就算是一条身强体壮的蚯蚓也爬得比你快了!”
“很特别?”韩雪佳kao过去,仔细的看了看这株松树“不是雪松吧?”
一浴的沙滩还不错,沙子比较细,踩在上面很舒服。蝶形的更衣室倒也漂亮,但据说会走光。汇泉角上的那座高耸的酒店已然在东边了。西边呢,翠绿的松树掩映着鲁迅公园和水族馆,青岛海底世界就在那里。
1 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紫薇,夏天开huā。”
如果说和苏梅在一起时,自己是一个男人,要去疼她照顾她,给她依kao的话,那么和白静韩雪佳她们在一起,马可就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甚至找回了那种久违的很单纯的快乐。
“瞧你那德性!”白静不屑一顾。
And no one‘s really sure who‘s lettin‘ go today
“你为什么学日语呢?”
“很漂亮,不过我才来青岛半年多点儿,还没怎么出来玩呢。我不太喜欢学校,我们那个校区的楼都好难看,老校区好漂亮呢。”韩雪佳语气颇有些遗憾了。
“90分。”
“有什么不对?”韩雪佳有些奇怪的看着马可。
“嗯,我以前的女朋友。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她了。”马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韩雪佳说这些,只是感觉对她说,自己很舒服。事后马可才明白,为什么咱们的地下党们不肯招供时,南京国民政府就会用漂亮的女特务来拉拢腐蚀他们了。
马可伸手拔了七八根细细的草叶,冲着丫头的方向夸张的吹了口气,说了声:“变!”草叶飞散出去,飘落在地上,虽然有些还是枯黄的,但是大多已是刚刚长出的嫩绿新叶。
两个人沿着海边往西走,踩着湿湿的沙子,海浪刚好到他们的脚边。
两个人下到礁石上,海水湛蓝如碧,海风吹来,浪huā飞溅。偶尔还会飞来几只洁白的海鸥,如精灵一般掠过海面。
两个人相视而笑,马可站起身,朝下面走过去,韩雪佳跟在他身后。
电话那头的黄毛丫头已经愤愤然了。
“喂,雪佳!我在这里!”
韩雪佳跟在他后面,她几乎不清楚今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明白什么呀?”。
“这么麻烦呀。里面Slash好奇怪呢,开着车冲下悬崖时,那女的都吓成那样了,他还在笑。”
过了音乐〖广〗场就渐渐远离了高楼林立的商业区,古典的欧洲建筑多了起来。马可把车子骑上了海边的木栈道,不过他不知道这上面是不是允许自行车通行,管它呢!
当时在拜访时,马可很偶然的提到自己是H大学的,开始还把他当贼防的丫头一下子就对马可打开了话匣子。丫头正要考大学,目标呢,就是马可的母校,H大学。既然是一丘之貉,一个林子里的鸟,那就没的说了,没跑几次就已经混熟了。
一年前,马可刚刚开始做保险,一不小心,羊入虎口,陌拜的时候就敲开了丫头家的门。正巧,她的妈妈正好想给她的宝贝女儿买一份健康保险,跑了四次,就签了单,马可赚到了进入保险公司的第一笔钱,大概收入了700块。不过很不幸,马可也认识了这位被保险人。
“她的号码已经换了,住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了。只是去年在街上遇到过她,她还是老样子。”马可淡淡地笑了,随即又黯然地说“我们擦肩而过,我知道她看到我了,她也知道我看到她了,我们谁也没有停下来。后来一年就再也没有遇到了。”。
马可虚惊一场,转身看了看,远处走来了一个女孩子。
8被你的美色诱惑了吗?
马可的语气有些苦涩。哪怕现在,每次上公交车,马可都会先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知道是怕她也会在这辆车上,还是心里还渴望能够再见到她。走在大街上,看到那些与她牵手走过的地方,都会想起她,想起那段快乐的日子,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在马可脑海里深深镌刻,清晰如昔。只要闭上眼睛,仿佛她仍在身边。
“嘿嘿,小朋友别哭了,阿姨给你买糖吃哦——”韩雪佳得寸进尺。
韩雪佳腼腆的对着马可抿着嘴笑了笑,很甜很羞涩。
2黄毛丫头与古巴雪茄
“可子,你就别吹牛皮了。赶紧说,签了多大的单?”.
“我不喜欢买来的,我想自己拣。”
“哦?喜欢哪些乐队?只说男的哦,我很少听外国女人的歌。”
“哼,就拿垃圾食品打发我们呀?简直就是虐待!”
“以前做过什么工作呢?保险那么难做,为什么还要做呢?”
也许不该打扰他吧。
“走了这么多路不累吗?坐一会吧。”马可看韩雪佳有些疲倦了,便先在〖广〗场的木凳上坐了下来。
有时候马可感觉自己像一只微不足道的细菌,有没有自己,对这座城市来说没有任何的不同。在水泥和钢筋,工资与面包的城市里,一个人真的微不足道。虽然老家里的乡村生活,多少让马可感觉太过于缓慢和死气,但如果和城市的生活比起来,他还是宁愿选择那份安静与悠闲。但马可只能在城市里生活,或者叫生存。生活面前,他没有选择的权力。还好,现在的马可是一只快乐的细菌,因为在这座城市里,还有人陪伴着他。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 ”马可振臂高呼,然后故作庄重地说“这样吧,你让你妹妹带六张一寸免冠照片,来我这里领一张申请表格,填一下,然后交500块押金,找两个有经济能力的担保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破格录取,收她做三姨太了。”
“大小姐息怒,我只是一条体质一般的蚯蚓啊,所以爬得很慢嘛!我五分钟就过去了。好了,扣电话了。”
“十七了呀,比我小两岁嘛。”
马可头都不回“我还想见斯大林和隆美尔呢!你小心被城管罚得倾家荡产!呀——呼!”
“很可爱的一群人,不是吗?”马可耸耸肩,对着他们撇撇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苏梅,但却常常会想起以前的那个女朋友。”
“德国马克!我杀了你!”白静终于发飙了。
海边的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有的在沙滩上追逐嬉戏,有的则坐在沙滩上吹着海风晒太阳。虽然春天的海风仍旧有些冷,但几个老头儿已经在海里游泳了。
“你倒看得开,那现在呢?”
白静吼了一声,一下把马可拖到旁边一株松树后面,表情有些古怪。
“谁?”
“闭嘴!”白静回头狠狠瞪了马可一眼,就又和韩雪佳品评起新娘的婚纱了。仿佛马可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不是,那是以后的事。以前的我很混蛋的。其实在我还没有变成bohemian时,就已经无法挽回了。只是那时我不明白爱情的无奈,还苦苦追逐那段缘分。”
“嗯?你妈漂亮吗?”
“你真能扯淡!”韩雪佳对马可波罗佩服得五体投地“谁的诗?”
白静看他们俩斗上嘴了,便撒娇般的对马可做了个鬼脸,拉着韩雪佳就走。
青岛之恋※#183;樱篇《樱之恋》(追忆篇)
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马可打开背包,倒出一大堆零食饮料和水果。白静一边大口的吞着薯片和虾仁,一边还嘟囔。
“呵呵,卖保险的人是跑不死的。我们每天都要跑很多路的,鞋底都磨平了。哈哈,我都怀疑当年红军长征,跑完两万五千里的那些家伙,参军前是不是都是干保险的呢!”
5怎么女人都这毛病
马可想起了中山公园的樱huā,大概再有半个月就要开了吧。
“也不能这么说,最可恶的是我们自己呢。你想呀,如果有人知道了你的电话,天天打电话骚扰你,缠着让你买保险,你不抓狂才怪呢。呵呵,其实他们还不够狠,他们要是把精神病医院的电话写上,我们肯定会被整得很惨的,弄不好就被精神病医院当成神经病给抓过去了。所以呢,人家对我们还是挺厚道的。”
她很少说话,更多的是笑着看马可和白静吵得面红耳赤。
“Bohemian”韩雪佳慢慢地说“You are a bohemian.”
“不是,你像个大男孩,很可爱的。”
丫头在那里已经开始吼了。
“是吗?卖保险很累吗?你做多久了?”
“哦,太苛刻了。怎么说呢,这要看心情了。心情不同,喜欢的歌当然也不一样了。”
“我除了贩毒卖军火,估计是什么也做过了。我嘛,不务正业,工作是几天一换,一心一意忙跳槽,我算是‘老跳蚤’了。自己折腾过精品店,可惜天生的缺心眼儿,赔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后来卖过电脑耗材,也是鸡飞蛋打,破产倒闭。再以后在数码城做过打印机和台式机的销售,呵呵,甚至还去一家酒店做过门童和前台接待,还在快餐店做过。最惨的时候混到了在一家星级酒店做保安,知道吗?就是那种在酒店门口负责车辆调度的那种,整天喊着:‘倒!倒!倒!往左打!往左打!好!”帮客人停好车,然后毕恭毕敬地替客人打开车门,酸溜溜的来上一句鸟语,‘May I help you ,Sir?’。每天要在大街上站将近十个小时,要是一不小心把客人的车给划伤了,就会把工资给赔进去呢!最倒霉的是那个保安队长肥得像头猪,脾气臭,人又懒,我呢,又有点倔,经常把他气得嗷嗷乱叫。呵呵,现在想想真的好笑。”
“那苏梅呢?她是个怎样的女孩子?我是说她对爱情的态度。”
“嗯?为什么?”马可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了?”
“是吗?”马可笑了笑,指着海面“这大海就是一大锅海鲜汤,里面可是什么海鲜都有的。”
“什么?”。
“那么恐怖!我原来还以为他要杀那个女的呢。”
马可笑眯眯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副想猜出那是什么的样子。不过在心里他早已经在暗暗的骂娘了——“老天呀,饶了我吧!怎么女人都这毛病呀!操!”。
韩雪佳赧然而笑“知道了,马可波罗先生,我和古巴雪茄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马可的语气有点颓然,甚至有厌恶自己的味道。
“那座楼,很漂亮。”
“错了?你们不是一个专业的?”
马可慷慨激昂地表达了自己的马可波罗哲学,唾沫星子溅了一地。
曾有个笑话说,如果有一天某国入侵青岛,他们的超重型炸弹在青岛东部全部没有落地,99被两个楼给夹住了。飞行员不禁感叹青岛的楼间距如此之小。结果唯一快要落地的一颗重型炸弹就砸在了“五月的风”雕塑上面——还是没有能够落地。
“闭嘴,我还没想嫁人呢。”白静低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草叶。
“才不是呢,要是竹子是辣的,熊猫肯定就不吃了。”
“要不要过去看看,很漂亮的一座楼。”
“一年多了吧。刚开始做的时候有点累的,你没有客户,就只能整天扫大街,扫楼。”马可笑着用手比划着扫地的姿势。
“苏梅很依恋爱情。她是个温柔的女孩子,我几乎就是她的一切。不过很奇怪,其实我和苏梅没有什么共同点,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但是我很喜欢她,她更是傻傻地爱上了我这个混蛋。”马可苦笑着自嘲“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呢?”
虽然韩雪佳在礁石上走路有点吃力,但马可也不好意思伸手扶她。这个色狼深受封建礼教的毒害,至今坚守着“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美德。
韩雪佳伸手拢了拢自己的短发,转头向马可笑了笑。平时安静的她虽然不像白静那样爱笑,但一笑起来,却也甜美可爱。
“你好恶心呀!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我哥比我大两岁,专科毕业后就回去帮我爸养蜂了。”
马可看了看四周,五十米的半径内,没有第二个和丫头性别一致的人。
“是吗?那我还是高等的灵长类动物了?刚才还说我是拉雪橇的某种动物,托您的鸿福,我进化得这么快。”
“那是凄美。”马可的声音有了几许沧桑的味道“使生如夏huā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恶心!当然是了。”
“谢谢。”
“不愧是同道中人呀。大家都是色狼,何必说破呢。昨天签了个单,今天出去玩一玩。”
导游开始介绍旁边的那栋huā石楼,倒是提醒了马可。
这座漂亮的灯塔与“五月的风”遥相呼应 ,通体洁白,高20.08米,这自然是2008年之寓意了。如雪的灯塔衬在蔚蓝的海面上,有种别样的美丽。当夜幕低垂之时,灯塔吐辉,波光摇曳,灯影波光交相辉映,构成绝妙夜景,便是又一处“琴屿飘灯”。
“是嫁不出去吧?就你那模样儿!你妈命苦呀,她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你就长成这副德性?怎么对得起你妈呀!以后你妈还不知道得倒贴多少钱才能给你找个婆家呢。”
“中山公园的樱huā快开了,非常漂亮,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的。呵呵,让白静那个丫头带你去吧。就在那边。别错过了那场樱huā雨。”马可指了指北边的方向。
“不是,她那时去了另一所大学,在一座南方的城市。”
“后来才明白,爱淡了,就不能再强求,否则,那就是伤害了。”
黄毛丫头穿了件白色外套,浅蓝的牛仔裤,正两手叉腰,很嚣张的站在那里,脑袋在脖子上转动的像个搜索雷达,后面的马尾辫也跟着一甩一甩的,动力十足。估计正在找这个该天杀的德国马克吧。看到她那火气冲天的架势,马可庆幸自己只是迟到了五分钟。
马可蛮喜欢青岛人的。
“丫头,肺活量不小嘛,你妈是高压锅炉,你爸是蒸汽机吧?嗯,你弟弟是汽笛。不然怎么生出肺活量如此出众的女儿来呀?”
他也笑自己的不可理喻。
马可沉默了很久,韩雪佳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心,这让马可有些释然。
“大体意思就是说,你活着的时候,满脸桃huā开,死掉的时候呢,秋风扫落叶。”马可如此解释。
马可自讨没趣,这两个丫头大概是想结婚想疯了吧。或者她们迷恋的是新娘身上蚊帐一样的婚纱?反正新娘袒胸lou背的,秀色可餐,看就看吧。
这时公交车来了,韩雪佳快步走了过去。
“德国马克!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小心让梅子知道你偷情让你小子贬值!去见马克思!”
“枫树,五角枫,秋天叶子就红得一塌糊涂的那种,你只要别是红绿色盲就能理解。还有宁武关是海棠,你不要说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huā!至于紫荆关的雪松你总不会不认识了吧!你不是青岛的地头蛇吗?这种问题也问我!”马可一口气儿给她说了个遍。
路灯已然亮了,城市的霓虹闪烁着妖艳的色彩,马可不喜欢这种轻浮放荡的灯泡儿。如果说星空和月光是纯真的少女,那都市的霓虹灯则像一个浓妆的妓女。城市的灯光太亮,这里的夜空看不到几颗星,纵然月光,亦显得苍白孤单。
“Pink Floyd的。”
“那我们那个校区呢?”
“你喜欢白静吗?”
韩雪佳长着一张漂亮的瓜子脸,尤其是一双眼睛,婉如清扬,非常有灵气。她有一种拖俗的美,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子。韩雪佳其实并不像她,可是,为什么自己一开始会感觉她们那么像呢?不过马可发现韩雪佳的确给自己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但他说不清。忽然他的脑子里冒出一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huā不胜凉风的娇羞。”也许只是因为她曾经也很温柔?马可感觉自己脑子里的电路板短路了,有点神经错乱。
“什么屈辱不屈辱的,那时候只想怎么填饱肚子,能找个地方睡觉了,别的真的顾不上想的。再说了,我和他们也没什么不同,都是为了生活,你能说谁比谁娇贵?”马可也叹了口气,随即又用玩世不恭的语气说“也蛮不错的,可以看很多名车的,呵呵,知道吗,我们酒店的董事长有一辆凯迪拉克CTS,很酷的哦,他弟弟游手好闲的,还弄了辆宝马Z4,整天拉着女人到处疯。酒店前边还经常有什么林肯啦,克莱斯勒啦,保时捷啦,宾利啦,加长的沃尔沃啦,乌七八糟的。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德国车,宝马呀,奔驰什么的。站在酒店前值班无聊时,除了看美女,就数马路上的奔驰或者宝马,有时候一天能数到四十多辆,青岛有钱人可真多哦。”
“哈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昨天你敢阴我,马可太岁的头上你也敢动土!我今天特意给你配制了‘宫廷秘方可乐”其主要成分有:灯塔酱油,红星二锅头,山西老陈醋,还配有辣椒油,芥末油和甜面酱等佐料,营养丰富,口感麻辣,回味悠远,绝对不含防腐剂,味道怎么样啊?”
“那里呢?”
不过令马可吃惊的是,刚开始似乎很淑女很文静的丫头,后来竟然越来越泼辣刁蛮。慢慢的,马可就叫苦不迭,连呼上当了。至今马可也不知道,这笔买卖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
手机响了,是白静。
虽说青岛人有些排外,但是不可否认,青岛人挺热情,相当好客的,这一点马可是深有体会。以前大学里做家教,现在跑保险,都经常被他们热情地留下来吃顿饭。他们说什么也要把你的肚子给塞的满满当当的才肯放你走的。
“青岛只有中山公园有樱huā吗?”韩雪佳问。
“那样的话是——Long Long Way To Go”
“有那么高吗?没有的”马可摇了摇头“真的,我不是开玩笑的。你还不了解我,白静也不了解我。”
“你也喜欢Hotel California?”
“那么大男子主义?可怜我的克丽斯汀娜和布兰妮了”韩雪佳吐吐舌头,扳着手指头,慢慢数着“男的嘛,最喜欢的是Guns N‘ Roses,Bon Jovi,Eagles,Robbie Williarns to Rock,Savage garden——”。
马可摇头晃脑的吟诵着“马氏诗经”颇为风流倜傥。
不知不觉走到了山海关路,在地势高的地方,已经可以看到海水了。那里是第二海水浴场。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稍显喧闹。路边停kao着几辆“某某人民旅行社”的大巴,游客们戴着统一的小红帽,手拿小黄旗,操着马可听不懂的南方话,在手提扩音器的导游的带领下,排着队从马可和韩雪佳身前走过。他们一会听着导游的讲解,一边掏出相机,咔嚓咔嚓的拍个不停,说说笑笑的。
韩雪佳忽然感觉自己真的不懂这个男人。自己的感觉不会错,可他为什么会这样呢?温文尔雅的他为何会有这种眼神?
“还可以吧,意犹未尽呀。美女相伴,天上人间!金风玉lou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留下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思念和痛苦,啊,雪佳,为什么你会走,为什么?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天呀!雪佳,你何苦来,你何苦来……我可忘不了你,那一天你来,就比如黑暗的前途见了光彩,你是我的sugar,my love,my sweetheart,你教给我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爱,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没有你我哪知道天是高,草是青?”马可拖着长腔儿,怪声怪气地大放厥词,滔滔不绝地背诵着篡改过的《翡冷翠的一夜》“Oh,darlin‘ you——雪佳!我想你!”
“鹰和秃鹫本来是一样的,但它们兴趣不同。鹰〖自〗由自在,搏击长空,喜欢自己去捕猎。而秃鹫只死板的盘旋低谷矮空,以腐尸为食。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呆板死气的工作对我来说,和坐牢没什么区别的,就像逼我天天啃发臭的死兔子一样,我会死掉的。不过鹰也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更多的风雨。尤其是像我这种坏事做绝的大坏鹰,打雷的话就不敢起飞了呢,会遭雷劈的,哈哈哈!”
“我带你去找公交车。今天走了这么多路你也累了,早些回学校休息吧。”
“你真的有女朋友了?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呢。”韩雪佳愣了。
她调皮地点点头,就抬头看起了天空。马可伸出手,韩雪佳的手里落下一个小贝壳,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灰色小贝壳。马可翻了翻手掌,那贝壳滚动了几下,他合上手,就把小贝壳装进了裤子口袋。
两个人沿着南海路,慢慢的往西走,不一会儿就到了汇泉〖广〗场。
两个人对着大海,并肩而坐。
“丫头,我有那么坏吗?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我怎么舍得卖给人家,肯定自己留着用嘛。呵呵,她应该快到学校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能忘记你的过去呢?”韩雪佳有些疑惑。
马可闭着眼睛,老和尚念经似的数着他喜欢的乐队,韩雪佳早就吃惊不已了。
马可话刚说完,就感觉手腕被〖针〗刺一般的疼,急忙缩手。
“好吧。”韩雪佳歪头笑了笑。
“喂!大色狼,雪佳回来了没有?我都回学校了!你是不是把雪佳拐卖了?”
6 卖保险的大蜘蛛
他狼狈的样子,让白静噗哧一声笑了。
“哦,在高中时就听他们,大学里无聊,听得就更多了,慢慢的就都听了。最少的也听过十几首吧,特别喜欢的乐队的歌就几乎一首不漏的都听了。”
这个男人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呢?
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自己和她的回忆,躲也躲不开,青岛太小了。马可轻轻叹口气,或许青岛又太大了,大得让他寻不到她的身影。
“没问题呀,与美女同行,不亦乐乎。”
“你给我闭嘴!”
“死丫头片子,你属烂刺猬的还是属毒蝎子的!”
韩雪佳被他们两个逗得也笑翻了。
手机响了,是那个泼辣的丫头。
昨天愚人节不小心还被她阴了一把。马可忙着促单,没顾得上吃饭,感觉饿了就抢了一个丫头正在吃的夹心饼干,反正都是一个袋子里装的,马可认为,以丫头那点儿脑容量,还不会聪明到能在自己的头上动土。结果马可的智商被丫头狠狠的羞辱了一把——夹心饼干里夹的是冷酸灵牙膏。别说,滑腻如丝,冰凉爽口,还他妈的水果味儿,弄得马可当场就口吐白沫。直到现在,马可还是口气清新自然,牙齿洁白坚固。马可的麻烦还没结束呢,比如眼前的这次——
有人说青岛是一块镶着金边的破抹布。市南区和沿海一线,红瓦绿树,碧海蓝天,早在一百年前,德国建筑就奠定了这里的异域情调。典雅别致的欧式建筑与高耸的现代建筑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美轮美奂,欧韵十足,号称“东方瑞士”。但北部城区则破落陈旧,似乎只有商铺招牌上的“青岛某某公司”的名字,才能让人相信,原来这种鬼地方也是传说中的青岛。
天已经渐渐黑了。
“我死了你能有什么好处?你家又不是开棺材铺的。我早就看了,你们店里只有污染环境的一次性饭盒,没有经久耐用的骨灰盒子的。”马可嘴一撇,懒得看白静。
马可恬然而笑,透着幸福与满足。
“记住了吗,大色狼?”白静没有太在意马可的反应,轻轻拧了一下马可的胳膊,就嘻嘻哈哈的跑到韩雪佳那里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泛起薄薄雾气的海面,远处的货船已然有些朦胧了。
“你是哪里人?”马可问。
“白静挺好的呀,人又漂亮,干什么那么说人家呀?”韩雪佳倒是挺悠闲的。
“ちょっと待ってください”丫头嘴一咧,阴险地看着马可“别急,先给你介绍个美女吧。”
“哦,这下面也是沙子吗?”
很快,马可就到了八大关,没用多久就找到了她。
马可对所谓的“新十景”嗤之以鼻。平板儿一样托着个红色冰激凌的五四〖广〗场,钢铁加灯泡的电视观光塔和枯燥死气的世纪〖广〗场都能入选,却把绝美的“东园huā海”排除在外。如此粗鄙化的审美观之下,马可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前些年青岛的某些官员会顶着如潮的骂名和民怨,以令人赞叹的惊人魄力执意拆毁了那么多瑰宝级的老建筑,为了GDP,去建一些商业用的水泥钢筋结构的四方盒子了。
“你就冲上去吃了一只肥肥的大绿头苍蝇是吧?”韩雪佳笑岔了气儿。
“真的是美女?”马可的眼睛立刻就眯成了小缝,笑得像个刚送走客人正在数钱的妓女。
“你吓死我了!”
马可掏出两个橘子,递给了她一个,韩雪佳接过去,慢慢的剥开。
“喜欢泼辣?你有受虐癖呀你!变态!”
“什么问题?问吧。”马可淡淡一笑。
“马可,那两边是什么huā呀?”三个人悠闲的在小路上漫步。
“马可,你等一下。”
“Stop!Savage garden?那两个娘娘腔儿?估计你一会儿连Westlife也出来了。呵呵,我看出来了,是不是你专门听帅哥的歌呀?”
每年四五月,中山公园大片的樱huā绯艳数里,如火似云。每逢“樱huā会”青岛人几乎倾城而出,樱huā路上人潮如涌,万头攒动。这就是老的“青岛十景”之一——“东园huā海”。不过很可惜,现在的“青岛新十景”中已经没有这里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林道上,叽叽喳喳的鸟鸣让这里更显安静。
“松树下面是土,人工填充的,不是沙子,不然没法存活的。它还经历过一场台风,海水漫上来,松树也被海水淹没,差点死掉。人们用淡水浇了好久,折腾了老半天,总算把盐碱冲洗掉了,把它救了过来。不过很可惜,它的兄弟姐妹们全都挂掉,全家死光光了。”
韩雪佳,从看到她的第一眼,马可就感觉自己有些不自在。马可呆呆看着她,不禁摇了摇头。
“什么呀!是我以前的一个客户的女儿,这次的单就是人家给介绍的,总得去表示一下感谢吧!”
不过呢,青岛人对于自己的城市的热爱有点近乎自恋了。你要是在大街上和一个青岛人说话,可就要注意点儿了,千万不能说青岛的不好。你一说可就捅了马蜂窝,他们立马会和你吵个面红耳赤,滔滔不绝的和你争论。最后肯定能让你乖乖的低头认错的。青岛人就是这么热爱自己的城市。
“哦,看出来了,看你的包装和型号,就知道你是国产的,a。”
“马可,你带相机了吗?”
“回去相亲?”
12Sorry,本色狼名huā有主了
“德国马克!你是不是去给爱斯基摩人拉雪橇了!这么晚才过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事。”
“就在青岛。”
“是吗?Don‘t Cry的MV我怎么看不懂呀,怪怪的,前边Rose为什么拿那把枪呀?还有沉到水里那个人?最后那一段也看不懂。”韩雪佳总算找到资料库了。
“没什么,有些想她。”马可没有看韩雪佳,只是默默的听着海浪拂岸的哗哗轻响。
“你怎么了?那么古怪,想说什么就说嘛!”
“可以这么说了,Axl Rose最帅了!还有Jon Bon Jovi。”韩雪佳开心地数着这些帅哥。
“嗯,他人很好,对我也挺好的。我们是高中同学,现在他在北京读大学。”韩雪佳笑得有些羞涩。
马可有些发呆。“喜欢吗?送你的,不许丢了哦!”他永远记得那个声音。
韩雪佳挽着白静的手,低着头默默的走着,偶尔才和白静说几句话,淡淡的笑一笑。
I need to know,I need to know,tell o know,I need to know——
“德国马克!我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