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打量起孙兴霸起来。
孙兴霸同样心中震撼不下吴震,琅琊之战的轻松胜利,已经开始让他对青州一方产生蜀中无将的心态,刚才文魁轻松战胜秦云更加助长了这种矜骄之气,以为徐忠手下无将,但是这吴震一出手,让孙兴霸吃了一个暗亏,开始重视对手。
两人各怀心思,均重新开始审视对手。
两人同时摆开阵势,用尽全身本领,孙兴霸宛如霸王重生,一条镔铁长棍如毒龙出海,威势极盛,吴震仿佛子胥附体,手中独脚铜人如猛虎下山,气势骇人,两名良将经久缠斗,每一次兵刃相遇,便火花四溅,金铁交鸣,如雷震耳。看得台下诸人如痴如醉,叫好之声连绵不绝。
这两人都是外门功夫登峰造极之辈,虽然招式大开大合,但是进退收据,门户谨守,霸气凌人之间处处暗藏杀机,吴震手中的独脚铜人修炼的炉火纯青,无论挑刺点砍,都得心应手,连文魁等人都不禁目不转睛盯着两人,大呼精彩。
“当!”两人同时一声巨吼,兵刃相接,同时退后三步,虎口处都渗出鲜血,依然是半斤八两,谁也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白羽转头对徐忠笑道:“没有想到徐将军手下居然还有这等一等一的猛将,为何不早日向白某举荐,但真差点明珠暗投。让白某差点误了这块瑰宝啊。”
徐忠讪讪地道:“因为此人乃是徐某妻舅,未避嫌疑,所以…..”
“君贤不避亲,无妨无妨!”白羽笑道。
徐忠是有苦自知,这吴震虽然勇猛,但是素来口无遮拦,昨日白羽升帐,初见之下,便已经给自己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若是当真举荐给白羽,必然有言多必失之时,惹怒白羽,可能会牵涉到徐忠,徐忠乃是读书之人,自然心思细腻,想法颇多,自觉自己乃是新降之人,自然处处谨小慎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若是当真把这吴震举荐给白羽,不知道何时给自己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到时候他徐忠如何收场。
与其弄巧,不如藏拙。
当然这是徐忠内心的想法,自然不会对白羽言明。
说话之间,场下又走了百余招,战况激烈非常,处处扣人心弦,但两人依然门户谨然,丝毫不见败像,可见两人内家功力,也是有一番极强的造诣,此时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不知不觉,演武已过一天。
一声钟鸣之声,人影两分,吴震手中独脚铜人飞舞如风,大声叫道:“痛快,痛快!孙兴霸,你敢跟老子挑灯夜战否!”
“如何不敢!”孙兴霸大声应道。
“好,今日你我便在此夜战,不分胜负,决不罢休!”吴震狂喊道。
底下自然是群情激愤,纷纷叫好。
“各位!”白羽笑着按了按手,止住了大家的欢呼声,笑道,“今日天色已晚,就到此结束吧。”
“唉!”下面一阵失望的叫喊,白羽接着道:“两位将军都是我军中虎将,两位的神采,现在全军皆知,今日在争斗下去也无意义,不如我们今日便设下一个头彩。来日攻城略地之日,我派两位将军各领本部人马出战,谁能够先夺取对方主将人头,便判为胜方如何?”
下方自然大声叫好。
吴震瞪视孙兴霸,大声道:“孙兴霸,你敢接下否?”
“有何不敢,我怕你小子空有一番武力,却是一个楞头将军,不会领兵打仗。”
“你敢小看我,来来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来就来!”孙兴霸大声道,说罢,两人就要动手。
“吴震!”徐忠大喝道,“不得胡闹。”
吴震显然对徐忠十分忌惮,怏怏地收回了铜人,对着孙兴霸道,“你看,是徐大人叫我停手的,不是老子怕你!”
白羽笑道:“两位将军都是我军悍将,理当通力杀敌,以后战场之上,自有两位用武之地,何必急于一时呢?今日之战我看便不分胜负,徐公以为如何。”
“白大人所言极是。”徐忠点了点头,转向台下,面容一整,振声道:“所有人听好了,我徐忠既然已经归降琅琊,青州琅琊便合为一体,再无区分,若是我在耳闻有挑拨离间者,定斩不饶!我等自当拼死为白大人效命,万死不辞!”说完领头对着白羽纳头便拜。